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太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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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没有这般想过。”

    他垂手立于街上,任由小娘子抓着他不放。

    “只是心中喜爱实难割舍,明知前路艰险,亦愿赌上声誉与性命,将柚儿留在我身边。”

    符从南闻言,几乎怒不可遏。

    “你想做什么?”

    他抬手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鼻尖。

    “我警告你,不要想着来破坏柚儿的婚事,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我可以当今夜之事从未发生过,但你若再敢得寸进尺,我相府也绝不是吃素的!”

    “让大人失望了。”

    江淮之温和笑笑。

    “凡事皆可让步,唯独她不可以。”

    “你自身官职难保,还想着觊觎我的柚儿!现在便给我滚!”

    他为相多年,朝堂之上舌战群儒也并不在少数,只是涉及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难免失了理智分寸,瞧着只像个痛苦又愤怒的爹爹。

    “确实难保。”

    眼前这位如玉的公子,语调并不狠厉,却仿佛座永远也挪不走的大山。

    “所以是江望之传信于大人,派您来寻的么?”

    “你们江家自己的家事,我不屑管。”

    符从南语气极差,瞧了眼天色。

    “夫人先将柚儿带回去吧,此人,我好生会会。”

    “我不回去!”

    符柚一直安安静静地听,闻言小手立马攥得更紧了。

    “我不想回去学那些无聊的东西,站也不好好站坐也不好好坐的,我天天挨骂也没有人帮我!”

    “嬷嬷已经回宫了,没有人为难你了。”

    长公主叹息一声,劝道。

    “爹娘也是怕你日后进宫了遭人数落,也并非不心疼你,今日见你发了脾气跑了,也想着不去管你,让你好好休息玩上一日,谁知你一直没有回府,来寻你方知你与太傅在一处。”

    “那我之前那次不也没回府吗?你们也没有管我呀。”

    小娘子倔着。

    “为什么今日就偏偏要我回去?”

    此言一出,江淮之镇定自若的脸上,不由得变了变神色。

    “什么之前那次?”

    符从南果然敏锐地捕捉了她的话,脸色愈发难看。

    “哪一次?太子说你生病了,留你在东宫休息那一次?”

    “我什么时候留在东宫了?”

    她小脑袋不灵光得很,惹得江淮之几近扶额,恨不得将她小嘴堵上。

    “那你是去哪里了?!”

    “我跟先生在一起呀!”

    小娘子什么都敢往外说。

    “我发好高的烧,是先生一直照顾我,哄我睡觉,陪了我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来还给我买了吃食,李乾景怎么说我在东宫啊?”

    江淮之微微用力,将她始终扒在他腰间的小手彻底扥开。

    他原本的意思,也是叫长公主带她回去,他好生与丞相大人讲上一讲,毕竟是柚儿的生父,他自然是想以礼待之,不愿意走那威逼利诱的路子。

    只是这小娘子一番话水灵灵往外一说,他简直就与那禽兽无异,哪里还敢谈什么嫁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符相与长公主亦是一副闻所未闻的震撼模样,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等符从南回过味来,几乎想都没想,上去就朝人胸口重重砸了一拳!

    江淮之并未预料到,被打得猛得后退两步撞上宅子外墙,胸口震得生疼。

    符相仍不解气,像气疯了一般,扑上来还要打他,他挨了两下,微微皱起眉,抬手挡住了那不要命的拳头。

    “丞相大人。”

    他嗓音微哑,将人生生拦下。

    “我并未有分毫冒犯过柚儿,那日来不及将她送回府,只得寻了个医馆治病,不是大人想得那样。”

    “我凭什么信你?!”

    街头已传来打更声,符从南的怒吼在这寂静的夜里入耳格外响亮。

    “你好歹也是圣贤罐子里浸大的,教书育人这么些年,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爹爹,他没有欺负过我!”

    小娘子在娘亲怀里挣扎着,宫中嬷嬷关于新婚之夜的教习蓦然涌入脑中,她才反应过来爹爹误会了什么。

    “就只是我生病了,先生陪了我一晚呀。”

    符从南根本没办法描述他当下一刻的感受,似乎活了大半辈子,都绝没有听过这样的事迹。

    “你让太子殿下帮你瞒了,对吗?”

    他语气严厉,神色复杂得不像话。

    “太子殿下知道你与江太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同时,还帮你瞒了,是吗?!”

    “我没让他瞒呀。”

    符柚小声嘟囔着。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李乾景这么跟你们说的。”

    尾音落下,她身后的娘亲身子一软,险些站不住。

    “柚儿……”

    长公主神情恍惚,掩面而泣。

    “新婚之夜不落红,你可知是怎样的后果,你这孩子,真是疯了……”

    “都疯了。”

    符从南颓废地抬起头,使劲才扥着自己胡子。

    “整个大靖都疯了。”

    小娘子乖乖站在原地,瞧着自己愈显苍老的爹爹娘亲,小手下意识攀上粉裙,一时有些无措。

    她觉得她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可是归根到底,也不过是选了个喜欢的人,想要共度余生。

    “爹不知道,爹还能给你什么。”

    符从南终于冷静下来,满眼悲戚瞧着自己女儿。

    “半生官场浮沉,扶陛下登基那夜几乎丢了性命,刀伤剑伤一下雨都要发痛,一日也未告过假,这才和你娘亲一起,给了你哥哥六部的官职,给了你姐姐与镇国将军府风风光光的婚礼,又给你要来了这母仪天下人人求之不得的好地位。”

    “你不想念书,那便不念,你喜欢赖床,一日也没叫你早起请过安,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爹都心甘情愿,你不知道,爹听说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你的时候,有多高兴。”

    “可你什么都不想要!”

    “对不起,爹爹娘亲。”

    小娘子低着头,喉中亦是哽咽起来。

    “柚儿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那爹也没办法!”

    符从南一挥衣袖。

    “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不从便是抗旨,爹救不了你的命,也救不了符家的命!”

    语毕,他重重叹口气,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走吧,夫人。”

    他牵过长公主的手,留下个颤悠悠的沧桑背影,一次也不愿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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