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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90-100(第7/21页)
人的桀骜。
王神爱忍不住笑道:“那就如你所愿,你们比一比吧?”
孙恩大惊:“陛下,我先和刘勃勃比,后和她比,我是什么?刘将军们的磨刀石吗?”
他倒不是不敢比,纯粹有点怕被这种悍将突脸。
可别没在战场上受伤,反而在这等同僚切磋中弄出点事情,成了建康的笑柄。
唉,都怪他不够坚持,在向陛下坦白了身份后,就将姓名重新改了回去,要不然他也姓“刘”的话,是不是也能得到一点偏袒?
果然在江东地界上,姓孙还是风水不太好。
王神爱不知孙恩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但大抵不会是什么正常的想法,打断道:“行了行了,哪有用磨刀石来形容自己的。义明的话只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想用你们二人的领兵对垒来确认一下,此事究竟是否可行。”
“什么事?”刘义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凑到了王神爱的面前。
她没想到自己的请求,居然好像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王神爱道:“近来建康城中因科举的缘故士人学子聚集,朝中六部也新入了一批官员,外放至各州的官员名单也正在草拟当中,那麽文官定了之后,武将呢?”
刘义明回答得毫不犹豫:“武将当然是在战场上磨炼出头。”
可她话刚出口,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捂住了嘴,脸上露出了几分后悔。
不对,非要说的话,她虽然是在战场上才真正得到了领兵的机会,但若真的要和那些出自底层的士卒相比,又已幸运了太多太多。
是陛下先给了她机会,天幕为她提供了支持,再加上当日洛阳的局势危急,还有那一把因缘际会的火,才让她终于跳出了寻常将领的作用域,甚至让魏国都真正记住了她的名字。
可更多的人就算有领军的天赋,要爬到应该站着的位置上,还是太难了。
需要的时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已。
刘裕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如今读书人有了一条明确的出头之路,武将呢?
“陛下——”刘义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按照天幕所说,您会在建康等地开办官学,让有读书天分的人接受大应的教育,从而出头,那武将……是不是也可以有映射的学校?”
“武将和文官不一样吧?”孙恩皱眉反驳,“总不能武将也要靠着照本宣科的方式,来学什么排兵布阵,打架也要先通礼仪,这教出来的都是什么?”
纸上谈兵的腐儒吗?
“我都说了是映射,映射!”刘义明很不服气,“又没说文人的官学教什么,武将都要学什么。你不是被天幕称为陛下的政委吗?怎麽连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
“你看,当将领的不仅要自己会骑射,还要知道各个兵种的配合。如果没有外力的提拔,他可能一辈子都只知道步兵如何如何,那这学校之中就可以教授这个。当士卒的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当将领的却需要知道士卒的情绪如何,防止炸营,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信仰一说,这点也可以教。”
“还有……”她掰着手指认真算道,近来在建康歇息又圆润起来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昨日我在学军营中如何建厕所,前日学的是军营的防御工事建造,半个月前刚听北府军中的老兵讲完野外筑城的学问,这些也能教。”
“若能从寻常的士卒中找到学这些东西很快的人,说不定就是一员未来的将领。”
王神爱接话道:“还可以在校场甚至是野外两军交手,训练统帅应变的能力,是不是?”
刘义明连连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学校中读书,谁来教授这些东西,教材又不像是读书人的经文一样有现成的,全都是问题啊。”
哪有说起来这麽容易。
“那就劳烦刘将军、孙将军、张军师合力参谋,拿出一份行之有效的计划吧。”王神爱回道。
刘义明本已觉得自己够厚脸皮了,起码已在战场上锻炼得比先前厉害了许多,还是在陛下此刻期许的目光中,觉得面颊有些发烫。
更是没想到,会听到陛下接着说道:“若这军校的计划当真能成,到时候我把你们三个的名字,或者还有其他人一并参与筹划,也给算在当中,全给刻在石头上,摆在校门口。”
这……这是不是也太荣耀了点?
刘义明抓了抓头发,一阵汗颜。
孙恩也随即见到,王神爱转向他道:“还有,我听人说,你前几日在担心,随后的北方战场上,调度不来这样多一呼百应的人手,你会失业?”
“啊……”孙恩傻眼了,“我原话不是这样说的!”
到底是谁这麽担心他的前途,跑到陛下面前来为他“打抱不平”。
张定姜道:“陛下,我可以为他作证,他原话真的不是这麽说的。”
她强忍着笑意,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他说的是,到了北方战场,就没有这种让他爬高振臂一呼,底下人还让他背天师道经文的场面了。”
孙恩额角的青筋一跳,怒道:“这后半句你可以不说。”
干什么非要把他的窘事这麽直白地说出来?
他孙恩不要面子的吗?
王神爱扶额失笑:“好了,总之,你是不必担心失业了。”
现在,在桓玄行将启航,刘勃勃匆匆领兵西行的时候,其他的将领除了保持作战的手感,也多出了另一件有趣的差事。
这才叫做,建康城中各行各业蒸蒸日上,文武事业全面开花。
……
谯纵已看着眼前的烛火看了有好一会儿。
直到外间巡营的一声梆子响提醒着他已至午夜,才让他猛地从沉思中惊醒,犹豫了片刻,终于吹灭了烛火,和衣躺到了行军床上。
但闭上了眼睛,还置身于一片黢黑当中,他的心绪依然紊乱得厉害。
明明理智告诉他,此刻不在成都的高墙庇护下 ,他应该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抓紧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
可事实就是,他睡不着。
“之前听天幕说了那麽一通,砍了侯晖杨昧这两人的脑袋,决定征讨姚兴,取信于永安,怎麽真到了做起来的时候就这麽难呢?”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
不过,虽然谯纵说出的是一句疑问,他自己可能是知道理由的。
古语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清理掉“祸端”,决心北上,叫做一鼓作气。
从成都徐徐进军,向汉中方向推进,威逼关中,叫做再而衰。
还没正式向关中发兵,就听到了关中方向传来的一连串消息,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三而竭。
谁能想到啊!姚兴这家夥都已被天幕说成了这个样子,居然没有即刻弃械投降,接受四方的围杀,反而在立姚崇为太子后四方反击。
哪怕他这种打法,势必会让原本就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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