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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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困,也没睡觉的意思,索性由着她枕。

    虽然地方不怎么样,池白榆这一觉睡得却格外踏实。翌日一早,她刚睁眼就闻着了香气——

    裴月乌烤了些新鲜的兔肉,又做了野菜汤。两人在他捉鱼的溪水旁简单洗漱过后,又吃饱喝足了,这才继续往前赶。

    走了小半天,四周已从略显平坦的草甸子又变成了山林,不过比靠近房门处的野林冷了许多,半空还飘着零零碎碎的雪花。

    在走上一处山坡后,裴月乌望着远方道:“妖气就在那前面。”

    池白榆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视线的尽头是一座小镇,那儿的雪要大上许多,已是白茫茫一片。

    镇子?

    她心觉惊愕。

    这里头竟然还住着人吗?

    “冷不冷?”裴月乌看她一眼。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算是看出来了。

    她被剥夺妖力后,就跟普通凡人差不多。

    会饿会冷,妖气更是弱到根本察觉不出。

    不过耐力不错,相处起来也挺轻松——倒比伏雁柏与述和都顺眼些。

    池白榆摇头。

    这裙袍是述和给她的,御寒的效果挺不错。而且似乎越到冷的地方,反而越暖和。

    “走罢。”裴月乌道。

    这山上没路,两人挑着草木稀疏的地方往下走,终于在暮色四合前赶到了那座小镇。

    镇子门口竖着块石碑,上书“白狼镇”三字。

    刚一靠近镇子,池白榆就察觉到不对。

    这镇子充斥着阴森森的寒气——并非是下雪所致,那股寒意直往人的骨头里钻,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踩过雪地,遥遥望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镇门口的大梧桐底下,正用脚蹬着树干,似乎想把鞋底的雪弄下来。

    但他的动作格外僵硬,一下接着一下,跟傀儡似的蹬着树干。

    脸灰白,深凹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根本不见眨动,嘴巴大张,从袖管伸出的两条胳膊细如柴枝。

    他的脖子后面横着一道乌痕,脑袋垂着,脖颈歪斜得有些扭曲。

    她心觉不妙,眼一垂,就发现何处怪异了——

    白净的雪地上,根本没影子。

    那男人是鬼。

    她犹豫着停了下,转而看向左方。

    隔了条大街,那男人的对面有个正在打水的年轻女人。她浑身都湿漉漉的,乌发湿黏地垂在脑侧,结了冰碴。

    她木讷而僵硬地摇着辘轳的把手,同那男人一样是灰扑扑的,没有影子。

    也是鬼。

    不是吧……

    这是座鬼镇?

    她低声问裴月乌:“你确定那白狼在里面?”

    “再往前走百丈。”裴月乌也瞧出那些都是鬼,恼蹙起眉,声音倒是放得轻,“待会儿进去,别说话。走路轻些,最好半点儿声音都别弄出来。”

    池白榆猜测:“会惊扰到那些鬼?”

    “都是些枉死鬼。”裴月乌顿了瞬,“枉死鬼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死了,便会重复生前的行径。倘若有活人过道,惊扰事小,引得他们前来找替身才算麻烦。”

    池白榆瞬间反应过来。

    所以这些鬼都不愿承认已死的事实,会想着法儿地找活人做替身,以便夺舍复生。

    “那在他们跟前晃不要紧?”她问。

    “他们的眼睛没法直接看人。”裴月乌说。

    池白榆闻言,又看向镇子门口的男鬼。

    细瞧过后,她发现他的眼睛上蒙着层薄薄的灰膜。

    “没法直接看人,意思是它们会靠别的方法看东西?”

    “镜子、水、瓷器……”裴月乌道,“便是靠这些来视物。”

    池白榆明了,又问:“那要不要屏住呼吸?”

    “离得远,便不需要。”裴月乌稍顿,提醒了最后一桩事,“万一有鬼跟在了身后,届时再屏息凝神,更要不慌不急——记着,千万别发出任何声响。”

    池白榆颔首应好。

    雪势渐大,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镇子。

    雪地踩着难免有些声音,因而他俩走得很慢,同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也是在他俩走过那棵大梧桐的瞬间,池白榆听见一阵“吱呀——”脆响。

    她偏过头看了眼,恰好看见梧桐树上最粗的一截枝子陡然断开,正好砸在那中年男人的后脖颈上。

    只听得一声脆响,那男人竟被直接砸断了脑袋,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忽地,左旁又传来阵“扑通——”水声。

    她往左望去,那打水的年轻女人已没了踪影,反倒是水井里面,接连不断地传出井水翻搅的声响。

    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些鬼应该是在重复生前的死法。

    走动间,她看见左上角撑着窗子的客栈伙计,木着张脸从二楼摔下,灰蒙蒙的血肉溅了一地;

    右边喝茶的男人突然捂着脖

    子,吐出几口瓷碗碎片,咕噜噜往外冒血水;

    打前面跑过的小孩儿,眼大睁,脸上扯着僵硬夸张的笑,没跑几步就摔倒在结了冰的石阶上;

    靠在门边醒酒的客人,突然跌倒在门口的大水缸里,两条腿挣扎着,没一会儿便耷拉了下去;

    想上前帮忙的酒肆老板,被失控冲过来的马车撞了个正着,骨头不知断了多少,脑袋也被踢歪了;

    被马车拖在后面的马夫,活生生蹭掉了一层皮;

    ……

    短短的十几秒内,这镇子上的人以各式各样的死法丢了性命。

    经过短暂的躁乱声响,整个镇子陷入了无边寂静。

    仅能听见雪声。

    池白榆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死法吓得不轻,到最后干脆只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忽地,她又听见阵轻微的“嘎吱——”声。

    她小心翼翼往旁看了眼。

    却见原本被马车撞死的酒肆老板,竟以格外扭曲的姿势慢吞吞站起。破裂的眼珠子缓慢聚拢,断掉的骨头也逐渐复原。

    全然恢复的刹那,他退回了酒肆。

    不光他,其他死去的人也逐渐恢复成生前的模样。

    就跟有人按了倒带一般。

    池白榆移开视线,尽量避着那些人走。

    但就在她走过一间卖杂货的铺子时,她无意间瞥见了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

    铜镜碎得七零八落,镜前站了个小孩儿,那些铜镜碎片正是扎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碎片缓慢地重新聚合,镜中逐渐映出他二人的身影。

    池白榆意识到危险,悄声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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