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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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谢让呼吸骤然一乱,本能抓住了宇文越的手。

    “……你怎么了?”

    与先前那回相差无几,少年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疼痛很快变得难以忍受,谢让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他用力抓着宇文越的手腕,呼吸沉重而急促:“我答应过你……”

    痛苦随着他的话愈渐加深,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格外艰难。

    宇文越当即就要起身:“我去让人召太医。”

    “不……”谢让更加用力抓住他,像是与本能抗争一般,强行抵御着脑中那阵阵痛楚,“你说,我答应过你……是什么时候?”

    宇文越动作一顿,低声道:“是……六年前。”

    宇文越今年刚满十八,六年前,是他刚被先帝接出冷宫,当上太子的时候。

    也是他刚拜谢让为师的时候。

    宇文越也不明白,为何他会将六年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直到前些天,常德忠为他找来了帝师这些年的行事轨迹,他才终于想起来。

    六年前的年初,谢让曾经离开过京城。

    这些年,帝师谢让将自己所有言行记录都抹得几乎一干二净,但或许是那时的事太过久远,反倒留下了不少痕迹。

    他是头一年的十二月升任为太子太傅,而就在一个月之后,六年前的元宵节那天,他远在家乡的亲人、故友,在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

    那是个威慑。

    是他自愿揽下太傅一职,决心辅佐年幼储君的代价。

    “呜——!”谢让身体紧紧蜷缩起来,他眼前阵阵发黑,剧烈痛苦产生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老师……老师……”宇文越手忙脚乱把他拥入怀中,轻抚他的背心,“我错了,我不提这些了,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怀中的躯体不断颤抖着,落在宇文越衣袖上的手指尖紧绷发白。

    门外传来老太监关切的声音:“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许进来!”宇文越快速应了句,将怀中人打横抱起,进了一旁的内室。

    宇文越将谢让放在内室的小榻上,刚要直起身,又被人拉住了。谢让眼眸紧闭着,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一滴泪顺着眼尾滑落。

    宇文越替他拭去泪痕:“我去让人请太医,你这样不行。”

    谢让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紧紧抿着,抓着他的手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握不放。

    “好,我不走。”宇文越弯下腰,重新将人搂进怀里,“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没事的。”

    怀中人一点一点松懈下来,更像是精疲力尽,唯有呼吸依旧急促,带着不难察觉的颤抖。

    谢让当初离京的原因,宇文越那时也并不知晓。

    在养心殿仓促的敬茶拜师之后,他就被带去了东宫,连着一个月都没有再见过他这位太傅。

    再次见面,就是离别的那天。

    那是个雨后初晴的下午,在经历了漫长的冬日过后,万物都将迎来复苏。唯有庭院内那株寒梅显得惨败不堪,仿佛预知了自己末路。

    谢让在院子里与宇文越见了一面。

    年轻的状元郎眼中满是疲惫,但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还是对他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他问了宇文越这些天的功课,还赠了他几本适合他这个年纪阅读的蒙学书籍。最后,谢让温和地告诉他,他家中有些事要处理,将会离京一段时间。

    现在的宇文越终于明白,他是要回乡料理家人的丧事。但当初年仅十二岁的小太子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局促地抱着书本,犹豫许久,小声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圣上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京城的局势也愈发混乱,就连宫中都出现了卷着细软私逃出宫的太监宫女。

    似乎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青年对他笑了下:“两三个月吧,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他望向庭院里那唯一一株梅树,仿佛喃喃自语开口:“谢让此生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也永远不会逃走。”

    “你呢?”谢让忽然问他,“会害怕吗?”

    宇文越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摇了摇头:“不怕。”

    “不愧是我的学生。”对方又笑起来,他走近过来森*晚*整*理,摸了摸宇文越的脑袋,“小殿下,你很快就会成为万人之上的存在。但你会发现,那条路比你想象得还要难走。”

    “那张龙椅旁群狼环伺,他们等着食你的肉,吸你的血,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但你不必担忧,因为你现在有我。”

    “阿越,我永远不会丢下你。”谢让第一次唤了他的名字,一如既往温柔的视线中带着坚定,“我会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会让那些蔑视你、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所有人……都一定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年幼的太子没有听出那温和话语中潜藏的恨意与不甘,他就那样送别了自己的老师,并期待着,几个月后的重逢。

    三个月后,先帝撒手人寰,登基大典那天,宇文越等来了他的太傅。

    然而,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青年,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他变得冷酷绝情,变得不择手段,渐渐地,宇文越也逐渐觉得,他一开始见到的谢让就是这样。

    他忘记了两人的初遇,忘记了那个临别的午后,忘记了对方曾温柔唤他“阿越”。

    也忘记了,那个永远不会丢下他的誓言.

    谢让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他再醒来时,一眼先看到了从窗户透入室内的一缕夕阳。

    室内的布置格外熟悉,谢让重新闭上眼,鼻息间闻到了熟悉的清幽檀香。

    这里是乾清宫。

    宇文越又把他带回来了吗?

    谢让动了动手指,试图撑起身,却又因四肢的虚软重新倒了回去。

    “别乱动。”有人快步走到床边,“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让张了张口,只觉喉头干涩,竟没能说得出话来。

    宇文越将他扶起来,取过靠枕垫在他腰后,又给他倒了杯水。温热适口的清水入喉,总算让咽喉舒服了点。

    谢让就着宇文越的手喝完一杯水,摇了摇头,后者将杯子放下。

    “我……我睡了多久?”他嗓音依旧低哑,周身酸软得没有一点力气,比上回病了小半个月还要糟糕。

    宇文越垂下眼,将他的手握紧掌心:“第三天了。”

    “……”

    果然。

    谢让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上回出现这样的事,他还想不通那是为什么,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过来。

    是因为他触碰了尘封在脑中的记忆。

    冥冥之中似有某种力量,在阻拦他碰触那些记忆,在阻拦他……想起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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