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13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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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灯……”她还是问出来,“是因为……”

    “因为我……怕。”赵昱动了动手,想抚摸她的眉心,最后,手指只抬起三寸,便落了下去。

    “你们,只有眉眼不同。我不想……那种时候,也认错你。”他希望青雀相信。

    青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那,你说要娶我那天,是能完全分清了吗。”她只是追问。

    “是。”

    赵昱确定地回答,却没忍住,自嘲地笑出一声。

    这么简单的事,他竟然用了整整四年半,一直到他对皇帝说出想娶青雀,才看清自己的心。

    他隐瞒着青雀,不敢让她得知真相,行径真如懦夫。

    青雀侧开了脸:“你……先别说话。”让她静一静。

    猜测和亲口验证毕竟不同。但她会接受。

    她喜欢坦诚。哪怕这坦诚带着刺痛。

    平静了心情,她转回来,回看这张神情与初见已截然不同,不再恍惚,也不再有任何不耐,带着祈求的脆弱与痛哭过的狼狈,但依旧英姿灼然,只是更添了锋锐坚硬的脸。

    回看这张,第一夜就救下了她的脸。

    回看他宽阔坚实的胸膛和修长的手臂。

    回看这副第一夜就让她得到了欢好的快乐……让她从痛苦里解脱出来,放松了精神,感受到“自己”……感受到她是一个“人”的躯体。

    青雀垂下眼眸。

    一开始,她感激他,也怕他。

    后来,她喜欢上了他。渐渐地,依恋起他在身边,不再感到害怕。

    再后来,她爱他。

    明知她与他深爱的旧人相似,明知面对她时,他偶然会显露恍惚,她也决定让自己沉身体验,全心爱着他。

    爱他,和坚持亲身参与谋逆一样,都是她愿意的,她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了。”浅浅地,她露出一个微笑。

    赵昱眼前酸痛,张了张嘴。

    “殿下……娘娘,殿下?”

    张岫的声音带着焦急传进来:“陛下没了气息了,殿下!”

    青雀的目光立即看向殿门,赵昱反而迟了一瞬。

    “还是……那边要紧。”青雀说。

    登基要紧。

    “死都死了,不在这一刻。”抹一把脸,赵昱站了起来。

    “让太医尽力救治,等我过去。”他先告诉门外。

    拿走融化了许多的冰袋,他提来药箱,蹲身细细给青雀擦干手,拧开伤药。

    “若他真死了,你哭上半刻,便装伤痛不支,让张岫送你去昭阳宫,先在阿娘那睡。”把药酒在青雀手上揉开,他说,“今晚有人哭灵,这里太吵,你歇不好。”

    “这……”青雀犹豫,“我毕竟算是儿媳——”

    “他又不认你。”

    赵昱揉过她皮肤上每一寸青紫,既怕她疼,又怕揉得不彻底,让她多受苦,所以一下比一下谨慎:“何必为他辛苦。”

    “你睡一觉,回家,去把孩子们接来?”他问,又加一句,“……你也回来。”

    青雀没有回应。

    指尖在她完好的皮肉上停顿,赵昱抬起脸,看到她像是想笑,又似无奈,半晌,才对他说:“我不回来,还能去哪?留在潜邸?”

    “不是!”赵昱连忙说,“我——”

    “我……”他声音低下去,笑了笑,“是我怕你走  。”

    青雀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他在怕。

    可他又像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和宽抚,不需要她做出什么承诺:“四海之内,你哪里都能去得。”他继续揉进药酒:“你不是……”

    “我不走。”青雀笑着说,“别……”

    “好。”赵昱应这句话。

    他也笑着,剪断棉纱,松松包起青雀手上的淤青红肿,没再说她可以走,也没问她,是为了什么留下。

    站起身,擦干脸,洗净手上残余的药酒,他握住青雀没伤的那只手,一起来看皇帝。

    云皇后正坐在龙床边的绣凳上,用绸帕轻擦眼下,口中不轻不重,发出哀戚的哭音:“陛下……”

    “父皇?”赵昱唤。

    “阿昱!”云皇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见他眼中一片红,藏在手帕里的哭声险些停下。

    “你父皇——”

    “陛下,驾崩了!”太医院众人此时才悲戚道,“陛下驾崩!”

    “父皇!”赵昱和青雀立刻走向龙床。

    屏风外,几位重臣也大放悲声。

    太医哀痛拜倒,奴婢掩面哭泣,一时间,整座紫宸殿里悲音迭起。

    “你父皇……既去了,”云皇后哭着,哀声说,“他的后事,你……”

    “请太子殿下主持大局!”

    左相的声音传进来:“废太子残党未清,先帝又已故去,为国朝稳固,还请殿下继位,主持大局!”

    ……

    经几位重臣连翻劝说,三让过后,赵昱叹息道:“登基之事,便由礼部商议。但要紧的是父皇的丧仪。”

    他与众臣快速议定了大行皇帝的停灵之处,令宫中挂孝,鸣钟报丧,命从明日起陆续放出清白之人,将这几名熬了一整天的重臣暂且送去偏室歇息,又点了大行皇帝年幼无争的几个子女,让先出来哭灵。

    趁此时无人,云后走出屏风,把儿子带到一边:“怎么了?和阿雀不高兴了?”

    她这儿子可从七岁起就没哭过了——至少没在她面前哭。

    她也不信,他是因皇帝快死了,伤心到哭红了眼睛。

    “没有。”赵昱想了想,对母亲说,“是我做错了事。”

    “这……”云后叹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多问。可阿雀是你自己不顾一切要娶的,你要知道珍重。”

    她问:“阿雀和你说了没有?”

    “什么?”赵昱现在生怕还有什么他不清楚,他错过了,忙问,“说什么?”

    云后一看便知,青雀应是没说。

    “她这个月的月事来没来?”她便道,“除夕那日,我让女医给她诊脉,便说似有似无。若这几日,她的月事还不来,那就大约是真有了。”

    仿若胸膛又遭重锤。

    和青雀说出,“前殿的画,她看见了”时一样,赵昱眼前一片空白。

    “别发愣了,”云后一叹,“快让人给她诊脉。正是逢着国丧,礼仪不少,趁今日若能诊出来,先说出她体弱,也让她这几个月少吃些苦。她可是从清早忙到现在,也不知身上撑不撑得住……”

    走回屏风里,看见青雀还站在龙床边,不知正想什么,她忙走过去,柔柔地唤了一声:“阿雀?”

    ……

    正和同僚回太医院的曹院判,还没下紫宸殿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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