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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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上,“这枚珠子确然生得漂亮。”

    想起梦鬼的事,他又问了句:“那些梦鬼处理得如何?”

    池白榆如实道:“已经被子寂道人引走了。”

    “那……”想到她梦里的狐妖,银无妄颇有些不自在,“之后可有再做梦?”

    “没有。”池白榆不打算跟她提起做的第二场梦,“你教我的闭梦诀还挺好用。”

    “嗯。”银无妄略微紧绷着脸,“如此便好。”

    话落,他送出一点妖气,包裹住那枚梦珠。

    只听得一声脆响,梦珠碎为齑粉,转瞬便消散在充斥着房间的阴风中。

    那声脆响也惊醒了伏雁柏。

    他僵硬转过视线,看着池白榆与银无妄说话,脸上全然不见方才对他的冷淡。

    心口传来钝钝的痛,或是生前的习惯还在,他想借由呼吸调整,可刺痛的肺腑间涌不起一丝一毫的气息。

    那方,银无妄摧毁了梦珠,起身道:“倘若那人再出现,直言相告便是。”

    池白榆点点头,又还记挂着剜心刀。

    身为凡人的三号银无妄根本攒不着血怨之气,她只能从另外两个身上下手了。

    但银无妄似乎很在意这是她的房间,处理完梦珠,便说要走,根本没给她留下用剜心刀的机会。

    他走后,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烛火飘摇,池白榆侧眸看向伏雁柏,说:“他走了,伏大人还不走吗?”

    伏雁柏紧抿着唇。

    他想,但凡他顾着哪怕些许脸面,也不该留在这儿,任由她拿那些尖刻的话刺他。

    可最终,他仅挤出几个字:“……无处可去。”

    第185章 第 185 章

    池白榆下意识反问:“你不能出去吗?”

    “窗外有雪。”

    闻言, 她扫了眼窗户外面。

    的确在下大雪,雪花跟棉絮似的往下撒。

    “先不说鬼怕不怕淋雪,我说的出去是离开我的梦境。”她道。

    伏雁柏被这话噎得开不了口。

    他模糊记起生前, 父亲常在他耳畔念叨要多读书,但那时他总想着去四方云游, 斩妖除魔。

    后来拗不过他父亲,答应拜位老先生为夫子。

    谁知那老夫子迂腐死板,又爱讲些乱七八糟且刁钻的规矩。

    见面头一天,就给他定了十多条规矩, 又明里暗里嘲讽他一顿。

    还没等那夫子说完, 他便拎着书走了。

    他向来不爱受些憋闷气, 听着不合心意的话,大不了一走了之。

    可如今对着她的冷脸, 他却迈不出一步。

    他站在黑沉沉的夜里, 只道:“出不去。”

    “出不去?”池白榆坐在转椅上,“可刚才银无妄还说你来去自由。”

    伏雁柏却道:“他是人, 又岂能了解鬼魄。”

    “……”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那你也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儿。”池白榆稍顿,“伏大人那天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于情于理,我俩待在一个房间都不算妥当了。”

    伏雁柏心知她说的是她与述和的事。

    羞愤与悔恨在他心底来回纠缠着,比沉甸甸的巨石还重, 压得他无所适从。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没作思虑,便脱口而出道:“人界伦理规矩, 与鬼魄何干。”

    池白榆本来只是故意刺他一句,却不想他竟能说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话来。

    她起身, 错愕看他:“你做鬼把脸都给做没了?”

    伏雁柏微偏过脸,再不看她, 也不肯挪动一步。

    他心知要是此时离开,以后便断然没了丁点儿机会。因而眼下哪怕她将话说得再难听,他也尽数受了。

    池白榆没当过鬼,不知道他是在胡诌,还是鬼魄真不讲什么伦理道德。

    看他跟抹影子似的静立在那儿,又不肯走,她也懒得再管。天冷,一入夜她就犯困。她吹灭蜡烛,踢开拖鞋便卷着被子滚上了床。

    她的眼睛是闭上了,可还能感觉到比阴气更森寒的打量,有如实质,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上。

    没过多久,她睁开眼,对上双洞黑的眼眸。

    “……你做什么?”她问。

    她陡然睁眼,伏雁柏怔了瞬,又倏地移开视线。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只道:“我没出声。”

    “你——算了。”

    要是被他继续这么盯下去,她夜里肯定得做噩梦。

    思及此,池白榆掀开被子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薄被,随意铺在床边的地上。期间伏雁柏似想帮忙,不过刚抬手,就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还请伏大人躺在这儿,把眼睛闭上。”她不客气道。

    而伏雁柏竟真躺下了,跟抹影子似的蜷躺在那方薄被上,一动不动,被乌发遮掩的神情间透出几分颓靡,看起来似乎还没从连日的打击中缓过心神。

    也是离她稍微近点儿了,那压在他心口的丝丝绵绵的痛意才缓解些许。

    池白榆心觉诡异。

    她感觉他现在就和霜打了的茄子差不多,一下就蔫了。平时有多傲慢,这会儿便有多沉默内敛,跟换了个人似的。

    但她满心想着梦珠的事,也无暇理会他的心绪,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床边已没了人。

    她随意丢在地上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连褶皱都捋得平整。

    池白榆还以为伏雁柏已经走了,没作多想,洗漱完就出了房间。

    结果刚穿过院子到了厅屋,她就看见伏雁柏站在桌旁,怔看着一碗米酒炖蛋。!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被她爹娘看见还得了!

    她心一紧,环顾四周,见附近没人,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你在这儿做什么,快出去!”

    “我——”

    “小榆?是你在说话?”她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快些把椅子摆一摆,也好吃早饭。”

    池白榆瞬间松开手。

    她本想帮伏雁柏找个地方避一避,却没来得及。藏人的地方都还没找着,她爹就进来了。

    池白榆顿觉头皮炸麻,但还没慌神,转瞬就想出解释:“爹,他是——”

    “哦,还没跟你说这事儿。”她爹温笑着放下一碗鸡汤面,“今早上看他在门口打转,你娘一打听,才知他身上的银钱被人偷了,又没地方去——外头这般大的雪,他可好,身上就穿着件薄衫。你娘便让他进来了,吃碗面暖暖胃,再去官府报案也不迟。”

    池白榆:?

    她倏地看向伏雁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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