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后和狗皇帝互换体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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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顾冲上来的林芝年撞到了一旁。

    可好容易扶住了榻沿之后,刘景天非但不能恼,反而要撑着力气,好声好气的解释:“皇后开了三次重弓,脱力摔倒,心口被刺,已止了血,现下肚子坠疼,昏迷除了急怒之外,也是因中了迷药。”

    林芝年的面色,在进殿看到苏允棠的一瞬间,就已经极不好看了,再加上刘景天的说明,每听一句,他清隽的面庞便扭曲一分。

    等到听完了最后一句,林芝年更是连牙关都生生咬出了血来,瞧那模样,若不是手下正在为皇后摸脉看伤,只怕下一刻就要砸到帝王的脸上来。

    “为何会有迷药?是什么药?”

    半晌,林芝年方才紧攥手心,侧眸问道。

    他的声音颤抖,因为担心自己按捺不住,一时冲动牵连九族,问话时甚至不能多看刘景天一眼。

    刘景天便又将方才用过的丝帕拿了出来:“只是昏睡,无妨碍。”

    “是药三分毒,便是医人的良方都有妨碍,何况这等下作迷药!”

    林芝年终于忍不住扬声开了口,近乎训斥。

    “放肆。”

    刘景天沉了面色,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自然不怒而威:“林芝年,你若连医者从容都做不到,这差事也不必干了,滚出去换你老子来。”

    林芝年面色一窒,不再理会天子,转身低头,轻轻解开皇后衣襟,看过了刀伤,又将躲在一旁的产婆叫了来,指着苏允棠腹部问:“你们可看了娘娘胎像?”

    产婆这时才小心上前,小心翼翼的按了按苏允棠鼓起的小腹。

    林芝年:“肚子有些发硬,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是不太好……”

    “是,只怕在腹中是保不住了,最好吃药尽早生,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如今就是七个月,也不是很迟,拖的久了只怕憋着。”

    林芝年抿唇:“催产的药方倒是现成,只是怕用力时,又将胸口的刀伤崩开,血流不止。”

    “小太医说的是,生产自然是要用力的,实在凶险……”

    林芝年:“依林某看,为今之计,只有先尽力安胎,期间先养好胸口的刀伤,便是只有三五日,也总比如今强上许多。”

    “大人说的是,就是如此,当真下红破水了,再服药也不算迟。”

    将军府寻来的产婆虽也是京中闻名的老手,但产婆原本就属下九流之中,对上太医本就心怯,此刻更是叫这场面吓破了胆子,不论林芝年说什么,都只是诺诺应是。

    林芝年见状便也不再多言,只向一旁的初一开口:“初一姑娘,劳你遣个腿较快的,去取我银针来。”

    初一立即应是,倒是一旁的刘景天,闻言插口问道:“你要银针干什么?”

    林芝年面色紧绷,如同冰雕石塑:“回陛下,施针唤醒娘娘,好服药养伤。”

    刘景天立即道:“不许用!皇后不能醒。”

    林芝年拳头一紧,实在是忍不住了:“陛下是要为一己私欲,要娘娘永世这般昏迷不醒不成?”

    “娘娘还怀有身孕,身受刀伤!如此折辱,与畜生何异!”

    虽然未曾指明,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畜生”二字,说得其实是刘氏帝王。

    甚至在林芝年看来,为自己的妻子下药,这就是刘景天的恶癖,连在孕中都不肯罢休。

    凝滞之间,还是护卫在外的周光耀听着不对,出言为自己的君王解释一句:“小太医别胡说,娘娘这伤乃是自戕,多亏了陛下出手及时,若不然……陛下是怕娘娘醒来,仍旧想不开。”

    这一番话,却让林芝年眸光猛然一缩,声音颤抖:“娘娘为何会自戕!”

    殿内听到了方才台上,皇后娘娘质问的几个人,目光都忍不住看向榻旁的帝王。

    这种事,实在是说不出口的,若不是亲信,都要担心时候被天子灭口。

    提起这个,刘景天却是面色阴沉,转而看向了初一:“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进谗,好好的,皇后从何处知道的葛老消息?”

    初一牙关紧闭,一时间还在犹疑着,不肯将自家主子的事随意暴露。

    “你主子在寻死!”

    刘景天却彻底没了耐性,声音忽的严厉起来:“不说清楚,皇后误会难解,你是铁了心要看自个主子死不成?”

    迷药不是长久之计,莫说长久了,便是短计都算不上。

    如林芝年与产婆所言,腹中的一双孩儿已经保不得多久,三五日都是侥幸,说不得下一刻就要下红生产。

    昏迷不醒,如何生产?

    可若是没了迷药,清醒后的阿棠,又怎么会愿意为他这个“杀父仇人”好好生子?

    若是这误会不尽快解开,只怕这一双胎儿的生日,便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死期!

    刘景天面上还勉强平静,心下却已沸如油煎。

    被训斥的初一的身子一颤,心下暗恨——

    误会?娘娘查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误会?

    甚至连周光耀都忍不住心下摇头,暗暗感叹陛下直到此刻都毫不心虚,果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材,寻常人远远不及。

    只是看向一旁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苏允棠,初一却忍不住生出几分动摇。

    不论如何,此时娘娘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

    她们身受苏家大恩,固然甘愿以性命追随尽忠,可若是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片刻之后,初一到底还是上前,将苏允棠身旁,解衣包扎刀口时,掉落到了一旁的密信呈起,三言两语说明了家里意外发现葛老一双徒儿的事。

    她只说了苏允棠的吩咐,与经她手与府中传过的信,至于最初的源头,初一虽疑心是董嫔,但并无实证,娘娘也从未提过,便只略去未言。

    刘景天接过这薄薄的丝绢,因为先前塞在怀中,这密信早已被血浸透,但血迹未干,迎着窗外的光,倒也不影响看出信里的内容。

    世事就这般凑巧,连他后来都遍寻不见的葛老徒弟,竟就这般撞到了阿棠手中。

    看清之后,刘景天心下一沉,竟不是平白一句疑心,而是有了切实“人证”。

    刘景天缓缓攥紧丝绢,一时间又忍不住生出满心悔恨。

    这误会,原本不难解开。

    若在荆州,不,甚至是三年之前,莫说他本就无辜,即便当真牵涉其中,他但凡真心诚意,软言相求,阿棠也总会信他七分,再多人证物证,最起码,也会给他自辩的机会。

    但偏偏是现在!

    如今,他要怎样与早已不再相信他的人,证明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

    第56章 天塌了?

    ◎娘娘破水,拖不得了!◎

    、

    苏允棠睁开眼睛时,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何时何地。

    被扎的虽然是心口,但无力与晕眩却是从浑身上下传来,肩膀一阵阵的疼与痒, 眼前是一阵阵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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