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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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述和忽轻笑了声:“你倒不客气。”

    道人的声音仿佛隔着层雾,悠悠扬扬地飘过来:“不必将贫道想得太过坏心,只不过那里头藏着的东西素有规矩。你若不小心逾了矩,恐要被拆骨抽筋,那贫道岂不是犯了杀生大罪。”

    述和:“生前惹尽杀债,死后反倒怕手上沾血?”

    道人轻笑,再不言语。

    池白榆拿起方才锁她的那条链子,发现镣铐不知何时已经变了形。

    链子更为细长,锁变成了露指手套一样的样式,不过是铁打的。还有两个铁环,她比了下长度,大概要扣在手肘臂弯处。

    如果被这镣铐锁着,手指便没法合拢,手臂也弯曲不了,只能垂在身前。

    根本就拿不了东西。

    八成是故意为难。

    池白榆握着述和的左手,思忖着该怎么铐才不会影响行动。

    述和垂下眼帘,语气平静道:“照常铐便是了。”

    “那你怎么拿钥匙?”

    “倒将钥匙看得重。”揶揄了这一句,述和才道,“届时再想办法。”

    池白榆只得将铁环往他的左臂上套。

    一到地儿,那铁环竟开始自己收缩,直至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他的手肘处。

    她又托起他的左手,举起镣铐:“自己往里伸。”

    述和慢腾腾伸进手指。

    跟铁环一样,这些指环也自动收缩至完美贴合手指的程度。

    等两条胳膊都锁好了,池白榆正要松手,就听见他道:“袖口。”

    “什么?”

    “袖口,尚未捋平整。”

    她垂眸一瞧,看见他的袖口被镣铐推挤得皱皱巴巴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分神挂心这些细节吗?

    难怪他整日这么累。

    她顺手将他的衣袖捋平了,问:“这下好了吗?”

    述和道了声谢,转而朝那道门走去。

    适才还紧闭的大门,在他靠近的瞬间又打了开来。

    又有阵阵时有时无的尖叫从中传出。

    眼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昏暗中,池白榆回身。

    道人的声音传来:“可惜此处并非你的梦境。不过那般瑰丽漂亮的东西,还是不叫外人气息沾染得好。”

    他没点明是谁,池白榆却知道是和她说的。

    上回在梦里,他就曾这般说过她的梦。

    她没接这话茬,只问:“留我在此处,要做什么?”

    “看看他手上的锁罢。”道人轻声道。

    闻言,池白榆看向沈衔玉。

    刚刚他手上只有一把锁,现下却增多至几十把,沉甸甸地压在他手上。不过这一小会儿,就将他的手腕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贫道适才没看清你是如何开了那把锁,可否再试一次,也好为贫道解疑?”

    “……”这是再试一次吗?

    池白榆盯着那些锁。

    这堆锁的样式扭曲、古怪,一个个活像狰狞的人脸。但只有指甲盖大小,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儿,乍一看还有些叫人犯恶心。

    她也看得出来,这些锁的锁芯都不一样,还有些狭窄到根本戳不进铁丝,撬起来只会格外麻烦。

    不光如此,锁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几乎眨一眼就会多出四五个来。

    要再这么“繁殖”下去,甚至有可能将沈衔玉的手勒断。

    “还是快些为好。”道人的语气听起来多了些倦意,仿佛等得无聊,“拖久了,小道也难保住他的手了。”

    池白榆捉起一枚锁,观察起锁芯。

    不行。

    锁都打得又小又复杂,锁芯歪歪扭扭,根本没法轻易撬开。

    她没说话,沈衔玉却宽慰道:“开不了锁也无妨,不过梦境。便是手断开,待醒来也会恢复如初。”

    他说得轻巧,那快速“繁殖”的锁却已经将他的手腕勒破了皮,隐有血色沾染在锁上。

    池白榆眉头微蹙,忽然想到什么。

    她松开锁,将手往袖里探去,须臾又垂下,道:“这锁开起来也简单,但他说得不错,此处为梦境,就算将他的手勒断了,醒来也造不成什么影响。我没必要劳累一番。”

    道人却笑:“便是眼见他经受断手之苦?”

    “疼在他身,而非我。”

    这话说得冷酷而直接,令那道人沉默一瞬。

    倒是沈衔玉,面上带着始终没变过的温色。

    半晌,道人开口:“只要打开一把锁,便算你赢了,如何?”

    就非要看她是怎么撬锁的?

    好奇心这么重怎的不去大街上找两个锁匠。

    池白榆腹诽两句,嘴上却道:“我赢了什么?让你看见了开锁的法子,帮他减去了负担,我却什么都没拿到。”

    没思索多久,道人便说:“会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选择什么?”

    “之后的事,眼下又何须心急。”

    能让他接连退让两步已算不易,池白榆也不再犹豫,袖口一抖,便将剜心刀握在手中。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她抓起锁链便使劲砍下。

    这刀是拿来对付邪妖恶鬼的,强度自不用说,一下便将那细长的铁链切断,也震得她虎口生疼。

    只听得“当啷几声”,那堆锁尽数掉落在地。

    她将匕首收入袖袋中:“这整条锁链也算得把锁了,说话算话?”

    良久,她听见阵闷笑。

    那笑声听着有些怪异、僵硬,带着森森寒意。

    随后他道:“自然。待时候到了,会让你来做决定。”

    得了保证,池白榆正要看看沈衔玉的情况,突然感觉小腿上缠来什么东西。

    她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却又被限制住行动。

    垂眸一瞧,她才发现原是条狐狸尾巴。

    那尾巴缠上她的腿,不像之前那样乱摇,很没精神似的,有气无力地贴着她。

    “你的尾巴又出来了。”她想挣开,可那尾巴瞧着蔫儿,气力却大,缠得很紧。

    沈衔玉也感觉到了尾巴。

    他先是为着解锁的事道了声谢,又说:“身无妖气,难以维持住人形。姑娘若觉厌烦,踢开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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