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皎江远丞: 13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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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动作很快,甚至有些踉跄。

    “……”

    江远丞抵着门,指节紧紧攥着把手,喉咙里溢出了断断续续的气。他的脸贴着门上的雕花玻璃,睫毛垂落,灰色的眼睛里有了些酸涩。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触碰过自己了。

    除了在病房的时候。

    江远丞闭上眼,压下一切念头。

    浴室外,温之皎听见浴室门上了两道锁的响声,一时间感到震撼,又感觉好笑。之前一直躲着他,竟然没发现,现在的他看起来也太好欺负了……

    她的心里一下有了些痒,信心膨胀起来 ,无数个捉弄折磨他的计划跟气泡水似的咕嘟咕嘟起来。

    “嗡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

    温之皎低头,看见了一条信息。

    [观鹤:让人给你送了石榴,看你睡了,所以放在门口了。]

    好耶!刚洗完澡,就要吃点凉的!

    温之皎跑去门口,很快便望见一个餐盒。她拿起餐盒,又望见雨水如织,将偌大的空间填得严丝合缝。雪人早已消散,什么都没剩下,除了一朵朵被摧残的鲜花,还有几颗扣子与围巾。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子孤零零停在交错的公寓中,被滂沱大雨敲得叮叮咚咚响,几乎要被淹没在这雨中。

    是谢观鹤的人的车吗?毕竟刚刚送过来东西。

    可是,那车像是停了许久,没有灯光,似乎也没有人。

    湿润的风吹过她的脸,她疑惑地看了几眼那车,转身关门。坐在沙发上,她打开餐盒,发觉石榴都已经切成了几瓣,石榴籽颗颗圆润,犹如一串串红宝石闪烁着丰盈的光。

    温之皎正要拿起,又发觉有几瓣石榴的切口并不平整,像是掰开似的。她想了几秒,挑出了切口不平整的石榴,试着拼起来。下一秒,她发现有颗石榴少了半。

    她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

    [皎生惯养:为什么少了一半啊?]

    [观鹤:我偷吃了。]

    [皎生惯养:?]

    [皎生惯养:干嘛偷吃我的?]

    [皎生惯养:小偷!]

    谢观鹤知道她在开玩笑,可他不知如何回复。今天的雨真大,敲着车的声音聒噪至极,车内散发着石榴的幽香,却让他不知如何呼吸。

    他的唇齿中仍有余甘,喉咙中却仍是火烧火燎,胃部的刺痛令他额头沁出了些汗水。他俯下身,背部弓出脆弱的弧度,睫毛颤动起来。

    雨水冲刷着玻璃,路灯的光闪闪烁烁地折射进来。

    谢观鹤攥着方向盘,一只手不断捻着流珠,许久,或许没多久,那疼痛轻了些。他仰起头,冷汗已经沁湿了衬衫,最终,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想与你共尝一只石榴。

    进退合矩久了,想逾越也变得不知如何逾越了。

    谢观鹤望着水珠在车窗上缓缓滑落,睫毛颤动了下,手指滑落到方向盘中央,一声聒噪的喇叭声回响在雨幕中,很快又被倾盆大雨的声响所遮掩。

    在这双重遮掩下。

    他轻轻道:“皎皎。”

    生涩的咬字,令他唇齿都有了腥与黏腻汁液搅动的粘稠。

    雨还在下。

    公寓里有备用的男士衣服,不过正装居多,当温之皎看见江远丞一身衬衫与西裤,手里还拎着一条领带的时候,便忍不住想笑。这衣服的尺码并不合适,大了非常多,也没有什么版型,即便他身材比例也好,但穿上这衣服便显出了几分生涩笨拙感。

    江远丞也知道这身衣服的问题,只是挑了下眉毛,没有说话。他将领带塞到口袋里,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他的指节穿梭在她的发丝里,动作很轻,也很细致。

    温之皎很享受他的力道,便仰着头,靠在沙发上,看他。江远丞的头悬在她脸上,和她蓦然对视,没忍住垂下眼,将吹风机的力道调到了微风。

    江远丞道:“怎么了?”

    温之皎想了几秒,有些伤感似的,道:“你现在和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不知道,你过去对我很糟糕很糟糕,你在外面出轨过,还家暴我,冷暴力我。”

    江远丞的手指动了下,“那我很坏了。”

    “你好多次都和我说你会改,但你没有,你还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见人,也不让我吃饱喝足。你车祸后,我才能松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你。”温之皎吸了下 鼻子,流着眼泪,“江远丞,你欠了我很多,你是该弥补我。可是就算是弥补我,我也不一定会回头,你伤得我太深了……就算你现在说,你会重新追求我,我也不敢相信你……”

    她说着,手摸上了胸口,眼睛红通通的。

    江远丞沉默了几秒,他觉得,她用这套说辞,应该还有话要说。于是他继续给她吹头发,垂着头,显出十足的诚意。

    “你知道吗?我好害怕你,在电闪雷鸣的雨天里,你——”温之皎回想了下曾经系统给她的那些小说梗概,略加思索,道:“你衣服上有吻痕,我质问你时,你狠狠掌掴我,将我推下楼梯,没想到你也被我的力道带下去,所以伤了腿。而且,我们的孩子——”

    “嘶——”

    温之皎的发丝被江远丞扯到,轻微的刺痛打断她的话,她立刻流着眼泪道:“你干什么!”

    “我只是很惊讶,我们居然还有过孩子。”

    江远丞哽了几秒,又道:“毕竟我不喜欢孩子。”

    哎呀,说顺嘴了。

    实际上,他们都不喜欢孩子。

    温之皎眼珠一转,苦情地道:“是意外,你确实不喜欢,你说我不配有江家的种!”

    江远丞:“……”

    她不是不喜欢看虐文吗?

    还是说这种桥段其实不是虐文?

    江远丞有些费解,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却也悄悄提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听她控诉那个江远丞,眼睛又有些酸涩。

    他会不会还是植物人,还在做一个漫长的梦?他惊疑于是否下一刻,一切烟消云散。他咬着唇齿,直至尝到腥味,将一切情绪压下去。

    祈求这场雨永远这么大。

    祈求这一刻永远停止。

    祈求他的谎言永远持续。

    可再多的祈祷,仍然无法阻止分针与秒针的走动。

    很快,头发就吹干了。

    江远丞放下吹风机,看向温之皎。

    她正在用手拨弄自己蓬松的卷发,侧着脑袋,眼睛上挑,望着他。

    温之皎道:“干什么,不会又要说,雨好大回去身体又湿了所以想在这里睡沙发吧?”

    江远丞喉结滑动了下,被识破了心机,面上并不显。

    他道:“你很怕,我希望陪着你,不让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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