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四时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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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烧火,她菜出得很快,大火醋溜鱼片,砂锅炖海鲜和鱼头豆腐,菜都是配齐的。

    最后一道上的是松鼠黄鱼,松鼠黄鱼和松鼠鳜鱼的做法相同,早在八十年代的时候,那时北方基本用黄鱼来做松鼠鱼,后来最为广泛的做法变成了松鼠鳜鱼。

    江盈知好久没用到复杂的花刀了,这让她有些技痒,晃了晃手,她开始细致认真地在黄鱼上切小麦穗花刀。

    一条一道,切的分毫不差,黄鱼肉粒粒分明,整整齐齐,挂一层湿粉糊。

    等油锅热,下锅油炸,黄鱼身上切的那些花刀便在热油中往外绽开,像是饱满而又成熟的小麦穗。

    江盈知炸得火候刚刚好,足够嫩,勾芡从头淋上料汁,虽然没有番茄酱那样的红艳诱人,但摆盘足够好看。

    头昂,尾巴翘。

    以前有一句俗语,松鼠鱼,三把勺,头昂尾翘,浇汁吱吱叫,样子像松鼠,实在惹人笑。

    这个摆盘也是让吃饱喝足的三人,又忍不住赞叹起来,也不管肚子里已经被醋溜鱼片,鱼头炖豆腐塞满,又齐齐动起筷子。

    这鱼肉不仅样子好看,更是一绝,炸得鱼肉外焦里嫩,芡汁看着浓,味道却没有完全盖住黄鱼本身的鲜味。

    不像吃醋溜鱼片的时候,胖师傅偶尔还点评几句哪里好吃,吃松鼠黄鱼的时候半句话也没有,生怕被孙掌柜抢了先。

    院子里一边是吃鱼籽福袋的,一边则桌子上一片狼藉,热闹欢愉间,有人喊,“东家,做一个海鲜锅。”

    “来了——”

    四时鲜便在吵嚷和欢笑声里,正式开业,烹饪出与摊子不同的美味。

    与此同时,两封信交错又同时抵达明府卫所。

    第52章 吃鱼宴【上】

    卫和所是分开的, 军事重地所立的称为卫,卫下又管着千户所,但沿海地区的渔民, 习惯于称临成卫为卫所。

    临成卫所在临成岛, 里面驻扎的全是军户及其家眷,铁打的营盘铁打的兵,这里的人世代为军, 戒备森严。

    卫所渔民轻易进不来, 只有各岛的船老大、水师相继往来。

    不过这日来自海浦的船到了临成卫所,水师来参加今年的水操。

    两艘海浦船, 明明不同时间出发的船, 却因为海上风暴, 被迫同一时间抵达。

    卫所里,王逢年收到水师送来两封信的时候, 他正打完船拳, 把王明信这高个壮汉打趴在地, 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打完满身是汗, 随手脱了上衣,赤着精壮的上身,露出来的肌肉紧实有力, 他准备回去淋水。

    被水师拦住后, 他听完水师说的,拿了信, 道谢后往住所里去。

    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 他也很只是颔首, 很平淡地回应,眉眼间显得深邃冷厉。

    后面王明信远远跟着, 不敢离太近,最近备训的时候,被王逢年打趴太多次。

    王逢年到了住所,没有先去冲澡,而是随便拆了最厚的一封信,陈三明写的,狗爬一样的字,简直让人毫无读下去的欲望。

    他看了眼开头,没有问好,直接大字写满一页,小叔,我知道了哦,嘿嘿。

    你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写了整整三页。

    王逢年冷哼,他有什么秘密能被陈三明知道的,想随手扔掉,又看了眼下一页。

    他的手顿住。

    那页上只写了,乌船,生辰宴。

    王逢年翻到了下一张,上面写着: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秘密吗?不告诉你,哼哼。

    陈三明十分欠揍的神情简直跃然纸上,要是这个时候,陈三明站在他面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王逢年动了动手腕,又翻开一张纸:小叔,你二十五了,岁数大了,好老,你这个岁数,别人孩子都已经五六岁了。

    你怎么能想吃嫩草呢!!你好无耻!

    这些字在其他人看起来觉得莫名其妙,甚至通篇连个人名指代都没有,王逢年却看懂了。

    无法反驳。

    他翻到最后一张,只写了两个大字,是喜欢。

    没有挑明的,但却直白地展露。

    全程看信的时候,王逢年连眉毛都没有抬,看到这页时,他面目有了很轻微的变化,皱起的眉头渐渐平整。

    望向被他带来卫所的铁海棠,好好地放在窗边,在庇荫处感受着阳光所带来的炽热。

    他把这几张纸压在桌上,而后拆起了第二封,信封上是王良的印,他直接拆开。

    出乎意料的,信叠得很平整,两边对折分毫不差。

    不是王良胡乱一塞的风格。

    他靠着椅背,随手打开,看到字后,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了明显的波动。

    这字,他认识。

    而且不说字,这独特的横排写法,他只见过一次。

    王逢年垂眸,没看完,把信放在桌上,他起身。

    然后去找了件衣裳穿上,遮住自己光着的上身,慢慢地系着腰带,一点都不像他刚才出拳凌厉的狠劲。

    仔仔细细擦着手上的汗,他坐回到桌子前,拿起信看了一眼,又翻过来,用手轻轻压在桌上。

    写满了的信里,他只看到了两个字。

    想你。

    他没有继续看信,选择看窗台上的铁海棠,今天的日头真好。

    有人推门进来,王海啧了声,“热死了,热死了,什么破日头,贼老天,这么毒的日头把我都烤得跟黑炭一样了!”

    他转头,“你又在看这破叶子,瞪我也没用,我是你表哥,你少没大没小的。”

    王海拉了把凳子坐过来,王逢年没搭理他,在叠信。

    “叠个信你也这么细致,真受不了你,”他说完,伸手想抢,王逢年利落躲开。

    王海放弃,真打不过王逢年,他只好问起了正事,“怎么,真打算不出海了,拉王明信顶你的位置啊?”

    本来以为王逢年又是跟之前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没想到他回了句,“嗯。”

    王海一瞧他这样子就知道,心情好着呢。

    趁热多问几句,“那真转做鱼行的生意啊,以后就只赚钱,当个鱼行东家了?”

    王逢年没回他前面的问题,只是说:“我二十五了。”

    “有病,我能不知道你二十五了,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王海一脸无语,而后又福至心灵,他孩子都两个了。

    然后伸手点点他,“好好,我说呢,我说呢。”

    “原来我们苦夏的日子,有人思起春来了啊!”

    王逢年摸着手上的信纸,没说话,但又有点不耐烦,他说:“能不能走远点?”

    “你快跟我说说,我这心里跟猫挠了一样,谁,是谁啊?”王海不走,说了一大堆话。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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