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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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

    可又隐约觉得自己没有错。

    生活连番的变故, 虽说多少让辰哥儿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却不妨碍他对未来充满无尽向往。

    而他现在最最期待和好奇的, 就是母亲会再嫁个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只嘟囔着解释,

    “儿子听宇哥儿说, 他娘亲晌午和离回的家,下午就有郎君想要做他新爹爹了哩……”

    “所以母亲只是觉得太快了,而并非不喜欢那个伯伯,是么?”

    喜不喜欢李秉稹?

    这个问题,好像只有孩子才会关心。

    事发到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不仅并未受此事牵连,还做了皇帝的女人,是飞上枝头做凤凰,撞上大运了。

    但以现在的处境来看,她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凤凰,最多是只被关在金丝笼中的囚雀而已。

    比起这样,她倒宁愿去做自由自在的走地鸡。

    所以她确实不喜欢李秉稹。

    更确切的说,是不喜欢没有自主选择权的情况下,被视为李秉稹的所有物。而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压根没得选。

    她并未直接回答辰哥儿的问题。而是笑眼弯弯,抬手揉了揉孩子的后脑勺,“……现在万事都先紧着辰哥儿,辰哥儿喜欢就好。”

    现在抛开她的个人感情不谈,徐温云觉得首先要做的,是要让辰哥儿慢慢与亲生父亲熟悉起来,适应他皇子的身份。

    好在目前看起来,辰哥儿对李秉稹的印象还不错,她再在旁推波助澜,估计也就水到渠成了。

    又将孩子搂在怀中哄了哄,眼见他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了些,徐温云这才将他安心交给乳母,让她带着孩子上书房去了。

    眼见快到晌午用膳时分。

    徐温云估摸着李秉稹快回别苑,便扭身去了后厨,亲手做出了那道湘南辣椒小炒肉出来。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等了整整小半个时辰,直到菜凉了,也没能等到了李秉稹回来。

    后来徐温云打发阿燕去问门房,才得知皇上早些时候回来过一趟,后来不知为何,打了个转身又走了。

    下人们以为二人见过,便没有特意禀报。

    不过是桩小事,徐温云并未放在心上。好在辰哥儿现在的年龄还吃不得辣,他的膳食是单独准备的,早早就在乳母的照料下吃过了。

    徐温云命人将凉透了的饭菜,端下去热了热,将就着吃了几口,眼见孩子在好好练字,就又回去躺在贵妃椅上眯着了。

    另头。

    容国公府一系列的变动,很快就在京中的勋贵中传开,落脚在歪柳巷的徐家,也在隔天得知了消息。

    徐绍因公滞留在翰林院中,暂时脱不开身,可徐温珍心中担忧姐姐的处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养病,由病榻上挣扎了起来,唤了车架就往永安街赶。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容国公府门前挂着的白幡,以及隐隐传入耳中的哀乐与哭声。

    徐温珍只觉脑中嗡然一震,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往比邻而居的院落中赶。

    门房显而易见是个新来的,不晓得徐温珍的身份,将其好一顿盘问,看过名贴后,才将人放了进去。

    陌生的院落,陌生的仆婢……徐温珍心中愈发忐忑,直到远远望见阿燕迎了出来,将她接进了间正厅中。

    徐温云望见姐姐的瞬间,就惶惶然流下两道清泪来。

    “阿姐信上所言,是真的么?”

    徐温珍本就还发着热,淡白着的小脸,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气愤,微微涨红,孱弱瘦薄地迎着秋风而来,让人望之心怜。

    徐温云便知事情捅出后,会引起弟妹担心,所以早些时候就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写在信上告知了二人。

    此时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心疼得迎上前去,关切探了探她面颊,“……你这发热还严重着呢,怎得还来了?”

    “就该让这热症烧死我。

    我很不该活着的,若早知姐姐会为了我,在郑家遭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当初我就该病死在衡州。”

    徐温珍哭得更严重了,硕大的眼泪颗颗砸落在地。得知真相的瞬间,她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为何当初住在容国公府时,就觉他们夫妇面和心不和。

    她委实自责至极,若非因为她这娘胎中带着的弱症,姐姐便不会忍辱偷生这么多年。

    “……我不就是个拖油瓶么?姐姐此生,便就是被我拖累了的。”

    徐温云听不得这些,面色瞬间黑沉下来,端出长姐之姿道,“不准混说。你若再这么想,我今后就真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徐温珍发热之下,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在徐温云主仆的搀扶下,轻坐在官帽椅上。

    她悲伤难以自抑,哭得抽抽嗒嗒,有些停不下来,哽咽道。

    “我是认真的。绍弟还有功名可以傍身,而我又有什么可以倚仗的呢?就算病养好了又如何,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负累。

    无论是以前的郑家,还是今后的皇上,都可以用我拿捏姐姐,难道就因姐姐心善,就活该这么被拿捏着,憋屈过完下半辈子么?”

    徐温云闻言,心头涌上些酸涩,嘴上却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我怎么就憋屈了?

    莫说以往郑家从未短过我吃穿,就说现在,现在皇上留有旧情,待我委实不错。你瞧这精雕玉砌的豪宅住着,院中仆婢随我驱使,出入自由……旁人梦寐以求,都过不上我这样的好日子呢。”

    可没名没份的,又岂能称得上是好日子?徐温珍不听姐姐糊弄,只觉悲从中来。

    “……珍儿只为姐姐觉得委屈。

    姐姐可知,那郑明存对外是如何说的么?”

    提起这个,阿燕倒也上外头打探了通,回来说给徐温云听了。

    或许是皇上提前授意过,不能有污徐温云清白,所以郑明存并未对外交代借种求子的事实。

    且因郑明存平日里将自己的爱妻人设宣扬得人尽皆知,所以二人这桩婚姻,也是无从抵赖的。

    至于辰哥儿这个孩子……

    对外只道是他们夫妇在外收养的。

    那为何好端端会在外收养个孩子呢?郑明存只能将其往玄学上头推。道青峰道长算过一卦,道此子的生辰八字,若记名养在膝下三四年,可为容国公府挡灾避难。

    至于和离……郑明存只道自己得了缘法,今后一心向道,不再耽于红尘,所以放妻自由。

    这个说法,其一维护了徐温云的声誉;其二为今后皇帝认子留了个气口;其三,郑明存终究还是存了私心,捂下了自己的不举之症。

    唯有一点,不甚妥当。

    “……依着郑明存对外的说法,现京中众人都只以为你是辰哥儿的养母,可你分明就是这孩子的生身母亲啊。

    十月怀胎,难产生子,那么多人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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