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奉子成婚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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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能举高高抱她转圈儿的爹爹,咿咿呦呦高兴地咕叽了半天才停歇。

    父女俩玩了几个回合,谢瞻让奶娘抱着圆姐儿去休息,众丫鬟都退了下去。

    沈棠宁正襟危坐。

    她知道,谢瞻这是有要事与她谈了。

    “我能进去吗?”他在帘后问。

    沈棠宁一怔。

    莫说她的房间,便是她床上的帐子,他不从来都是视若无物吗。

    他这突如其来的客气,倒叫她不大习惯了。

    “进来吧。”她应道。

    沈棠宁坐在罗汉床上,中间有张小几,谢瞻走进来后便坐在了小几的另一侧。

    他瞟了沈棠宁一眼,咳嗽一声。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烛火幽幽中,沈棠宁率先开口。

    “你先说吧。”

    “我来与你辞别。”他轻声说道。

    “才回来多久,怎么又要走了?”

    “张元伦逃去了蓟州,西契对边境蠢蠢欲动,陛下命我去守陇西守关,这一去,可能便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了。”

    说到此处,谢瞻看向了沈棠宁,半响才低声说道:“团儿,这段时间,我心里其实有许多话想对你说……我知道你还怪我那晚强迫了你,不论我如何解释,都是我有错在先,伤害了你,我和你道歉。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我本意从来没有想要伤你……”

    “我知道。”

    谢瞻蓦地抬起了头,看向她。

    可惜她始终低着头,垂下的长长眼睫掩盖了她所有的情绪。从谢瞻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乌油油的发顶以及那抹嫣红的唇瓣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也轻轻的。

    “我……其实我没有怪过你。”

    一瞬间,谢瞻脑中一片空白。

    一向杀伐果断,在敌人面前冷静镇定的他,此时此刻面对着眼前心爱的女子,竟因她的一句话而无法抑制地紧张,心脏如雷极速的捶打跳动了起来。

    “那你还想和离吗?不……我是说你准备要走了吗?也不是,我的意思是……”

    谢瞻这话,沈棠宁确实没听懂,不过略一思索,也能猜到他的话中之意。

    他都已经开口询问她动身的时间,应该便是要和离的意思了吧?

    毕竟他马上就要去守关,这一走不知何日是归期,而和离之后,她也不好再厚颜留在王家老宅。

    只是一旦与谢瞻和离,京都城中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她这个出身落魄,名声不好的母亲,并不会成为女儿的骄傲,只会给女儿带来被人在身后的指点,获得一个无尽痛苦与纠结的童年。

    若她可以及时放手,女儿尚且年幼不记事,有谢嘉妤和王氏护着,反而会慢慢淡忘她。

    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如此优柔寡断下去了。

    “吡呲”一声,烛火闪烁了一下。

    沈棠宁开了口。

    “我想回镇江,”她说道:“我们沈家宗祠便在镇江,那里还有一些我的叔伯族亲,得他们庇佑,我和娘在那儿也能衣食无忧得过一辈子。”

    “……”

    就在上一个瞬间,谢瞻还觉得自己有微茫的希望。

    而这一个瞬间,他的心便因沈棠宁的一句话堕入了冰窟与十八层地狱中。

    沈棠宁不止要与他和离,甚至,她还做好了要永不回京都,与他再不相见的准备。

    她怎么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不舍?

    谢瞻看着连抬头都不肯多看他一眼的沈棠宁,指甲死死刺进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分毫的疼,忽觉自己这两年的行径变得愈发荒唐可笑。

    他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是期待她会在他的逼迫下不清不愿地唤他一句夫君,抑或是如寻常的夫妻一般为他梳头、绾发,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哪怕是她的一个微笑,一条随手丢掉的绫帕,甚至是一句带有责备的嗔语,他都着了魔般地痴迷着。

    只要她肯施舍给他一两分的笑容与关心,他便能甘之如饴地自欺欺人,匍匐在她的脚下,心满意足地继续做着美梦。

    可是他明明知道,一直都知道,沈棠宁根本就不爱他,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

    即使他拼尽了命不要地救她,把心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她也只会因那洒了一地的血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换来一句她的“我不用你来负责”。

    如果沈棠宁喜欢他,这两年的时间,又怎会无动于衷,看不见他的付出。

    便是块冰冷冷的石头,也该焐热了。

    枉他一生自诩狂傲自负,最后却连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谢瞻彻底心灰意冷。

    翌日一早,他便在未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轻车简从,独自离开了琅琊。

    这两年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沈连州的踪迹,不知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抑或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在回琅琊之前,他也终于在千里迢迢的漠北之外寻到了沈连州下落的线索。

    先前为了替沈棠宁研制天蚕蛾的解药,他命长忠北上,心想去一趟漠北不易,顺道命长忠捎带着沈连州的画像——这画像乃是他央温氏亲手所画。

    长忠一行扮作出塞的商人,下榻一间契人所开的客栈时,那客栈的店老板无意看见了沈连州的画像及画像上的名字,驻足良久,引起了长忠的注意。

    果不其然,店老板离开片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条血帕,长忠将那血帕展开,帕子里面包着一小节四分五裂的羌笛。

    而那血帕上留的字,正是沈连州的名字!

    据店老板回忆,约莫是十来年前,店里来了一对商旅打扮的夫妻投宿,这对夫妻身后跟着七八个随从,手里还分别领着四五个模样俊俏的少年。

    不寻常的是那七八个随从眼珠子总是紧紧地盯着这四五个少年,平日里这对夫妻也不许他们的孩子出门,且但凡出门,必定有两个随从跟着。

    那时她年轻不懂,以为这些少年皆是这对夫妻之子,还心生羡慕。

    后来随着开了十几年的客栈,见多识广,店老板才逐渐回过神过来——

    这根本不是一对夫妻,而是人贩子,也就是市面上所谓的牙公牙婆。

    他们贩卖的也并不是寻常孩童,而是专门四处寻觅俊俏适龄的少男少女卖入契国的权势之家为奴为婢。

    因契人上流贵族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恶癖——

    他们喜欢使唤周人为奴婢,以此来发泄这三百年来被太祖和成祖皇帝驱逐出中原的恶气。

    这些人贩子背后的势力,绝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可以得罪的。

    那年当地连下了三日的大雪,这对夫妻住了三日之后便离开了客栈。

    店老板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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