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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30-40(第19/28页)
“哦,是哪家的子弟?”陆恪问道。
“听说是姓谢,名声不显的,只是那孩子格外聪慧,有过耳成诵之能,他的父亲是一介白身,跟蔺家的蔺冕和裴家的裴逸安有几分交情,这次收徒就是这二人牵针引线的,听说叫谢壑还是什么的。”那人回道。
“叫什么?”陆恪脑袋懵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道。
有人掏出师长的信件仔细读了一下,指着其中两个字说道:“就是谢壑。”
陆恪心里咯噔一下,他走到谢瑞面前冷声道:“你们临安侯府到底对谢壑做了什么?”
谢瑞张狂惯了,并不知道如何收敛,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个淫辱母婢的轻浪子罢了,父亲只不过是将他逐出家门而已,并未取他性命,已是极大的宽容。”
谢壑是什么脾性陆恪会不知道?那是个最克己守礼不过的了,并不好女色,安这样的罪名给他,便是极大的侮辱。
陆恪一双拳头硬了,攥得咯吱咯吱的响,他刚要挥拳打过去,谢凝拦了下来:“小师叔有话好好说。”
“我现在只想揍人,他可知道他污蔑的是谁的人?”陆恪怒斥道。
“陆夫子此言差矣,我可没污蔑他,若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奸生子也得有五六岁了,这可是最大的人证。”谢瑞继续拱火道。
“不可能,阿壑不是那样的人。”谢凝当即反驳道。
“阿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因为他会读书便什么都偏向他,我也是你弟弟,难道我是会红口白牙污蔑人的小人吗?”谢瑞十分不服气,他又没说错什么,阿姐凭什么不信他?!
山底下人来人往,谢凝将谢瑞引到偏僻的地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瑞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么回事,你不信就算了,我还会编排他不成?”
陆恪道:“谢壑如今在哪儿?”
谢瑞对陆氏不肯收自己为徒耿耿于怀,他见了陆恪还有几分记恨的情绪,这会儿蹙了蹙眉道:“我怎么知道?谁见天没事儿关注他啊?”仿佛提及什么脏东西一样,忙跺了跺脚,离陆恪远了几步,继而扭头对谢凝道,“阿姐,我住哪儿?”
“住猪圈!”陆恪一甩袖子走了。
他回去动用自己所有人脉去打听谢壑,未果,又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打听颜斐的消息,听说颜斐在熙州永宁县,他亲自写了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过去。
数日后,果然收到颜斐的回信,言及熙州永宁县的谢壑确实自称师承江南陆氏,授业恩师名讳陆恪,应该就是你了,怎么?来不来参加我的收徒礼?
陆恪攥着信纸,看了又看,直看得眼前有几分模糊了。
他立马起身收拾行李,去看看他的弟子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正当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开门一看,谢凝哭得两眼肿的像桃子一样走了进来。
“我托人去往临安问了,府里没个说实话的,后来在城郊的庄子上才打探到几分消息。”谢凝将她打探到的跟陆恪一说,立马又绷不住了,痛哭了起来。
“脏,真脏啊。”陆恪忍气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临安侯府这棵歹竹是怎么生出好笋来的,估计你们家祖坟的青烟都冒完了,子孙不肖,祖宗也没治。”说着,他又扭头收拾行李。
谢凝抬头问道:“小师叔,你这是去哪?”
“出门游学,顺道找找我那可怜兮兮的弟子去。”陆恪头也不抬的说道。
谢凝也不哭了,她连忙起身道:“小师叔稍等。”
半日之后,谢凝又找了来,大包小裹的。
陆恪头痛道:“阿凝,你这是要搬家吗?”
“没有,这是给阿壑置办的东西,时间匆忙,也没什么好的,到时候小师叔再看着给他买些吧,这些银票你收着。”谢凝嘱咐道。
陆恪捏着厚厚一沓银票,略数了数,足足有三千两,他不禁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把家典了?”
谢凝摇头道:“哪有那么严重?我在鹅湖书院有夫家和师门照顾着,怎么过活不得?熙州那地又贫瘠又偏远的,又是新边,哪有想钱的地方?这些贴补给他权作家用,他也好过些。”
陆恪略点了点头,将银票揣进兜里,牵了马从江西出发北上然后西行。
第038章 第38章
一块块圆润饱满的点心收在垫着软软素布的藤筐里, 被茶楼伙计们小心翼翼的抬去后厨。
惠娘跟着掌柜的去结账,她做的点心美味可口,向来不愁卖, 又按之前商量的多添了几样点心,由是结款比往常都要多不少,即便分去李二家的份额,除去市易务办事点赊到的糖霜成本和其他精面果酱成本,她这次净赚足足有七百文钱。
她心满意足的将铜钱放进钱袋里, 钱袋子瞬间鼓了起来, 顺手拍了拍钱袋子,铜钱碰撞所发出的那种哗啦声极其悦耳, 前面有个布庄, 夏天到了, 她决定扯几尺布头出来, 给宣儿做套夏衫。
李二媳妇也分到了不少银钱,她忙碌了这么久, 第一次看到有钱进账, 心里是实实在在的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头上顶着那么大的窟窿,她是一个子都舍不得花,将钱袋子揣在胸前都又喜又担惊受怕的, 生怕被人明抢了去或者暗偷了去,把身上的口袋都试遍了, 最后还是揣在胸口前。
不怪她如此小心翼翼, 别说是钱了,就连家里的糖都被人偷偷舀过, 还被她堵了个正着。
上次自己跟惠娘赶集,从县里赊了糖霜出来,被大嫂子看到了,以为她家还有藏私,趁着她和当家的出去干活的空儿,顺着墙头跳了进来,在屋里一阵翻腾,连根鸡毛都没有翻出,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摸了罐子,直觉手感不对,放嘴边舔了舔方知是糖霜,忙揭起袄包来,狠狠地抓了两把,犹嫌抓的少,又想举起罐子倒些出来。
正□□活回来的李二媳妇堵了个正着,她掂了掂手里的镰刀冷笑道:“好大一只偷油鼠儿。”
“哟,说话恁难听?家里炒菜缺盐了,我来借点儿盐。”李大媳妇恬不知耻的说道。
“大嫂子也这么大一个人了,盐和糖都分不清?真真是笑话。”李二媳妇嘲讽道,“再说大嫂子过日子节俭,没盐了手指头往菜里搅一搅,也是一顿。”
“不就是抓你把糖吗?至于说这么些闲话吗?我这糖也不是为自己抓的,你侄每日出去给人做短工累个臭死,喝你点糖水不过分吧。”李大媳妇振振有词道,偷糖偷的十分理直气壮。
李二媳妇恼火道:“他累是谁害的?他是给我家做活累的?该得着我们心疼?我这糖也是每天有利息赊来的营生,便宜点给你算,一把一文钱你抓啊!”
李大媳妇面上讪讪的,手中的动作却重了起来,摔打着将糖放回了罐子里,最后还捏了一撮放嘴里含了,临走前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还妯娌呢。”
那时候还没开始赚钱呢,点心也才刚刚开始做,幸亏是没有赚钱,不然招惹得起那家人吗?
大虎挺大个小伙子了,又每日被他二叔带着找活计赚钱,自然没那闲功夫和脸皮去李二院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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