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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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1章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算算时辰, 还够再来一次。

    朕之前记得你说喜欢在上头来着?”?

    再来一次?

    大清早的,这人难道就不知累的么?果然能当成大事者,首先必须就是要精力充沛。

    可就算李秉稹不累, 徐温云也实在抵不住他这么高强度索取。尤其昨夜正在进行中时,他略带泄愤,面上神情透出来的那几分逞凶斗狠……实在让徐温云有害怕。

    徐温云薄唇轻抿,推他胸膛的力道愈发大了几分,想要挣扎出些喘息的空间,虚声弱气地委婉拒绝。

    “妾身实在乏累, 难以堪受。

    不如改日吧…”

    也罢。

    她这身娇体弱的, 又还有些旧疾,如若房事太过频繁, 只怕是抵不住,李秉稹倒也并未再坚持。

    其实现在将她抱在怀中, 就足以让李秉稹有种莫大的满足感。

    独自在世间单打独斗久了,他很多时候都觉得, 或此生都要孤家寡人活下去……

    可她竟失而复返了。

    还多了个快四岁的孩子。

    李秉稹忽就觉得自己并非是个孤家寡人,那把龙椅也不再那么冰冷。

    庭院中的晨露顺着叶片滴落。

    温馨时光总是短暂。

    李秉稹眼见时间差不多, 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先行起床,自行穿好衣物踏出房门。

    此时侯在门外的庄兴迎上前来。

    “有桩紧要事, 还需得皇上示下。女子承宠乃是大事,虽云娘子如今安置在宫外, 还并无名分, 可奴才已经命人将昨夜之事登记在彤册上了。

    ……就是不知, 需不需要安排上一碗避子汤。”。

    提起这个,李秉稹就不由想起当年, 在药铺中对着那两个丸药做选择的那幕……多少事情都是这么搅闹出来的。

    他剑眉紧蹙,

    “此事今后不必再提。”

    这话的意思,便是打算顺其自然。

    旁人眼里,觉得皇上没将云娘子接入宫,便是不将她当回事儿,可庄兴在他身侧伺候了好几年,总咂摸出几分皇上的用意。

    ——皇上这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若是云娘子前脚和离,后脚就入了皇宫,那今后文武百官还不得指着她的鼻子骂红颜祸水?

    且也不得不考虑皇嗣。

    总要给皇嗣一些适应时间。若让孩子今日送走了郑明存,明日就强行让他远离玩伴,更换住所,搬入皇宫,唤另个男人叫父皇……辰哥儿哪里能接受得了?

    至少由云娘子不必服避子汤这点来看,皇上对她们母子二人还是极其顾念着的,何愁今后没有前程?

    能调入别苑中伺候的,都是庄兴亲自挑选,行事稳妥的宫人。就算没有徐温云吩咐,也早早就在花厅中备好了膳食。

    李秉稹洗漱过后,想着先在此用过早膳,再入宫上朝,人才刚坐下,就听得厅外传来脚步声。

    抬眼望去,竟是徐温云。

    她倒是没有贪眠,由榻上挣扎起来了,面上还能看出些疲倦,着了身蓝靛色清淡衣装,踏着清晨的薄雾而来,飘逸绝尘,宛然若仙。

    她施施然行了个请安礼,

    “妾身习惯早醒,左右无事,便来陪皇上用膳。”

    李秉稹颔首,下巴颏朝对面的座位轻点了点,示意她坐下。婢女们见状,便又端了份一模一样的早膳,轻置在她身前。

    此时,院外轻步踏入个小内监,在庄林身前说了些什么,而后庄林入内,欠身禀报。

    “皇上,荣国公府昨夜出了大事。

    郑广松约莫子时四刻吞服毒酒自杀,夫人詹氏许是接受不了刺激,随后也自缢身亡。”

    徐温云闻言,心头猛然漏跳一拍,握着汤勺的指尖,止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

    容国公府闹出借种求子这样的大罪,既没被抄家灭族,就连郑明存这个始作俑者,也被免除了死刑……

    一滴血也没溅。

    通家一个落狱的都没有。

    如若就这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皇上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就算不秋后算账,那今后在李秉稹眼中,容国公府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在朝堂必是举步维艰。

    非得要填进去人命。

    才能平息得了皇上的怒火。

    所以郑广松这番自杀,多少也有些想用自己性命,保全容国公府全家的意味。

    李秉稹对这番用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闻言后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缓缓将手中汤羹搅了搅。

    沉默几息后,眼底一哂。

    郑广松一死,倒也确实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可只单单容国公夫妇两条命,确实不足以平息李秉稹怒火。

    “传朕旨意,荣国公府犯下滔天大罪,屡次三番忤逆不尊,削去其世袭的公爵爵位。郑家诸人原该都被贬为平民,可朕念在郑家祖上对朝堂的功德,保留伯爵爵位。”

    庄林颔首,

    “是,奴才待会儿就命人去传旨。”

    这不过就是最普通的政令,每日这样的对话,都换汤不换药,须重复几百次。

    可却让一旁的徐温云,如坠寒潭。

    这寥寥几句话间,就决定郑家了往后至少一百年的命数,这便手掌着生杀夺予大权的帝王。

    其实昨日在搬家时,徐温云也觉得心里委屈。搬了个宅院,换了个金主……这憋屈的生活,其实与以往并无半分变化。

    甚至由妻降为了外室。

    实则是更憋屈了。

    可徐温云安慰自己。

    好歹李秉稹是辰哥儿生父;

    好歹他手段没有郑明存那般下作;

    退一万步讲,此人至少没有不举之症,能与她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现在徐温云不敢这么想了。

    伴君如伴虎。这皇帝远比想象中难伺候,许多时候甚至都用不着下杀令,就有人为保全全家,上赶子去自裁。

    有没有可能,她今后也会落得如郑广松一样的下场?徐温云这么一想,就愈发觉得现下的处境,还不如在容国公府时好。

    庄兴又问,

    “说起来,还有桩要事需皇上定夺。

    云夫人与皇子住在此宅中,按理是要调派龙鳞羽卫的,可太后昨日动身出宫祈福,宫里一时腾挪不开人手,奴才斗胆问一句,是否要派城防驻兵来此处护卫?”

    此时,还不待李秉稹说话,徐温云率先颤着嗓音开了口。

    “……皇上,依妾身之见,还是莫要消耗兵防之力了。”

    李秉稹直直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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