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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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在第十道声音发出的瞬间,一把将手中的铁甲尸体扔向了前方,一声怒喝从他的口中爆发出来,让他连人带马,宛若流星赶月,杀向了那一片弓弩营。

    刘裕将兵种的结合设置得着实巧妙。

    但他难道不知道吗?当弓弩需要填塞的一瞬间,也正是此地最空虚的时候。

    他的判断一点都没错。

    魏军当中负伤的不在少数,可好像也正是他们身上的伤势,让他们的血色更快地涌向了手脚、面容,以精力充沛的模样跟上了拓跋圭。

    弓弩兵前方的盾挡,在疯狂的骑兵面前几乎起不到任何有效的作用,就已被冲撞得四分五裂。

    一名弓弩手更是被自家的盾牌扫飞了出去。

    可就在他胸腔剧痛,像是肋骨都因此断了的打击中,他又下意识地望向了自己手中的弩机,也无比惊愕地发现,他因为临时训练上岗的哆嗦,居然比自己的同伴少按了一次发射,让还有一支箭留在了弩机上。

    在倒地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何来的勇气,让他将弩机对准了即将冲过此地的拓跋圭,按下了发动。

    “大王!”

    拓跋圭发出了一声冷嘶,却根本不敢在此刻停下,将腰间那一支短箭置之不顾,急速向南逃奔。

    传入他耳中的声音,不止有敌方此刻因士卒阵亡而发出的嘶吼。

    也有己方倒下马匹的哀鸣。

    还有刘裕的刀已是锐不可当地杀穿了他的精锐,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捕猎者咬向了拓跋圭所在的方向。

    拓跋圭死死地咬紧了下唇,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可他又无比庆幸地看到,在刘裕追上他之前,倘若他再不回头去看,他已有了冲破此地的机会。

    能逃!

    ……

    拓跋圭的心脏已快要从胸口蹦出。

    剧烈的跳动撕扯着胸膛。

    他甚至觉得当年母亲将他藏起来,要保住他性命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没有跳得那麽快过。当年慕容垂老当益壮,险些要将他覆灭的时候,它也没有这样跳得胀痛。

    但拓跋圭只来得及伸手按压了一下心口,便已继续策马向前,根本不敢停留。

    只有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向外昭示着他此刻的不安。

    刘裕——刘裕!

    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在永安的万丈光芒之下,这位判断无比老辣的将领就这样给了他以迎头痛击,让他在逃离出这段河谷的时候,就连身边的骑兵都已十不存一,更不用说和他从晋阳出兵的全部兵力去比,真是无愧于“刘大将军”的称号!

    但拓跋圭此刻纵然再是心有不甘,在此刻也没有办法回头去和刘裕重新比过,只能向邺城方向赶路,与自己的部从会合。

    王后在那里,崔军师在那里,他的不少精兵也已被调到了那里,只要他前去,总还有翻盘的机会。

    但从此地到邺城,不是一日千里奔行可至。

    他却好像……没有任何一点休息的机会。

    拓跋圭回头而望,果然看到,在他方才经过的后方,一支风筝忽然向着空中升腾而起,醒目地向高空飘去了一个鲜红的信号。

    他咬碎了牙也没法回头去解决那放风筝的罪魁祸首,只能继续赶路向前。

    甚至该当庆幸,此刻是白日而非夜里,红色的风筝也终究要比孔明灯要少一点醒目。

    但这一抹鲜血,又毫无疑问地像是一把火点燃在了马屁股上,催促着他不能休息,只能继续逃窜。

    “大王……”

    士卒的声音里已只剩了无力。

    拓跋圭张了张口,却发觉自己更难发出声来,有心想要说出稍事休息的话,又变成了一句嘶哑的敦促。

    “再赶路半个时辰。”

    这不是人的极限,而是马的极限了。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马匹可用,必须依靠着这四条腿的搭档将他送到邺城去。若是马死了,才真要被后面追上了。

    无论是拓跋圭还是他的护卫,都在这半个时辰里时不时地向后张望,也在心惊肉跳中庆幸地看到,那红色的风筝并没有再度响起。

    拓跋圭呼出了一口浊气,慢慢地勒住了缰绳,从马背上翻了下来。

    当双脚落回到地面上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瞬的错觉,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

    但这种麻木,又根本比不上他回头看清自己还剩多少人手的时候,那种软刀子割肉的疼痛。

    随行的骑兵看到,这位满身是血的魏王慢慢地走到了一旁的树下,却只是蹲坐了下来,并没有合上眼睛休息,似是在担心,他一旦真的这样闭眼,便会直接睡过去太久。

    几名士卒对视了一眼,由其中一人拎着竹筒走到了他的面前,“大王,喝点水吧。”

    拓跋圭的眼神颤抖了一下,在握住那竹筒的同时,问出了一个无论是他还是这些幸存者都不敢去细想的问题。

    “你们说,刘裕在那里设伏,永安其他的部将都在何处?”

    会不会,就拦截在他们往邺城去的路上呢?

    拓跋圭没有得到答案,只能闷头将竹筒中的清水一饮而尽。

    那名送水的士卒看到,就在拓跋圭将竹筒丢在地上的时候,有翻出来的水渍,打湿了他的前襟。

    “看什么?臂膀负伤而已。”拓跋圭沉着声音,给自己找了解释。

    ……

    他却不知,就在此刻,距离他们不足十里外,有一支队伍已是磨刀亮剑之中。

    只是现在,他们都先安静地看着其中一个方向。

    “……奇怪,声音消失了。”一个如同从泥巴里挖出来的人贴着地面,听了许久,又换成了另外的一只耳朵去听,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结论。

    她匆忙翻身而起,脸色有些焦虑地回禀道:“陛下,我听不见了,可这一路信号示警,他应该没有逃出我们的范围才对啊?”

    王神爱的眼神里,也充斥着一片血丝,但当她开口的那一刻,眼神又好像瞬间清明了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们逃出了我们的追踪,而是他停下来了呢?”

    她捏紧了掌心,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拓跋圭——他是人,而不是神。”

    第113章 牧野遗址,狭路相逢

    只要他还是人而不是神,他就一定会累的,他的战马也不是日行千里后,仍可继续奔行向前的永动机。

    拓跋圭可以凭借着一身勇武之力和统兵之才,从刘裕的设伏包围中逃脱,却不可能一直这样逃亡下去。

    “陛下……”

    “当然,我也是人,不是神。”王神爱说道,“这只是最可能的一种猜测,不能排除他们真有办法逃开所有的眼睛。”

    “那陛下的意思是?”

    “我——”

    说实话,其实王神爱也没想到,拓跋圭会这麽快就落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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