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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你会被找到》 40-50(第3/19页)
藏在居民楼的馆子,炒出来的东西总带着当地的锅香气,有时候过去,远远一闻,就知道老板在炒什么,不像外面商业化的步行街,好多味道混杂在一起,在南方开正宗山东锅盔,店主是非洲人,十分倒胃口。
中午的点人少,甚至有几家拉着卷门,闭不营业。许宥跟陈纾麦吃过几次饭,她吃不吃东西,吃多少,其实完全看她兴致,可能上一秒还吃得津津有味,下一秒把勺子往旁边一放:“我不能继续吃了。”
他知道她少量多餐,买的基本都是一些冷食卤味。
程遂跟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
“真不给她买?”
“不买。”
“不买你往我袋子里装什么?”许宥不留情面地拆穿他:“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可没少往里装。”
“少废话。够了没?够了我结账了。”
这单是他结的,多的那些给谁,许宥也心知肚明,因为在他多次强调了陈纾麦不吃辣的情况下,这哥还是往里面夹了很多甜辣的豆干。
用他的话来说,这几天秋雨,让陈纾麦吃点辣去去湿。究竟谁爱吃辣,许宥看在他刚“失恋”的份上也没戳穿他。
外面是鸽灰色的天,天上飘着一些浮绒,好像要落下什么东西来。
天气还是闷,估莫着又要下雨。
程遂已经在想一会儿待哪儿,待教室吧可能会撞上林沚宁,待帐篷那儿呢,说不定也会遇到。他烦躁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这他妈跟吵架后,睡客厅还是客房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许宥突然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哎。你看。”
“看什么?”
程遂还在想睡客厅还是客房的事,最后得出结论,睡哪儿都行,睡哪儿都得把人扛过来好好哄,总不能真让人带着气过夜吧。
“看你们社团的横幅。”
程遂循着许宥手指的方向往那一列蓝色帐篷那儿看。
今年的社团申请还没下来,蓝色帐篷下基本都是先前就设立的老社团,只有人工智能社团为了配合市媒体的采访,提前审批,夹杂在一众老社团里。
它也正是因为‘新’,展位面前被大家围得水泄不通。
人工智能社团的横幅是程遂上午亲自挂上去的,中规中矩的一句话:智能照亮生活,算法设计未来。
现在有人趁他不在,直接把横幅换成了:爱与AI=[照片]
而那[照片]就是程遂斩获金奖的那张。
一旁还有个循环播放的扩音喇叭:社长一八八,爱与AI两手抓!
“服了。”
真嫌不够乱。
他抓了把头发,抬腿往帐篷那儿走。
这条大道原本空旷,横排踢个正步都不是问题,但现在两侧搭了帐篷,学生又多,有时候得侧身踮脚,才能从人群中过。
几步路的功夫,他又被人踩鞋跟,又被人撞肩,居然还人蹲下来捏他的鞋带,他心说犯不着这么客气,鞋带散了我自己会系,低头听那戴着厚镜片的老哥问:“这条蚯蚓怎么不动了?”
程遂无语:“那是我鞋带哥。”
“哦。抱歉。”他尴尬地直起身:“我以为是蚯蚓,蚯蚓的命也是命。”
程遂牵了牵嘴角,刚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先系鞋带,人还没蹲下,一女孩就拨开人群,撞了他的肩就跑。
他还没站稳呢,又被后面一位横冲直撞的女孩撞得趔趄了大半步,女孩照他胸口一推,他整个人往后仰了把。
恰好此时,校记者站干事举着相机咔嚓一张:“快!这条记下来!纯情社长,为招新员,生猛操练。”
许宥笑得想死,转身想问校记者站的人这标题是不是跟港媒起的,能不能也给他整一个狂酷拽一听就牛逼哄哄的,还没问呢,背后传来程遂怨声载道的声音,估摸着是有第三个人撞到他,他整个人都充斥着不耐烦:“连环车祸都不是你们这种撞法。”
“啊!程遂!”
听到陈纾麦的声音,许宥立马护上了:“年纪轻轻被撞一下怎么了。她一女孩儿她能有多大的劲儿?”
程遂骂他有病,能有多大劲儿,也就是玩打手背,把你打出踩脚垃圾桶这么大的劲儿。
但一看是班里同学,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许宥乐呵呵地把手里卤味递上去:“你跟她们分着吃。”
“人都不见了还吃!”她急得跺脚,遥遥朝着校门外望。
“什么意思?”许宥扭头去看:“你是说刚才跑出去的是林沚宁?真能跑啊,800米能换她上不?这百分百拿名次啊。”
“你有病吧许宥。”陈纾麦骂她:“没看见她追倩倩去了!”
说完,陈纾麦直勾勾地看向程遂。
程遂还在那儿理衣服,对上陈纾麦的视线,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去。”
都说了是普通朋友,谁家普通朋友一天到晚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那他程遂就跟程旺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倩倩这样我真怕她俩出意外。”
演吧。哥就是不追。
“回了。”程遂把校服拉链拉到底,抬腿,往教学楼走了两步,真就两步,转头又回来,欲盖弥彰地说:“有点事,出去一趟。”
许宥对陈纾麦说:“这人就是嘴硬。以后接吻都能把人嘴磨肿。”
陈纾麦:“这么猛?”
许宥睨她:“你喜欢?”
“要我喜欢干嘛。宁宁喜欢就行。”-
人的潜能会在一瞬间激发。
追着庾倩跑了800米的林沚宁对此深以为然。
庾倩跑久了,估计觉得不会有人继续跟着她,终于在一个有红绿灯的斑马线前停了下来。
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大脑缺氧的感觉影响了视觉,盯着水泥地上看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水泥地上细微的裂缝都开始变形扭曲,变得不再像原来的样子。
她回想起在教务处的那番对话。
“我们文中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样的事!丢脸都丢到别的学校去了!代考?你缺那几个钱吗?你缺钱你跟班主任说啊!学校的公益基金不能申请吗?非去干那种事。”
“老师,我不是为了钱。”
教导主任问她那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她威胁你?”
庾倩衡量了一会儿,最终点点头。
“威胁你怎么不找老师呢?你才多大啊,以为这种事靠自己就可以解决吗?”
不能。
但她觉得靠别人同样不能。
多年以来的习得性无助,已经让她主动放弃一部分东西,在她的认知里,矛盾是无法解决的,信心是无法重建的,所以遇到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现在也是。
她觉得自己已经这么做了,所有的解释全都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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