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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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也没有一份“辅政”大权。

    名分不足,就容易为人所制。

    若是世家门阀有心对他动手,他就是“卸磨杀驴”里的那个驴。

    必要时,需效仿桓温当年所为,虽敬奉天子,但该不入朝的时候就不入朝。

    “呵,这确实是下策。”

    若是操作得宜,确实能给他换来桓温当年的地位。但向朝廷俯首这个举动,本身就是在为自己戴上一层枷锁。

    而枷锁一旦戴上,就不是那麽容易去掉的。

    他没有父亲那样的好耐性,不喜欢这样虚与委蛇。

    所以,桓玄不曾在这一条的末尾有片刻停留,就已往下看去。

    只见随后写道,中策,便是归降永安。

    “……”桓玄绷着嘴角,险些蹦出一句“图穷匕见”的吐槽来。

    但往后一看就见,这里写着,人的性情与志趣,往往不是那麽容易改变的。

    就算有天幕的提醒在前,该找死的人还是会花样找死,该聚在一起的人,还是会因为同样的目标而携手。

    换句话说,天幕上的桓玄桓将军愿意为永安所用,直到一个登基一个为楚王,想必如今也能彼此欣赏投契。当然,也会同样走向陌路,反目成仇。

    这条中策,就是让桓玄投效永安,一旦得到楚王的位置,便即刻急流勇退,以免重蹈韩信覆辙。

    到时候,名也有了,命也有了。

    至于为何只是个中策,桓玄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会接受这一条的。

    在这句太过真实而直白的分析面前,桓玄大概很难不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永安大帝多出了几分好感。

    一个真诚的上位者,不会让人有多讨厌。

    可惜……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

    他叹了口气,对于接下来的上策多了些期待。

    ——虽然这份期待,就如先前的“与有荣焉”一般,是根本不该有的东西。

    永安的第一句,更是直接点明了他的心思。

    他说,桓玄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在,他进退两难,却对谁来说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忠臣。

    永安所面对的,不过是非生即死,要不要拼一把大的。

    桓玄却很特别。从下策与中策中足以看出,他做不好一个臣子。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换一条路呢?

    比如,另起炉竈。

    天下之大,国度林立。淝水之战苻坚战败后,北方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十一年前,羌族的姚苌绞杀了自己的旧主苻坚,于次年称帝,定都关中。

    三年前,姚苌病逝。

    为了避免姚苌的死讯传出带来动乱,他的儿子姚兴选择秘不发丧,自领大将军号,击退了来袭的敌军。同时启用了诸多能臣武将,夺取了河东,又密谋两路分兵,向东将势力扩展到洛阳,向西北,将势力扩展到陇西。

    当然,相较而言,姚兴的目光还是更多地聚焦在陇西,意图攻破后凉。

    而荆州北上便是洛阳,若要图谋进取,桓玄的机会比姚兴大得多。

    姚兴的秦国与拓跋圭的魏国之间必有一战。

    桓玄的荆州兵以逸待劳,未必不能寻求时机,入主关中。

    至于荆州兵马人力物力尚且不足的情况,倒也好解决。

    朝廷攻伐王恭的同时,令谢琰领历阳兵马坐镇要冲,阻拦桓玄的战船东进。但此人心高气傲,办事激进,与历阳旧部之间必有摩擦,不如将他击败,给朝廷施压。

    若能得到一笔军资,他便允诺转道图谋北上,再不东进。

    到了那个时候,朝廷还要称将军一句北伐英雄呢。

    路,也就走宽了。

    臣还是臣,却不是逆臣,还是随时可以自立门户的臣子。

    这才是对桓玄来说的“上策”。

    他猛地转头朝着那女尼问道:“他是不是已在朝中有了谏言的机会?”

    若非如此,永安必定不敢断言,他出兵讨伐谢琰,最终的结果是与朝廷讲条件。以士族的自大,他们恐怕还敢再派人前来。

    女尼很是诚恳地摇头:“我不知道。”

    她回答得太过老实,让桓玄无从怀疑这是一句假话。

    这也不是在敷衍他。

    他将锦书缓缓收起在了手中,眼神里风云变幻,忽然目光一厉,问道:“可他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坏了!

    一旁的卞范之顿觉不妙。

    桓玄问出这句话,根本不像是对永安的质疑,反而像是听取了他信中的建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是一条对永安不太有利的建议。

    看来稍后,他还得帮桓玄一并筹划一二,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幸好永安本人不在此地,也没法乘胜追击,继续击破桓玄的防线。

    哪知道,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养虎为患?”那女尼低声重复了一遍。

    桓玄面色紧绷,意识到,这是一句与先前都有别的答案。

    下一刻,他就看到那女尼从腰间的行囊里翻出了一只锦囊,从中取过了一张纸条,朝着他递了过来。

    桓玄犹豫了一瞬,还是将纸条展开在了面前。

    只见其上,以稍显龙飞凤舞的字迹写道:“足下有君王之心,却无君王之姿。”

    那永安又何惧于养虎为患!

    她在先前的锦书中,确实是站在桓玄的立场,为他提出了上中下三策。无论是从他此刻的条件,还是他本人的脾性来说,上策正是他唯一的生路。

    也是唯一一条让他有机会实现桓氏夙愿的路。

    但对于王神爱来说,桓玄成长起来又如何呢?

    他有君王之心,却无君王之姿,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个将来需要讨伐的诸侯而已。

    到时候战场上见真招就是了。

    将桓玄放出去撕扯北方战场,也未必不能让她看到新的机会。

    不,甚至该说,这怎麽会是养虎为患呢?

    这明明是她在养家里那几只猛虎的同时,又给野外的那只丢了些口粮,让它去把周围的其他饿狼给吃了。

    仅此而已。

    桓玄不知永安的身份,还无法尽数领会到王神爱写下这句的用意。

    他只是先后看了眼两封书信,又觉自己要被气笑了。

    谦虚客套、处事圆滑,都是对外邦交里的伪装。现在这句话,恐怕才是真相。

    也……也唯有这样的人,才有鲸吞天下、收拾山河的抱负。

    桓玄不愿承认这点,又问:“永安凭什么这麽说?”

    这次女尼的回应又不太一样。

    她没有掏出新的锦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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