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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 80-90(第10/20页)
慨然?赴死,而是被哥舒骨誓生擒了回去,见到了那传说?中的狼王哥舒裘。
瞎了一只眼的老?狼王坐在兽皮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霍长庭:“你就?是那个……昌林,霍长庭?”
霍长庭缄默。
“不说?话?不说?话以为本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哥舒裘手?中盘着两颗白色的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北境十二城成了空城,本王费尽心思攻打、击溃,结果什么都没得?到,也让本王没有后继之力,继续攻打潜峒关,进军祁恒山脉,拿下晋州大地。”
“真阴损啊,”哥舒裘用手?指抬起霍长庭的下巴,“所以你以为不说?话,本王就?会放过你吗?”
霍长庭讪笑一下,默不作声地瞥开了眼睛。
“好,你有骨气,我看你能有骨气到几时。”哥舒裘松开他?的脸,“带下去,行刑。”
狼族用来磋磨人的法子比大魏要阴狠得?多,短短三天过去,霍长庭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鲜血如一条溪流般自?囚牢中蜿蜒流出,牢里阴冷,他?浑浑噩噩地发着烧,意识浮浮沉沉,时有时无。
他?低估了狼族的手?段,现在想来,还不如死在嘉定关外?,一了百了。
哥舒裘一定要他?说?出潜峒关攻克的方法,或者是其他?任何地方,可霍长庭跟个被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无论问?什么都是不说?,除了沉默、沉默就?是沉默,只有疼得?狠了会嗫嚅一二句什么,可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听不清。
他?会在那些沉浮的梦里看见顾长思,一时是顾长思站在玄门中抄着双臂向他?笑,笑容那样?清亮,一时又是顾长思在嘉定关外?通红的双眼,那样?的悲伤难过绝望。
估计他?不会原谅我了……霍长庭钝钝地想,最后那一枪把他?扫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疼,可他?没有办法了,顾长思跟得?那样?紧,他?推不动,赶不走,手?上的缰绳被顾长思勒得?那样?用力,除了用枪扫下,霍长庭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怪我,别哭了,师兄错了。”泪水滚过开裂的皮肤,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可我好像……弥补不了了,再也……弥补不了了。”
他?最怕的就?是顾长思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哭泣。
可到最后他?还是搞砸了,顾长思都不仅仅是哭泣,而是绝望,那眼睛里溢出来的绝望让他?心疼得?快炸开,他?还是让阿淮伤心了。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牢房里暗无天日,令人不辨晨昏,只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推他?,霍长庭从顾长思落泪的梦境中醒来,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那张面孔有一张普通的相貌,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霍将军。”那人如此?说?,“在下梁执生,是北境嘉定城捕头,奉命卧底于狼族,眼下北境生变,岳大人已经提前布置好一切,特意安排我来接应您的。”
第86章 换脸
霍长庭不知道梁执生是如何摸进来的, 又如何能够给他救出去,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昏睡远远大?于清醒时分, 只觉得迷糊中梁执生掰了他的嘴巴,给他塞进了一颗药丸,之?后?人就彻底昏死过去, 仿佛心脏都不再跳动。
再度睁眼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嗓子干渴的厉害,嘴唇刚刚动了动,就有温润的水流慢慢淌进来,不疾不徐,刚刚能够缓和他嗓子的疼痛后?就止了下来, 一张雪白的帕子覆上他的前额,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
余光里那张帕子上都是血, 霍长庭记得分明, 狼族明明没有动手刮他的脸, 怎么会有那么多血迹。
而且……这是哪儿??
昏昏沉沉的意识终于彻底醒来,他勉力?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男人侧对着他清洗手帕, 清澈的水已?经被血色铺满,男人把帕子拎出来拧干, 终于开了口。
“霍将军,还好?吗?”男人将帕子搭在手上,“我是梁执生, 你还记得吗?在牢狱里太过匆忙, 前因后?果没说清楚就带了你出来, 现在感觉如何?”
霍长庭动了动手指:“……疼。”
哪里都疼。
身上仿佛所有的骨骼都被人打碎重组,酸涩得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不仅是身上,脸也是,他只是用气音说了一句“疼”,就感觉面皮要开裂似的,火燎燎的痛。
梁执生搭了他的脉,细细分辨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无?碍,既然能醒过来,就说明鬼门关过了,能活。”
霍长庭的手被他塞回被窝里,梁执生转过身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片刻后?过来时,手中赫然多了一张铜镜——霍长庭瞪大?了眼睛,镜中的自己是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霍将军,你身体?未愈,有些话不必问,我自己说。”梁执生端着镜子,徐徐道,“我叫梁执生,北境嘉定人,是一名捕头,同时,也是岳门主?安排在北境的一颗棋子。”
“我既然已?经称岳大?人为门主?,想必你也能够猜到?,每届玄门都会择机向外散布‘种子’,替玄门监督三教九流、搜集讯息,我就是其中之?一,之?前的任务是帮着玄门、帮着大?魏、潜入狼族、盯紧动向。”
梁执生牢牢地把着镜面:“昭兴十一年正月十七,昌林将军霍长庭挂帅出征,支援北境,但玄门同样接了密令,玄门大?弟子霍长庭假死脱身,前往狼族王陵,搜寻魏文?帝遗诏,我奉命在此接应将军,为将军改头换面,更名换姓。”
“可惜,谁都没想到?,这场战争会输得如此惨重,昌林将军最后?下的军令是弃车保帅,坚壁清野,岳门主?千里迢迢传急讯,告知我,狼族怕是要留霍将军活口,命我想尽办法保你一命。”
“‘昌林将军霍长庭牺牲于北境嘉定关’,长安城已?发讣告,所以我给你换了脸,之?前岳大?人给你准备的身份,没想到?从玄门密令变成了保命的法子,也一应都准备好?了,你大?可放心。”
梁执生看到?霍长庭起伏的胸膛慢慢恢复下来,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沉默地端着镜子立在那里,像是个无?悲无?喜的支柱。
半晌,霍长庭迟疑着伸出手,长时间的久卧让他身体?吱嘎作响,酸痛与无?力?感一拥而上,他咬紧牙关,摸上镜面中自己的脸侧——完全不一样的两张面孔,曾经的那张脸上少年气十足、神采飞扬,总挂了些痞气,唇角一笑也带着些风流。
这张脸不是,准确地说,这张脸很温柔,俊秀又儒雅,那双桃花眼配着这张脸更显整个人气质温润如玉,就是眼下病重,遏制不住的虚弱病气四?散而出,带了些美人灯似的脆弱。
霍长庭扯了扯唇角,脸上还是疼。
梁执生适时开口:“将军,现在面颊上刀伤刚刚愈合掉疤,还是少做些面部表情,有利于恢复。”
“我只是单纯觉得很好?笑,”霍长庭摸过镜中人的眼角,像是在抚摸一个陌生的人,“原来一个人的抹杀,就是这样简单,换张皮、换个名姓,再由上位者发布一封讣告,一个人的一生便就这样过去了。”
“将军……”
“不必再唤将军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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