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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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庾鸿也并不奇怪她的销声匿迹,却没料到她会出现在此地。

    在那张脸上,傅粉都没能遮住两道伤痕,似是因殴打所致,可此刻的庾鸿来不及深究此事,全部的注意就已在她手中的长柄匕首之上。

    “桓夫人这是何故!”庾鸿压低了声音喝问。

    “何故?”桓夫人一刀劈来,庾鸿匆匆躲闪,仍被咄咄逼人的桓夫人一把抓住了衣领,摔向了地面。若非他仓促转过头去,这刀尖必然不是扎入地面,而是他的脖颈。

    她咬牙凝眸,眼睛里跳动着一道野火,“春秋之时,雍姬有所抉择,知晓人尽夫也,我为了桓氏前途,杀我夫君又算什么!”

    她与王愉相伴多年,怎麽会看不出来,这家夥近日间的种种举动,到底是要做些什么,更不会瞧不出,王愉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但王愉想要拖着家族去死,成为陛下立威的标杆,她可不想。

    至于眼前的庾鸿,他已因空气里微量的迷烟而手脚发软,虽不如酒水立竿见影,但也来不及做出什么反抗。要怪就只能怪他,非要选一个眼瞎的盟友!

    现在只能死一死了。

    等到王愉死后,这居中斡旋调度的人没了,就算她也会被外面的王愉亲信砍杀,这建康之中也应当能迟一些掀起风浪才对。

    桓夫人一把拔出了匕首,再度向着庾鸿捅来。

    庾鸿瞳孔一缩,大惊失色:“夫人且慢动手,你我乃是自己人!”

    第73章 阴差阳错,高下立见

    刀尖几乎只停在了庾鸿的眼前一瞬,便又再度刺下。

    幸而有这电光石火之间的停顿,让庾鸿得以用肩头撞向了匕首,也借着桓夫人没能及时拔出匕首的刹那,忍痛开口:“我知道你不信——”

    或者说,信与不信对桓夫人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

    王愉一死,她自己也有可能会出事,只能保住家族的立场而已,多杀一个庾鸿,反而是赚了。

    谁管庾鸿是不是卧底,辨别还要费工夫呢!

    庾鸿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说出的话是:“可桓夫人真的觉得,你以身为剑,刺杀王愉,就能改变今日局面吗?”

    “我敢保证,王愉若死,建康易主的计划非但不会被暂时搁置,延缓矛盾的爆发,反而会即刻开战,血流成河。”

    世家之中能牵头的,远不止王愉一个人。暂时是由他来主持局面,只是因为他相对合适,也能让一些人坐享其成而已。

    这就是想要救其他人的办法吗?当然不是!

    见桓夫人停下了动作,庾鸿费力地用未受伤的胳膊一把抓住了那匕首的长柄,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或许还有一种可能,王愉被刺杀,让士族看到了警告的信号,暂时停下了动作,陛下也能及时赶回,镇住这些人。这是好事吗?”

    “也不是。”

    乍看起来是让一切归于平静,却失去了将人连根拔起,牵连清算的天赐良机!

    这是在给永安陛下增加麻烦,也辜负了他父亲以死为投名状的壮举。

    “你……”

    桓夫人的眼神变幻,仿佛是因庾鸿的一番话,在电光石火之间已闪过了无数的分析,也想到了先前天幕所说的种种。

    相比于庾鸿此时是为了保命才说出这样的话,她直觉那更是出于本心。

    否则,他其实还有另一种方式自救。

    迷烟只是限制了他的一部分行动,却没让他如同喝了毒酒的王愉一般连意识也丧失,他是完全说得出话来的。

    可他的第一选择,是用压低的声音来说服她,而不是直接向外呼救。

    这足以表明他的态度。再去想先前死于牢狱之中的庾楷,又得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视角来看了。

    外头的乐曲已向尾声趋近,桓夫人的耳廓微动,顿时有了决断。

    她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匕首,同时将庾鸿踢向了王愉的方向,“逃!”

    带着王愉一起逃。

    庾鸿知道此刻无暇多说,奋力抓住了王愉的前襟,撞向了前方。

    “啊——”

    乐曲戛然而止,乐师舞姬惊声而散,目露骇然地看到那道隔开两方的屏风轰然而倒,一个面带血色的年轻人拽着王愉狼狈地滚出,却不见王愉发出任何一句声音,翻滚了两下后躺在了地上。

    而那年轻人一声高呼,“来人——”

    “快来人!”

    闻听这惨呼,戍守在屋外的侍从立时冲了进来,响应着庾鸿的指示,追向了掉头翻窗而逃的桓夫人,也将这些目睹此景的乐师舞姬全扣押在了一间房中。

    他们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为主家表演乐曲,下一刻,他们就已变成了“囚徒”,只能听到外面有接连的叮铃桄榔声响。

    有人战栗着发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人群之中久久没有应答。

    直到过了有一会儿,这才听到有一个胆怯的声音答道:“先前执刀的人……好像是夫人。”

    “……夫人?”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夫人刺杀王愉,那就是妻子杀丈夫。

    以世家重视脸面的情况,怎麽会让这样的消息外传。他们这些见证者,恐怕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只能等待家主的决定。

    就算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是如礼物一般,从其他人家里送过来的,也未必就能逃过这一劫。

    “怎麽就轮到咱们碰上了这种事情……”

    而王愉呢,他在终于从头疼中醒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愤怒的巴掌。

    庾鸿打的。

    匕首已被从庾鸿的肩头拔出,在伤口处包扎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但他伤的只是一条胳膊,不是两只脚,依然能够走动自如。

    王愉都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对上的就已是庾鸿这张怒火高涨的苍白面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也差点毁了我们的计划。”

    “这就是你做的事情?”庾鸿步步紧逼,一通质问砸了下来,“我若是知道你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说服,还让她有机会在酒水中下毒,你的侍从也分辨不出有无迷药,我怎会上门赴约!”

    “庾兄且慢……”王愉终于捡起了自己的神志,也从庾鸿的话中判断出来了当下的情况。

    他连忙挣扎着起身,向一旁的侍从又问询了一番,脸色遽然沉了下去:“这个毒妇!抓到人了吗?”

    侍从答道:“已抓到了,但她说,她是桓氏之女,我们无权处置她,只能先将夫人扣押起来了,等候您来发落。”

    “桓氏桓氏……”王愉勃然大怒,“我若不做出这个选择,她还能保留桓氏的名头?桓玄向永安摇尾乞怜,迟早如同天幕一般落个被诛杀的下场,最多就是比别人多一份祭文。”

    眼看王愉要去找桓夫人算账,庾鸿厉声喝道:“好了!”

    这一句话,喝住了王愉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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