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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囚青》 60-70(第15/19页)
”
这侍从乃是沈问明贴身的内侍,一见那银锭,便亮了眼睛,偷看周围一圈,才把银子送入袖内,低语道:“那人听说是靖王殿下极宠爱的美人。”
“可那只是个中庸啊?”
王昌邑吃惊,回想刚才那张脸,尤其是想到对方中庸的身份,更是不可思议。
内侍摸了摸袖子里银两的重量,犹豫了下,还是道:“小人曾听郡王曾经提起过,靖王殿下的这位中庸美人,与当今陛下尚是东宫太子时宫中藏着的一位美人很像,而靖王殿下那行动不便的右腿,据说便是为那位已香消玉殒的美人而伤的。”
说完,那内侍似是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马上行礼离开了。
只有王昌邑听完刚刚的话,站在原地,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心中产生了某个大胆的联想。
–
“南清哥哥,君同哥哥,你们明天一参加完婚宴便要走吗?”
听说冼君同与青令明天上午便要离开,狄狄有些不舍,抱着青令不撒手。
青令也有些舍不得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但还是说:“南云城附近最近来了很多他国流民,一些安置和疫病的问题,都需要我们去处理,不然,我就多留一段时间了。”
狄狄苦着小脸点了点头。
这时,有四五个侍从一起搬来一物,其中一人道:“公主,这是是北朝来使特意送给公主郡王的新婚贺礼,据说种下后,可一夜开花,所开之花极美。”
望见这装在盆里好似已经枯死的树苗,狄狄困惑捏了捏枯枝,问:“这树真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真要一夜开花的话,就种下就可以了吗?”
送树来的侍从也摇头:“送花来的人也说不清楚。”
反倒是一旁的中庸,望见眼前的小树,有些失神,告诉狄狄:“待它长大之后,拿火盆催之,一夜之后便能开花。”
狄狄恍然,赶紧交代人种在花园最好的地方,并且还说待日后树长大,便请中庸一起来赏花。
青令笑着点头说好。
下午前的婚宴时间比较晚,青令和冼君同接受新娘子狄狄的建议,决定去附近逛一逛。
中庸的容貌还是太过出众,直接出现在太多人的地方,不说容易惹麻烦,单是二人一起逛街,都会受到影响。
于是中庸便戴了顶白纱帷帽,虽说还是因其纤瘦身段因得一些注意,但还是好多了。
得益于南兰城地处偏僻,远离战火,还因为主人之一乃北朝郡王,现在这个时候,南兰城百姓的生活没有受什么影响,街巷上还一派热闹喧嚷的景象。
二人携手走在街上,周围无数叫买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努力生活的向上表情,而想起南云城最近涌来的流民的模样,青令忍不住发出感叹:“要是大家能这样一直幸福努力生活下去就好了。”
冼君同握紧了身边人的手,“肯定能的。”
今天阳光明媚,青令看到远处一大片平坦草地上好些小朋友在放风筝,有些移不开脚,冼君同见了,俯身下去,“想玩?”
青令点了点头,又犹豫着摇头,“我都这么大了,还放风筝,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青青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小朋友。”冼君同拉他来到卖风筝的摊子前,“挑一个?”
既然冼君同都这么说了,青令也就不扭捏了,认真从眼前几十个花花绿绿的风筝里选了一只最喜欢的,是一只青色雀燕,很像青翎雀青神。
冼君同掏钱付了,青令又看到有放风筝的小孩子经过,嘴里还吃糖葫芦,他靠到天乾身上,在男人耳边小声说:“小南哥哥,我还想吃糖葫芦。”
“两串?”
冼君同故意问,见中庸生气要打,他立马宠溺地大笑一声,求饶道:“好,我去给青青买。”
中庸先去草地上放风筝了,而冼君同留下白星和另外几个侍从在远处守着他,自己则只带了一个人去寻卖糖葫芦的商贩。
远远回头看中庸已摘掉了帷帽,并在白星的帮助下放飞了青雀风筝,小小的身影在绿色草地上显得很可爱。
冼君同不自觉露出笑容,掏出钱袋,对糖葫芦的小贩说:“来两串。”
而就在他给完钱,打算回去找中庸时,几道身影却挡在他的面前。
“冼相爷,我家主子有请。”
他们这次外出,衣着打扮并无出格,对方是从何知晓他们的身份的?
一旁的侍从马上想冲上去,冼君同却拦住他,小心收起两只冰糖葫芦,跟着对方一起来到一家酒楼的二楼。
对方推开门,看到里面端坐饮茶之人,冼君同瞳孔放大了瞬,随后不卑不亢地俯身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道:
“微臣冼君同,叩见北武陛下。”
第68章 封城搜雀
“平身。”
沈长冀睨了一眼冼君同袖子中不小心从袖中露出的东西, 轻蔑笑了一声:“多年不见,君同现在还喜欢吃这种小孩玩意?”
“非也。”
冼君同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露出笑意:“是家妻爱吃。”
沈长冀对他人夫妻之间的事情并无兴趣,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在冼君同坐下的同时, 他开口道:“一别多年,君同, 没想到你我今日能在这偏远之地重逢。”
昔年曾经有过一段旧交的冼君同, 此刻却极度谦卑道:“陛下已非当年还需自己亲赴西行, 训兵自卫的东宫太子,两年灭五国,活埋诸国权贵军俘万人,无人不怕,无人不晓, 天下皆传陛下定会重现北高祖雄武, 一统天下, 而微臣还是一介小国臣子。”
冼君同这话里夹枪带棒, 沈长冀冷笑道:“冼相难不成还怪朕统一他国时,没有把那些尸餐素位的各国权贵供起来?”
“微臣不敢。”
冼君同低头说:“只是,百姓何辜, 南方那么多百姓因陛下所谓的统一,流离失所, 骨肉分离……”
“要立不世之功,死人是必须的。”
沈长冀站起来,道:“堂堂冼相爷, 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
冼君同叹了口气,“或许是吧, 微臣娶妻之后,夫人教会了微臣很多,就比如所谓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他问:“难道陛下这一生难道没有失去极重要之人,极重要之物的时刻,那一刻岂不痛彻心扉?”
沈长冀似被这话扎了一下,神色猛地一变:“朕还不需要你个臣子教朕做事!”
“贺宵,送客!”
冼君同心知二人旧日交情至此殆尽,起身离开,还是忍不住问:“陛下会对南业动手吗?”
迟迟得不到回应,冼君同也只能放弃,可转身时,沈长冀却又突然叫住他,背对着他:“带走你的东西。”
冼君同看到桌上不小心忘拿的冰糖葫芦,拿起放入袖子,行礼离开,听到对方道:
“再见,朕会杀了你。”
冼君同低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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