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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30-40(第24/28页)
“嗯,莫怕,将宣儿抱到伯父伯母房里去,你也待在那里,前院这边并不安全。”谢壑低声说道,“我在这里守着。”
惠娘和谢宣居住的前院距离隔壁李家最近,薛氏的房间要离的远些,只要守住前院,谢家便遭不了匪。
惠娘点点头,强撑起精神来,刚走了两步她忽然顿住,将手里的笤帚疙瘩递给谢壑防身,一想土匪都是带刀的,这玩意儿的防身效果很弱,她转头提了菜刀递给谢壑,在谢壑的目光护送下,她轻轻敲响薛氏的房间。
外面动静那么大,谢老汉两口子也听到了风声,此时穿戴整齐,薛氏接过惠娘怀里的谢宣,她指了指炕席底下的大缸道:“惠娘先进去,我再把宣哥儿递给你。”
惠娘仔细一瞧,这里顶多能盛两个人,约摸是谢老汉夫妇的保命手段,她不好思就这么占了,薛氏见她犹豫,不由急道:“快进去吧,别吓着我的乖乖孙。”
谢老汉手里拿着家伙什道:“你们女子身量小,挤挤能挤开,你们仨都进去,一会儿我替你们盖上木盖子和炕席,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安全的很,我去前面帮阿壑。”
几人不再犹豫,惠娘和薛氏跳进缸中,谢宣被谢老汉从上面放下去,三人正好将大缸塞满。
谢老汉放下盖子和遮挡大缸炕席,拎了家伙去了前院。
军户不同于普通民户,不仅仅是纳税和兵役上的区别,军户家中是可以藏一两件兵器的,箭弩或枪棒,只不过有十分严格的限制,普通人家藏这些东西是要倒大霉的,军户却没有这方面的担忧。
谢老汉手里有一道弓弩,一把红缨枪,远攻近搏都可以。
那群盗匪在李二家没翻到什么东西,走得时候,顺便踢倒李二家的咸菜缸,忙活半宿一无所获,晦气!
“哗啦”一声,突然一个坛子被刀柄凿穿了,破了个洞,里面藏着的银钱撒落了出来。
“妈的!原来藏这儿了,叫老子一顿好找!”其中一个四方脸的凶恶土匪骂道。
李二媳妇见钱被找到了,哪里肯依?那是家里全部的银钱!
她挣扎着就要上前去护银钱,李二一把把她扯了回来,他声音又干又抖道:“你不要命了?”
“钱!我们起早贪黑挣的钱!”李二媳妇哭道。
“那也没有命重要,没见他们都是带刀的?!”李二腿脚发软的缩在角落里喃喃道,手上的力气却很大,绝不放媳妇出去跟那群没人性的盗匪们拼命。
“老子当是什么宝贝呢?才这么几个子?!”那盗匪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他指了指隔壁道,“那户人家是做什么的?”
“顶家的男人是个书生,还有一个瘸了腿的老汉,剩下的是些妇孺罢了。”有道略微熟悉的声音说道,仔细听就能发现正是村里陈有荣之子陈旺的声音。
读书的?那条件应该不错啊,捞一家也是捞,捞两家也是捞,何不去看看?干完这票他们就远走高飞了,官府想抓都抓不到,有什么打紧的呢。
于是,几个人一合计,将坛子里的银钱胡乱塞入钱袋子里,单手一撑翻过隔墙去,手脚麻利的落在谢家院子里,被夜色一照,刀尖儿上的寒光一闪而过。
“哎哟!”一声痛呼传来,“谁打的老子?!”
寒鸦扑闪着翅膀一掠而过,发出渗人的叫声,夜色依旧凉如水。
谢家的院子里刀枪棍棒声四起,乱成一团。
“欺负这个老的,这个老的是个瘸子!”不知谁趁乱喊了一句。
“我是老了,瘸了,又不是死了,能凭你们欺负了去?!”谢老汉怒道,当兵的血性被这几个盗贼彻底激发出来,手中的铁锨挥舞的虎虎生风,这帮宵小竟沾不到半分便宜。
“哎呀!哪里来的箭?”陈旺惨叫一声倒地。
“咻咻咻!”三支箭羽破空而出,又朝另外的两名盗匪射去,正中他们的臂腕,他们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谢壑从墙角处一跃而起,夺了他们的刀,唰!雪白的刀片一闪而过,这群人的手筋脚筋被齐齐砍断,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
这一晚上闹腾的欢,拢共不过四个土匪,有一个还是带点蹊跷活儿的,会说大齐各地方言,隆隆隆的在墙头屋顶跑起马来,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少个人呢?!
谢壑与谢老汉通力合作之下,将这四个土匪绑了。
“阿壑,怎么处理?”谢老汉下意识的问谢壑。
“送去见官。”谢壑拍了拍手言简意赅道。
谢老汉点了点头,出门去套牛车。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群断手断脚的土匪痛呼哀求道。
谢壑连个眼神儿都欠奉。
“谢家郎君,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陈旺嘶嚎道。他这会儿落于下风,知道与谢家是乡里乡亲的了,当初教唆同伙来谢家抢劫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群匪贼畜生不如。
“聒噪!”谢壑用他们的长刀将一团抹布分成四份,每个盗匪嘴里塞一份,耳根子瞬间清静了。
危险解除,谢壑转身去谢老汉的房中掀铺盖,将惠娘她们放出去,谢宣是个心大的,已经窝在他阿娘怀里睡着了,这会儿被谢壑掐着胳肢窝提出来,他不舒服的扭了扭,小脚丫子一蹬,差点踢到缸上,谢壑眼疾手快把他揽在怀里禁锢住他的小手小脚。
谢宣迷迷糊糊的抬眼一看,嘟囔道:“爹爹臭臭!”
谢壑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染了血迹,他忙把谢宣放在一旁的炕席上,惠娘的腿脚蹲麻了,正艰难的攀着缸壁往外爬,她的脚乍一沾地,针扎似的麻,刚一迈步不由踉跄了一下,谢壑忙将她扶稳。
“谢谢郎君。”惠娘轻声说道。
“不必客气。”谢壑回道。
后面的薛氏眨了眨眼,总觉得这对夫妻客气过了头,等闲了好好问问吧。
谢壑生怕自己身上的血迹吓到惠娘,他不由松了手,侧过身子,将没沾血迹的地方对着惠娘说道:“贼人都被清理掉了,我跟伯父送他们去见官,你们在家多保重。”
“嗯。”惠娘应道,刚刚被他扶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一阵热,她不敢细想下去。
牛车套好了,谢壑一手提一个,将他们拎到车上,四人背对背的绑着,经过李二家的时候,谢壑敲了敲了门。
寂静无声,良久,才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道:“谁呀。”
“李二哥在家么?”谢壑问道。
李二身子一抖,发觉是谢壑的声音,他忙道:“在,在呢。”
“可否借一步说话?”谢壑问道。
李二的脚现在还发着软呢,并站不起身来,李二媳妇踉踉跄跄的去开门道:“谢家兄弟何事?”她上吊的绳结都打好了,辛辛苦苦攒了好几个月的钱被贼人一洗而空,她万念俱灰,只剩挂脖踢凳,一了百了。这时听到谢壑的声音,她以为是惠娘那边出了什么事,忙出来问问。
谢壑见是李二媳妇出来的,他顿了顿,伸手指向车间的盗匪道:“他们抢了你多少钱?现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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