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青: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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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蛮横地指责他回到东宫是贪图东宫的荣华富贵时,他的心还是撕裂开来。

    明明他是被强行困在这座宫殿中的,为什么最后又都成了他的错。

    而就在中庸想得入神之时,耳边突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他一睁眼,却见健硕高壮的男人躯体沉入水中。

    没料到沈长冀会突然出现,青令顷刻僵了身体,在水里动都不敢动。

    沈长冀却取了澡豆盒,打湿了,捞起中庸的手臂,打出泡沫,“刚刚在想事?”

    青令怔了下,眼神有些游移地“嗯”了声。

    “想什么?”沈长冀神色淡淡问。

    青令蜷了蜷水中的手指:“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他去经历这些。

    之前在冷宫吃再多苦,受再多欺负,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上次从回到冷宫后,他就时不时陷进这个问题泥沼之中。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这世间那么多人,为什么选他成为这个冷宫里人人可欺的假皇子?

    每年那么多被放出宫的宫人,为什么要让他经历那么恐怖的事情?

    天下那么多美丽温柔的坤泽,为什么要他这个连信香都没有的中庸,与沈长冀有这种有悖世俗纲常的关系?

    “不要想这些。”

    沈长冀一边给他搓洗着脚趾,一边给出解释,“你以后只要好好待在东宫,待在孤身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于孤,只要不过分,皇兄都会满足你。”

    男人的动作轻柔,捧着他的脚,在水中把脚趾细细地一根根洗净,好似是这世上最温柔最疼爱他的人。

    可事实上,只有青令知晓这人内里的疯狂,所谓温柔的外衣,也不过是唬那些外人的伎俩,先前连他都被骗得团团转,而一想到男人夜里的疯狂,青令不仅身体发了个抖。

    “冷?”沈长冀注意到他的动作。

    青令小幅度摇摇头,怯怯地问,“可我又回到东宫,外面已经有人说……”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

    洗净最后一处,沈长冀放了其他东西,转而望向池子里,已经洗去遮掩容颜的膏药,露出那张足以惊艳世间的艳丽欲滴的脸,揉上了那两片如梅瓣的唇。

    青令呆了下,迟钝地意识到了天乾的这个动作的更深层含义,他有些理解不了对方对那方面仿佛没有尽头的索求,更羞耻于在床榻以外行这种事,尤其是他不喜欢的水里。

    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声音发起一丝颤,做最后一丝争取,“我们先出去……”

    “就在这里。”

    在一阵静谧的水声中,天乾吻了上来,把中庸困在臂间。

    身体被抬高,又掐着摁陷下去。

    中庸的四肢忍不住扑腾起一阵水浪,可马上就被更激烈的水声遮掩。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青令才被堪堪放过,被擦干水,抱上床的第一时间,他就累得睡了过去。

    唯有沈长冀,眸色静深地望着床上中庸的露在被褥外的小小的脸。

    沈长冀意识到他今天有些失控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当着沈元聿的面标记中庸的,刚刚也不该因对方口中那个“有人”说而感到不悦,故意在浴池里不顾中庸意愿强要了对方。

    可当他知晓沈元聿竟如此大胆,偷跑来东宫私会中庸,尤其是中庸还特地支走其他人时,他承认,他有一瞬间的愤恼,这才咬了中庸的后颈。

    这只小青雀是他最先发现的,也是他最先骗进笼子里的,他不允许其他人任何人惦记着他笼子里的小鸟。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

    他希望今日之后,对方能明白自己与中庸之间的不可能,亦彻底绝了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因为,他的小鸟绝不会飞出他准备的笼子,无论是为了谁。

    –

    “殿下,您才刚刚腺体分化,这几天理应多加休养,怎么又急着要出门啊?”

    小成子一把扶住急于走却还有些站不稳的天乾,满脸忧虑地问。

    沈元聿却不管不顾地道:“你别管,你扶我到东宫去就是,我要马上去找青令……”

    小成子还想再劝,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十四殿下。”

    李沐风走上前来,鼻子动了动,眼睛掠过一丝诧异的光,“多日不见,殿下似乎有了惊喜的变化。”

    沈元聿从来不喜欢李沐风,不单是因为对方一身温敛的医袍下藏不住的勃.勃野心,还有那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

    再加上上次对方拿他当枪使,更人沈元聿对其没有好脸色,冷冷道:“你别说你又是在这里碰巧遇见我,这里离御医署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趁我还有事去办,你赶紧滚。”

    “上次确实是微臣冒犯了殿下。”面对沈元聿的盛气凌人,李沐风却谦卑地笑起来,“但微臣这次是为了九殿下才特意来寻十四殿下您的。”

    “为了青令?”

    一听到这个名字,沈元聿瞬间紧张起来,“青令怎么了?”

    李沐风长长叹了口气:“青令这个孩子性格内向,在冷宫时,便经常受欺负,而且受了欺负也从来不说,只会自己一个人忍着,连向人求助也不会,他嬷嬷临走前,曾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他,可实际上,青令上次回到冷宫,他告诉我,他留在东宫并非他本心,而是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李沐风有些痛心疾首地没有说完。

    少年天乾脑子里顿时浮现昨天在假山后窥见的那一幕——

    纤弱的中庸被高大强壮的天乾囚在怀中,强行夺取亲吻呼吸,最后浑身颤抖地被迫接受对方咬上自己贫瘠的后颈,注入信香,完成一次只能保存短短一两天的标记。

    “青令他原来真的是因为皇兄强迫才留在东宫的吗?那我之前还那么说他……”

    沈元聿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悔恨。

    李沐风趁热打铁道:“十四殿下,你是太子殿下的嫡亲胞弟,您也知晓,此事若一旦暴露,东宫所受影响何其之大,您难道要袖手旁观,任其发展吗?”

    小成子似觉不对,刚想阻拦,然而沈元聿却已问:“你什么意思?”

    李沐风谦卑地低下头:“微臣不过是想为君分忧,让这件错误之事被重新拨回正途之上罢了。”

    –

    “十四殿下,您不能进来!”

    惜月拦不住执意要闯进东宫的沈元聿。

    “我只是来找青令,你个奴才也敢拦我?你再拦我,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沈元聿说着寸步不让,还露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看样子今日不见到中庸,便誓不罢休。

    惜月仍旧强行拦在沈元聿面前,“可太子殿下说了,任何人不得见九殿下……”

    沈元聿呲目而视,“你——”

    “十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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