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金瓯(科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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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舒坦,大家一起共沉沦”的模样。

    惠娘识破了她的小心思,周围还有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陈家媳妇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了两声强自辩解道:“我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年纪轻不晓事,不知道里面的轻重利害。”装的一副“我这是为你好”的模样。

    惠娘道:“陈家婶子不知道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就充起长辈模样教育起人来了?也是真真有意思,不瞒你说,我家宣哥儿也大了,明年到了该启蒙读书的年纪,不得提前打点拜师的事儿?人家哪里是图我们什么?不过是看宣儿聪慧可爱招人疼惜,这才不顾路途遥远来看看他,前些日子那些鹿肉野味啊,瓜果蔬菜啊都是人家赠的,说来我这当娘的也是沾了宣哥儿的光。”

    “是这样的,那天拉个好大一车,满满当当的,还是我们当家的驾着车拉回来的呢。”李二媳妇帮腔道,“说句难听的话,人家手里稍微漏漏就够我们这样的人家嚼用好久,闲得做那些拉呱扯皮的事儿?”

    陈家媳妇没看到热闹,有些不甘,被惠娘和李二媳妇连番抢白,不禁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纷纷收回耳朵,唏嘘离去,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他们怎么没有个贵人运?

    李二媳妇一边往磨孔里舀绿豆,一边问道:“宣哥儿拜师的事就说定了?”

    惠娘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了。”

    李二媳妇的目光划过一旁帮忙添水的柱子,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不要紧,她攒够了钱也送柱子去读书。

    李二媳妇自知没有惠娘做点心的手艺,她主动包揽了脏活累活,惠娘只做点心即可。

    一簸箕绿豆在李二的帮助下,很快磨完了,其他食材夫妻俩也都一一准备好,一同提到谢家去。

    今日天色晚了,明天一早起来做点心。

    用过晚膳后,谢壑瞅着自家聪慧过人的儿子,难得发起愁来,此等资质的孩子,莫说他,便是在英秀之才云集的鹅湖书院也没有,可谓是平生仅见。

    这样的孩子,他该如何去教导?

    一时间,他又喜又愁。

    谢宣几乎立马察觉到他爹的异样,撸着小狗毛的手一顿,然后抬头不解的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一会笑一会叹的。”

    谢壑没有立马回答,反而问道:“宣儿除了小狗还喜欢什么?”

    “吃糖吃点心。”谢宣不假思索的回道。

    “嗯,好吧。”谢壑只当自己没问过,他摸了摸儿子的冲天鬏,这样大的孩子正是爱吃爱玩的年纪,倒也无妨,只是再大些了,也就要开始读书习字了。

    诗书方面将来有颜老教导着,他是不担心的,自己身为宣儿的父亲,则要着重教导宣儿的品行。这孩子太聪明了,将来又有名师指点,即便不能科举,他在士子中的号召力也注定不同凡响,没有上佳的德行不仅十分可惜亦非常危险的。

    如此一盘算,谢壑心中瞬间一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谢宣抬头看着父亲的眼神,莫名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他抱着小黄豆就往前院跑,生怕下一刻他爹就捉住他,让他背书背诗的,那简直太可怕了。

    谢宣回到前院,将黄豆放在笼子里,自己洗干净手脚上炕睡觉,十分乖巧。

    惠娘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熟了,灵秀可爱,白日里郎君告诉她,宣儿拜师的事八九不离十了,她不是读书人,也不知道颜斐的名气有多大,只知道连郎君都敬仰的人,一定错不了。

    宣儿跟着那人读书,她亦十分开心。

    宣儿这么聪慧可爱的儿子,是她生的!惠娘内心十分知足。

    一家人在平静祥和中安稳入睡。

    此时此刻,颜斐却激动的睡不着觉,他展开笔墨,开始给他在洛阳的好友和弟子一一去信,内容虽然五花八门,但主旨只有一个,他颜斐收到关门弟子了!

    他给好友的信件还克制一些,十分骄矜的表达了自己的喜悦之情,然后是低调又疯狂的炫耀,给弟子的信就没有那么客套了,直接来一句明年初春来熙州永宁县见你们小师弟,要带最贵重的礼物。

    尚无官职的弟子收到颜斐的信后,已经在打包行李准备启程了,他们很好奇自己这位小师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他们老师一举拿下。

    有官职的弟子却犯了难,默默回信道:“老师,我做官呢。”

    颜斐回信怒骂:“虚职而已,大齐有你没你都一样,速来,速来,为师这边更有趣。”

    有官职的弟子再次收到信后,简直心口中了一箭,我好好的官越做越虚因为什么,老师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在朝中帮你掐蔺祈,您老人家倒好,骑着小毛驴颠颠的跑去熙州逍遥快活?!也罢,既然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当弟子的敢不追随?

    于是,颜斐弟子纷纷向朝廷请假,请批探亲假。

    蔺祈看着这一封封的请假折子,瞬间头大,心道:颜斐这老贼又在搞什么?教唆弟子请假,这是对新政表达不满的新方式吗?他也没做很绝啊,就是让颜斐去洛阳修史书,还是官家亲自下的令,这差事是多少文官求都求不来的,他闹什么?

    蔺祈的心腹悄声说道:“回禀相公,现在外面疯传颜老收到关门弟子了,正忙着召他的弟子前去参加收徒宴呢!有无官职的都去。”

    “可是在熙州?”蔺祈凝眸问道。

    心腹点了点头,低声道:“相公英明。”

    他英明什么?这些请假折子写的清清楚楚,这些人要去熙州探亲,你说说这里面有原籍江南的,汴京的,河北道的,他们在熙州新边有鬼的亲戚?!不是去找颜斐是干什么?!

    蔺祈低头略一思索,道:“去问问成冠,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小儿子也在熙州永宁县当值,应当知道些内幕。

    蔺祈这话刚吩咐出去,家里下人就拿着一封书信进来道:“家主,熙州方向来的信,一封小公子的,一封……呃,颜老的。”

    蔺祈先把儿子的信拆了阅览起来,成冠在信中交代的清清楚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明白了,蔺祈摇头暗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小子的穿针引线?!

    读完儿子的信,他这才老神在在的拆了颜斐的信,字迹和语气极尽张狂,先骂了一通青苗法害的大齐子民倾家荡产,而后十分得意的炫耀起自己的新弟子来,着重说如何如何聪慧,如何如何招人喜欢,关键还是你儿子给引荐的,哈哈,真好,你儿子可比你讨喜多了。最后又骂一句青苗法如何祸国殃民以结尾。

    蔺祈觑着眼,跳跃着看完,情绪十分平稳,最后他将目光放在“谢”字身上,颜斐的新弟子是谢壑之子,而这个谢壑是自己儿子的新朋友,谢壑这个名字再次在他心中留下印象——有个极其聪慧的儿子。

    蔺祈想了想也好,颜斐有事干了,就少些精力找新政的麻烦,倒不失一桩美事。于是,他大笔一挥,将这些请假的折子都准了,反正也是些虚职,他们当不当值问题不大,只是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以防人心涣散。

    临安侯谢靡没有收到颜斐的来信,但旁人都收到了,一来二去他也就听说了,颜斐有了新弟子?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忙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的结果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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