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美人被大佬们狠狠惩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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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放开我,我答应以后再不惹你,我以后见你绝对绕道走,这事我们谁都别说!我不追究了……”

    这事说出去都丢人。

    裴宁谕巴不得傅褚那张嘴别乱讲。

    傅褚声音没变化:“我解开你一只手。”

    “你可以用来打我。”

    裴宁谕觉得荒缪,他跟听不懂话似的,迟疑了两秒才意识到傅褚说了什么。

    打他?

    傅褚有这么好,还特地放开他一只手,让他可以打自己。

    裴宁谕觉得惊奇,他认为是自己疯了,被傅褚的恶心逼疯了,甚至产生了幻听。

    可下一秒,傅褚微微俯身向上,真就解开了他一只手腕上的绳索。

    裴宁谕活动了被绑僵硬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揪着傅褚的头发,五指深入傅褚的黑发中,将他向外拉,随着这一动作,傅褚没被他怎么样,更多的还是裴宁谕自己把自己逼出来的眼泪。

    这一下,裴宁谕再难有挣扎的力气。手指上那点力道,还不够给傅褚挠痒的,根本不足以对傅褚产生什么威胁。

    傅褚却仿佛找到了什么乐趣似的:“继续啊……可以抓我头发。”

    不敢在裴宁谕身上留下痕迹,怕事后被裴序记恨的他,终于,不再满足于看着裴宁谕痛苦表情,坚硬的牙齿收紧了,跟虐待似的。

    "傅褚!"裴宁谕的声音像摔碎的琉璃盏,带着淋漓的血色,"我要把你喂给斗兽场的畸变体!"

    “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你!”

    回应他的是喉结的震动。

    傅褚眼底闪过兽类的幽光,却顺从地任由对方揪住头发,声音完全哑了:“随你,老公。”

    裴宁谕忽然想起上个月解剖课上的实验体──被剖开的腹腔的兔子,它被人肆意打量,甚至那些人还要伸出手指触弄柔软干净的内里。

    就如同现在的他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裴宁谕的手无力地抬起,指尖轻轻触碰到眼角,冰凉的指尖蓦然被濡湿。他怔忡地盯着指腹那一抹水痕,仿佛那是凭空出现的诅咒——温热的液体正顺着下颌线无声蜿蜒,在锁骨凹陷处凝成一点晶莹的盐渍。

    这本是生理性泪水,不过是神经末梢被疼痛激起的本能反应。

    与怯懦或崩溃毫不相干。

    可他的脊背却像被钉死在寒铁刑架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出青筋的轮廓。视野中不断坠落的咸涩液体将意识切割得支离破碎,连呼吸都凝滞在喉间。

    这具躯体背叛了他,以最屈辱的方式。

    ……他竟真的哭了。

    齿关咬得血腥气漫开,裴宁谕用舌尖抵住上颚,将喉头的震颤生生咽回。从小到大,连裴序的荆鞭抽断三根时,他都只是冷笑。

    而今却像条被剥了鳞的鱼,四肢被绸带勒出淤痕,狼狈地陷在羽绒被里任人摆弄,连傅褚这个手下败将都能踩着他的脊梁嗤笑。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算什么裴家二少爷?不过是块钉着金箔的砧板,连最下等的鬣狗都能撕咬血肉。裴宁谕只觉得自己丢人。

    第37章 第 37 章 为什么会这样。 ……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还是裴宁谕时, 就这么受人欺负、遭人胁迫。事情暴露后,又会面对什么呢?

    神秘人手拿着他的把柄,恨他入骨。

    裴序多年如一日责备他, 难以捉摸。

    傅褚联合他人下药欺辱, 变态一般。

    此刻的自己, 被动得让他陌生。

    又痛又爽的持续刺激中,裴宁谕有种自己正在被分食的错觉, 由下往上,一点点将他吞进去,寸寸咬碎, 骨头都不吐。

    我依赖的人, 砍掉他的手。

    我渴望的人,划花他的脸。

    我崇拜的人, 戳穿他的心。

    我好奇的人,阉割他的肘。

    我爱的人, 杀死他。

    全部。

    没有人可以让我牵挂。

    一个也不能留。

    我天下无敌。

    浸透了的床单上,裴宁谕胸膛一起一伏,眼眸却异常空白,濒死的崩溃中, 他脑子里一遍遍滑过那字条上写的短诗。

    直到前些天他才看清的那个真相——这副被裴家锦衣玉食供养了十九年的躯体, 原是从骨髓里就带着异端的烙印。

    原来裴序每次对他的教训, 都是命运早早埋下的注脚。

    少年将脸埋进枕头里,犬齿咬破下唇的瞬间, 咸腥漫过齿列。

    猩红血珠顺着唇珠滴落, 仿佛在预告往后数十年将要经受的凌迟:利刃会剖开他的咽喉,烙铁将吻上他的脊梁。裴宁谕想,如果他再不行动的话, 傅褚此时对他的逗弄,只不过是宿命抛来的第一枚饵食!

    而他现在只能更用力地蜷起膝盖吗——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连颤抖都要小心丈量幅度。

    除了忍耐,好像再无办法。

    好可悲。

    他真的好可悲。

    是吧?

    裴宁谕齿关渗出血腥,毒汁般的不甘在喉间蜿蜒成蛇。指尖深深掐进傅褚发缝中时,他听见胸腔里某种东西在铮鸣。

    凭什么?!

    裴柏声过了那么久的贱民生活,那就让他继续过就好了啊。

    裴序头疼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就因为自己不是他亲弟弟,就能对他展开报复吗?

    还有傅褚。

    傅褚会不会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羞辱他。

    ——让他去死吧!

    假少爷又如何。

    世界的法则从不扭转。

    身居高位者理应稳坐云端,

    陷于泥泞者注定沉没深渊。

    少爷依旧会是少爷。

    贱民依旧会是贱民。

    一切不会变。

    感受身下人的异样时,傅褚抬了头,他表情特新奇,他俯身舔去裴宁谕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慷慨给予猎物片刻喘息的机会。然而,这短暂的怜悯却意外地撬开了裴宁谕紧闭的唇。

    "傅褚,"裴宁谕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想要裴家军工哪条生产线?"

    多新鲜。

    裴宁谕,竟然低下了头。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傅褚愣住了,他从未想过会从裴宁谕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那个向来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裴宁谕,此刻却在他身下示弱,用家族的利益作为交换的筹码。

    傅褚突然就可怜可爱得不行:“你做的了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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