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弄心房(重生): 17、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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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吃人的嘴脸,让殷琬宁又一次想起了林骥。

    尽管她费劲心思,从殷府里出逃、躲了梦里那些可怕的事情就是为了躲开林骥,但她又在这个途中,反复深陷与林骥的纠缠。

    梦里,与林骥做那些有违纲常之事;

    白天,总是不合时宜想起林骥。

    那个她只见过背影、只虚虚听过他说的八个字的男人,究竟要怎么样,她才能彻底摆脱他呢?

    林骥,你这个大坏蛋、大淫棍,我恨死你了。

    胡思乱想还在继续,第一场梦的后来,林骥在她的凤藻宫里留宿的第一晚,也是他强要她的第一晚。

    林骥对她下手极狠,殷琬宁虽然是在是想不起来具体的过程,但最后,她身上那件纯白的、崭新的、为了给林驰服丧才穿的真丝寝衣,被林骥撕成了一块一块。

    寝衣和她的下场一样,凄惨无比。

    现在的她,似乎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呀?

    陆子骥身形高大,武功高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就锁住了她的胯,根本不让她抖动。

    但她还是忍不住发抖,一直凝在眸中的眼泪,也倾泻而下。

    冰凉的泪水,滴到了林骥紧锁她胯的手上,是湿的。

    林骥被这衣柜里莫名的处境弄得心烦气躁,这几滴泪,似是浇熄了他冲天的谷欠火一般。

    他很想冲出去,把灰鹰这个小子给撕了。

    一步错,步步都错。

    灰鹰和飞鹏,两人都是他收养的孤儿,从小便跟着他。他一向严格要求自己,这两个人又俱是优秀懂事,也学着他,根本不近女色。

    林骥原本想着,等这一次的事情彻底了了,周王风光迎娶周王妃、他的野心他的霸业事毕,他就给灰鹰和飞鹏两个人都挑可心的姑娘,让他们都成家立室,从此好好生活。

    但天降绣球,事情拐上了另一条颇为奇异的轨道。

    看灰鹰那不值钱的样子,明显对那妙荷动了情。

    本来,林骥与殷琬宁到花艳楼找灰鹰就算是正事,灰鹰却不知是出于什么,竟然让他堂堂周王,躲在衣柜里听手下的壁角。

    但也算鬼使神差,林骥居然默认了灰鹰这荒诞而离谱的做法,还跟他并不喜欢的殷琬宁一起,挤在了这么小的地方。

    衣柜那道门的缝隙,只在殷琬宁那个高度上可以看见外面。他虽然看不见灰鹰和妙荷之间发生的事,但光是听那欲盖弥彰的声音,闻着被这小小衣柜困住的、他以为他已经逐渐适应的、殷琬宁身上那独有的香露气息,他已经快要疯了。

    偏偏这始作俑者之一的殷琬宁并不老实,在这么狭窄的地方、在他的半个怀抱里,她还老是要动来动去。

    他只是心烦气躁,按住她,让她别乱动而已,她怎么还哭了?

    女人就是麻烦,幸好他不爱她。

    不然,他肯定要像那不值钱的灰鹰一样,绞尽脑汁,用根本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肉麻话,低低地哄。

    那个灰鹰也是,鬼迷心窍,色令智昏,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还在衣柜里躲着,怎么这么不知收敛,真要当着周王和王妃的面,表演一场活./春./宫吗?

    殷琬宁胆子小、不谙世事,可不是什么都能看的。

    这一次,先扣掉灰鹰半年的俸禄和所有休沐吧。

    此时,衣柜之外的两人又传来了暧昧的声响,林骥眉头紧皱,狠狠咬了咬牙。

    给灰鹰扣两年,两年以内一分钱都别想他发,也别想休息。

    而让林骥近乎失控的声音,自然也被殷琬宁听见了。

    压抑沉闷的空间、胸前的岌岌可危、外面那令她羞愤的暧昧,还有身后,陆子骥毫不讲理、粗暴又严厉的对待——

    都让殷琬宁觉得,委屈至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在做什么呀。

    一切从前天那个梦开始,原本尚算平静生活的她,都不一样了。

    她为了躲避与林骥的不合时宜的见面,躲在了殷府上那个堆放卫远岚遗物的房间内一次。

    在有惊无险逃出了殷府之后,她在马车上,又躲了一次,之后便偶遇了陆子骥。

    今天,这是莫名其妙,和陆子骥在这个狭窄闷热的衣柜里,又躲了一次。

    中间还夹杂着被贼人诓骗,上了贼车,差一点就要被劫财劫色、死无葬身之地的惊险经历。

    她的命,怎么会这么惨?

    梦里、可能的前世,她被迫入宫,克夫守寡,还成了摄政王林骥的玩物;

    梦醒后,为了逃避那可能发生的大难,她抛家傍路,独自出逃,但却不想,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

    越想越委屈。

    殷琬宁抽了抽鼻子,陆子骥的威胁还犹在耳畔,她也不想哭的,却根本止不住眼泪,全身都在颤抖。

    她太想大哭一场了。

    但却听到陆子骥似乎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轻声问她:

    “哭什么?”

    语调轻柔,跟刚刚恶狠狠在她耳畔威胁她的,判若两人。

    殷琬宁呆住了。

    她不善言辞,也想为自己解释,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憋住了。

    若她此时开口说话,露出哭腔,恐怕会被衣柜外的两个人听到吧。

    “呜呜……”只能变成了简单的呜咽。

    而下一瞬,殷琬宁却感觉到,陆子骥反剪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减弱了。

    但他没有松开。

    她试探着抬起手,陆子骥的手,也跟着她的,一并抬了起来。

    殷琬宁顿了顿,继续动作,将自己的手抬到了胸口的位置,嘴里依然呜咽。

    她的裹胸布掉了,这里空荡荡的,很不舒服。

    她想向陆子骥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无缘无故哭的呀。

    但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并没有把握好距离,陆子骥还握着她的手腕,坚硬的手背,似乎碰到了她柔软的地方。

    殷琬宁霎时汗毛倒竖,原本微弓的后背,也绷得死紧。

    陆子骥的声音适时传来:

    “怎么,你也心口痛,想让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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