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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40-50(第12/17页)
堂擒住几个手下,待喜事结束,再扮了这些手下的模样,算计回去。”
“这法子好。”有狐妖问,“但那作假的新人哪些人来扮,喜堂又要设在何处?”
“诸位放心。”沈衔玉接过话茬,温声道,“这些都已准备妥当,狐二的喜堂也已用术法遮掩。只是眼下还需六人扮作新人入喜堂。”
他刚说完,就有个小狐妖匆匆跑上楼阁,揪着狐长老的衣裳晃了两晃。
狐长老躬身听他说话,不多时,他抬起头,却是直直望向池白榆与述和。
“适才听闻,有两位贵客远道而来,实在有失远迎。”灯光映照下,那老狐的眼睛怪谲睒闪,“听闻两位贵客是接了衔玉的帖子来此处做客,怎的没听衔玉提起过?”
听到他提起自己,沈衔玉微微偏过头,眼中似有疑色。
不消细想,述和就知道这“沈衔玉送帖接贵客”的说法是从哪儿来的了。
他侧眸,看了眼身旁的人。
池白榆毫不心虚:“我总得有个进宅子的理由吧。”
“倒是寻了个好理由。”述和道,转而看向狐长老,“来前未曾与前辈递信,是晚辈失礼。今日是奉伏公子之令,特来祝贺狐二姑娘新婚大喜。”
池白榆:“……”
这叫什么。
甩锅接力赛吗?
但听他这意思,伏雁柏不光与沈衔玉是旧识,还认识这些狐狸了?
“原来是雁柏小友。”狐长老捋了把胡子,大笑道,“上月小友已送来重礼,前些日子狐四狐六的生辰,也都没落下,已是感激不尽。今日怎还特意跑一趟,实在劳累。”
述和平静道:“前辈当日救了伏公子的母亲,恩情难报,自然要时时记挂。”
池白榆原还在一边听他俩说话,一边思索怎么拿到沈衔玉的妖气,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快!”她不露声色地掐了把述和的胳膊,将声音压了又压,“正是机会!”
手臂传来阵微弱痛意,述和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陷入思忖,迟迟没下决定。
狐长老:“还请两位贵客稍等片刻,待将眼下事解决了,再移步宴厅。许久没见雁柏小友了,改日有空,定当拜访。”
“晚辈——”述和顿了下,终道,“晚辈这回来,也是领了伏公子的命令。他听闻老怪作乱,特意让我跑这一趟,确保喜事顺遂。”
狐长老多少听出了他的意思,却问:“小友何意?”
“我们终归为外人,今日来得唐突,参宴到底不妥,也难叫诸位放心。”池白榆的手还搭在左臂上,述和隐觉半边身子有些发僵,可仍是语气平静地说完了这话,“若能扮作新人入假喜堂,也算出力了。”
狐长老:“可……”
述和语气平静,远望向他身旁的沈衔玉,道:“只需沾染些狐族妖气,也能蒙混过关。”
第048章 第 48 章
他俩想得好, 借用假扮新人的法子来收集沈衔玉的妖气。
但想归想,现实却没那么顺利。
述和刚说完,就遭到了狐长老的拒绝。
原因无他, 狐长老觉得此法太过危险,而他俩又是远道而来的贵客, 如何能行。
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述和从容应对:“虽为客,但伏公子是将狐族当成了自家人,才命我赶至此处。长老所言, 岂不生分?”
狐长老面露犹疑:“这……”
“另一则, ”述和平静道, “便是没有我们,也需要六人出面。诸位能行, 我等又缘何不可。若叫伏公子知晓我在此等事上退却, 恐怕尚未回伏府,就要被扫地出门。还望长老体谅, 容我等相助。”
这几番话下来,狐长老再难说出拒绝的话,最终点头应下。
他又另选了四个修为不错的狐妖,另有沈衔玉, 几人一道往提前设好的假喜堂赶去。
路上,五六个狐仆提着灯在前开路。
沈衔玉走在中间,神色温粹, 却寡言少语。只在刚下楼时,向述和问起过伏雁柏。
得知伏雁柏康健无恙后, 就再没开口了,看起来毫不关心他和池白榆的来历。
他身旁跟了个提灯的小童子, 看模样跟他送给池白榆的两个娃娃大差不差。
狐长老从怀里取出三本簿子,递给他们。
他道:“这是族中婚书。按流程,入喜堂时需要先在婚书上写下成婚两人的名姓,请示狐仙娘娘。狐仙娘娘会依照两位新人的脾性、功德等,考量是否合适。唯有娘娘同意了,才能交换狐丹。”
述和接灯时,池白榆问了句:“假成婚也要写吗?”
“不用。”狐长老笑得和蔼,“只不过摆在那儿更像样些。糊弄人,自然得处处周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心细如发了。
见述和要翻开簿子,池白榆突然想起什么,将手压在封皮子上,谨慎问道:“这里面的字能看吗?”
狐长老不解:“想来字写出来便是叫人看的——不知姑娘有何顾虑?”
“没,就怕是狐族密辛。”池白榆说,“而且你们狐族的字有时候会乱跑,怕待会儿全溜走,找不到了。”
话落,她身后的几个狐妖都低声笑开。
狐长老也摸着胡子笑了两声,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喜意。
难得有外族人这般有心。
寻常人知晓狐族有自己的狐书,总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手看一看,以满足好奇心。
殊不知这些字上很可能被某只狡猾狐狸施了法术,不说祸害性命,也足以将人折磨几日了。
他笑道:“姑娘尽可放心,不过是几本空簿子,没有四处乱跑的字。”
池白榆这才放心收手,但下一瞬就险些和陡然停下的沈衔玉撞上。
她顿住,问:“沈公子有何事?”
“无事。”沈衔玉细细听着她的声音,试图从中剖析出几分熟悉来。
却是无果。
这便奇怪了。
适才听她说那些话时,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他不常与人来往,若是在何处见过——哪怕一面之缘——也应记得清楚。
但对此人,却有种落不着实处的熟悉感。
他思忖片刻,忽问:“尚未请教两位贵客的名姓。”
述和道:“我二人都是伏家的家生奴才,公子可唤我伏年。”
池白榆登时明白他的用意——若让沈衔玉听见熟悉的名字,很可能使他从梦中清醒过来。
余光刚好瞥见天上圆月,她想也没想道:“公子唤我伏月便是。”
伏月。
沈衔玉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
从未听过。
那这股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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