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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30-38(第13/14页)
之心的犯人进入御医院,你是怎么想的,还嫌宫里不够乱?!”
王郎君哎了一声,忙拿手肘撞他,“老魏你吃酒吃蒙了头吧,皇后娘娘主理六宫,兼管前朝,不辞辛劳,宫中未再生事端,井井有条,和谐共生,哪里有‘乱’之说?”
“马屁精!”
魏郎君拢着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但他双足牢牢钉在地衣上,仿佛今日不下旨处死柔则,他就不走。
待他们一一发表过意见,容绪才缓缓开口。
“圣上余毒未清,如今每日高热不退,归根结底还是与最初的蛊毒有关。魏卿,如今你着急要本宫处死柔则,这并不难,拉到闹市铡刀一挥,前后不过一炷香的事。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圣上后续清毒、治疗、康复过程还需要这系铃人,如何办?本宫上哪儿再去变出一个柔则?”
也就是看在这几个都是虞令淮的好友,容绪才稍微多说一点。
换作朝堂上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匹夫,她都懒得开口。
几人退下,拢着袖子走在甬道上。
料峭寒风直灌胸腔,冷得叫人颤抖。魏郎君一边哈气一边抱怨:“前阵子还能坐轿,现在只能走路出宫,皇后娘娘心眼不大。”
“闭嘴吧你。”王郎君想也不想就扭头啐了声,同时拢紧袖子里的暖手小炉,“还不是因为圣上高烧不退,宫廷内外加强警戒,而轿子、车辇最容易夹带私货,这才下令文武百官改做步行。”
蒋郎君附和道:“人家古稀之龄的老尚书都能一天走两个来回,你年纪轻轻的真就冻坏了?我看是有人对皇后娘娘早有怨言,在借题发挥。”
“啧!我岂是那种短视之人?”魏郎君眼神闪烁。
但不得不佩服皇后的执政能力,毕竟老话说的没错,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家都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如无意外,成年后男子领个一官半职,或承祖荫袭爵,女子嫁个好人家生儿育女,这些都是毫不费力就可预见的。
如今发生意外了,他们仍为人臣,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皇后娘娘从主理六宫到兼管前朝,细论下来做得比他们多的多。虽然年纪轻不够服众,但一直以来并未出现重大的决策失误。
及至宫门,一直没有发言的郎君突然说:“讲到底,你看着皇后娘娘的时候,首先想到她是女子,其次是皇后,再次才是代圣上执政。”
“下决定的若是圣上,你会有这么多意见吗?”
“你我同为人臣,又比其余官员多了一层身份,我们是圣上信赖之人,亦是同皇后娘娘一起长大的。要我说整个朝堂之上最该站出来支持皇后娘娘的,就是我们。”
这位郎君说着,叹息不已,“魏十三,年少时你见皇后骑术远精于你,你不服气,单独比拼,输得一塌糊涂。如今皇后深谋远虑,沉着冷静,你还是不服气。怎么,承认自己不如人就那么难?”
这话说得有些狠,蒋、王两位郎君作势要劝,魏郎君却摆摆手。
“被你讲的我惭愧啊。”
魏郎君不欲多讲,掩面离去,飞快上了自家马车。
其余几位郎君面面相觑,知道魏十三脸皮薄,此刻匆匆遁走怕是难为情再辩驳下去。
“盼他今日能够想明白,不然真是辜负圣上一番托付。”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多时候东宫即位都有各方面强大又默契的班底,他们则是赶鸭子上架似的,但就像圣上所言,这皇位坐都坐了总得像个样子。
“路漫漫其修远兮,”蒋郎君拱拱手,对其余几人道:“诸君,并肩同行吧!”
–
魏十三后知后觉地发现公厨的伙食改善了。
从前没滋没味,甚至送来已经半温不凉难以入口的餐食变得可观,并且一旬之中每餐菜色都不一样。不开玩笑地说,他开始期盼下一顿吃什么。
王郎君对此点评道:“甚好甚好,你都有这闲功夫,说明近来朝中相安无事。”
不仅如此,每每离宫时总会有宫人端来驱寒的姜汤。
又甜又辣,一下子灌进肚子里四肢百骸都通向温泉泉眼似的,热气源源不断。
尤其是魏十三那碗,里面还卧了一颗蛋,这是他自小钟爱的吃法。
看见那颗蛋时,魏十三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叩谢皇后恩典。
但嚼着嚼着他突然和王郎君咬耳朵,“你说皇后娘娘怎么知道我抱怨过天冷冻手?嘶,不会我们说的话皇后娘娘都能听到吧?”
魏十三犹如密林中受惊的鹿,一双圆眼睛滴溜溜转,警惕地看看这,看看那,出宫时更是成了锯嘴葫芦,一声不吭,生怕被隔墙的耳听了去,大做文章。
“哈哈哈哈哈哈——”虞令淮听了之后,捧腹大笑。
“可惜我没瞧见魏十三的怂样哈哈哈!”
虞令淮心疼容绪,却不担心她连闲言碎语都搞不定。只是没想到捉弄起魏十三来,容绪很有一手。
“这小子胆最小,你再多来两下,我怀疑他隔天就要去相国寺拜佛求庇佑了。”
说着,虞令淮突然捂住心口。
这一次的剧痛犹如把每寸骨肉撕扯开,大罗神仙来了都难以掩饰。
半月藤减量期间虞令淮就很不好受了。如今更是进入停药期,噬心般的疼痛说来就来,一点儿也不带预兆,他防不胜防。
可是御医诊断过,他身上无伤,疼痛只是幻觉。
因此无药可缓解,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
“冬日昼短,一会儿就天黑了,沛沛,你去膳房看看他们准备的什么。”虞令淮忍着痛,语声尽力平静,“昨日我读到一篇笋赋,有点馋笋了……”
他支开人的手法很拙劣,容绪咬着唇一点儿也没有泄出声,转身出去。
天寒地冻,虞令淮浑身却像是火烧火燎,极其渴望食冰。
但他心中清楚,这都是半月藤带来的幻觉。
水壶茶盏就放在手边,虞令淮自斟自饮,用半温的茶水来浇熄体内的燥火。
“狗杀才!”
容绪不在的时候他偶尔会骂几句粗话,但本身素质如此,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句。
这挨骂的对象也不知道是谁。
于是虞令淮将朝中嘴上不饶人的那几个文臣武将统统骂了一遍,还有拍拍屁股走人的聂太后。
卫国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聂太后没有为兄长求情,而是主动退出了你死我活的名利场,一路南下,据说定居在建安郡。
那儿信奉通贤灵女,聂太后想为侄女聂嘉茵祈福。
容绪总觉得聂太后的目的不止于此,但既然聂太后已经离京,再想回来兴风作浪怕是难了,于是容绪只遣几人远远跟着聂太后,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朝野上下一时间被荡涤得干干净净。
虞令淮时常想,不愧是容绪,做什么都能那么好。若是他能快快好起来,与她过上正常的日子,那就更好了。
思索间,虞令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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