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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笼中青雀(重生)》 120-130(第15/18页)
徒。”她说,“就算是为了我……让我去。”
“我江青雀,不做苟且偷安的人。”她说。
她是江青雀。
不是楚王没能护住,悔恨至今的那个女子。
不是姜颂宁-
“好。”
泪水终究模糊了眼前。
可清晰地,她听见楚王说。
“好。”
“我们一起。一起去。”-
“楚王,当是要在年前离京了。”
东宫的集会,似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裴永尚和李果隐蔽前来与会,又分别提前离去之后,却没有人的表情,是坚信他们能得胜利的笃定。
“陛下此时调走楚王,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忐忑地商讨着,“难道是知道了什么……要调离楚王,才好……”
“那也未必!”有人观点相反,“若陛下真已知道我等的谋算,
更该把楚王留在身边才是!”
楚王武功冠绝天下。不提排兵布阵御敌于外,便是他一人之武功,便能胜过精兵千百。东宫实是没有直接刺杀他成功的把握,才冒险决定在礼部下毒。谁知那样万无一失的毒药,也竟被他发觉。
若不能直接命上万将士强攻捉拿,楚王实已无懈可击。
皇帝若信楚王,楚王便是最好的护卫。
众人争论不休。亦有人疑心,宋家无人在此,不知裴永尚的忠心是否靠得住。
“不论如何,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太子起身,一锤定音。
“用人不疑,不必再互相猜忌。”
他环视身边的臣属,人生第一次,有了一种轻快的、放松的、一切尽在眼前的畅快感。
“与其继续悬心吊胆,惶恐等孤被废,牵涉你等……不如就在今次,随孤放手一搏!”
众臣各相对视,纷纷起身下拜。
“臣等,誓死追随殿下!”-
这一夜,太子宿在赵良娣殿中。
“这是阿娘给我的机会。”云雨过后,他在爱妾耳边呢喃,“只要功成,我就不必再被关在这东宫里,读书、纳妾、生孩子……像猪狗一般活着了。”
望着满绣“喜上眉梢”的床帐,赵良娣喘息许久,才回过头,看着太子,轻轻笑了笑。
“妾身,愿殿下武运昌盛。”
她真心地说。
“盼殿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景和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清晨,楚王离京。
青雀乘车,送他到城外五里。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他们都知道。所谓的“妙计”,是否真能成功,要看实力、看筹划,很大程度上,还看运气。
这不是征战在外,至少楚王能完全确定麾下将士的忠诚。
这是谋逆。
他们目前确定的某些人心,很有可能几日之间,就会发生变化。
皇帝和太子,更未必会事事按照他们的预测行动。
这也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车停了。外面没人催促。只有风声。很安静。
缓慢地,从他怀里起身,青雀再次说:“那日,我会先护好阿娘,再看能不能盯紧裴永尚的夫人。你知道,比起其他女眷,我至少能自保,不用担心我,为我——”
她剩下的话,被楚王堵在了嘴里。
“别说了。”
唇舌交缠间,他发出颤抖的轻吟。
“你信我。”
“我也……信你。”
第130章 谋逆“为了自己。”【含营养液3w加……
身边有人依偎的夜晚,这次,只持续了四个月。
独自回家之后,青雀才蓦然发觉,原来他们一起居住的前殿书房这么大,又这么空,大得连承光和四郎的欢笑声都填不满空隙。可云起堂也并不小。封妃搬到书房之后,侍奉的人也多了许多,足以补充人气。
是因为这一次,她完全不确定他是否能功成,他们是否还能再活着相见,所以才觉得不同?
还是因为,她比从前更依赖他……更爱他,她已经不能接受失去他?
也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做好准备,接受突如其来的,可能会再次死亡的命运。
但这的确是她自己的选择。
让自己怀着浅淡的不解,除夕五更,青雀华服盛装,独自来到了大明宫前,同众王妃、夫人一起列队进宫,朝贺领宴。
景和二十九年,已经来到了寒冷的最后一天-
而楚王府里的其他妃妾和绝大多数仆从,并不知晓已经扑在整座王府上的寒风暴雪。
对她们来说,这一年的除夕,和以往并无不同。
殿下离京,王妃入宫,安生度日、怡然自乐的四个人,仍旧是先到花园团聚,待王妃领宴回家,再去宁德殿行礼。
唯独还在“抱病”,不能出门的李锦瑶——李孺人,也和从前她节日告病一样,有罗清先领着二郎过来,看望她这位生母。
这个孩子已长到四尺一寸高低,比起母亲,也只差不到一尺的距离。
二郎行了礼,起身。李锦瑶倚着引枕坐在床上。母子两人一坐一站相对,竟然一时无言。
“觉得怎么样?”见他看了几眼周围,李锦瑶淡淡地发问,“比起从前,委屈你过来了?”
二郎一愣,忙回身看罗公公。
罗清意会。这是二郎不愿让母亲再添一重“出言无状”“怨怼”的罪名。
他想一想,示意左右两个小内侍留下,自己低头,退了出去。
二郎松了口气,又很快抿起嘴。
“儿子来见母亲,心中只有欢喜,什么时候都不委屈。”他说,“阿娘,你别再说这些话了。”
“……说哪些话?”李锦瑶挑了挑眉,“你也不是三四岁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我获罪降位,你难道不知是什么意思?”
她冷笑:“你从前是侧妃之子,身份贵于大郎,仅次于嫡子,如今却同是孺人的孩子。王妃的四郎居嫡,大郎居长,你非嫡非长,逊于兄弟,心里没有怪过我连累了你吗。”
被母亲这样想,二郎心头蓦地生出许多委屈。
“我从没这么想过!”他急急地说,“阿娘也不要再这么想了——家里没人欺负过我!只是降位为孺人,爹爹和母妃已是宽纵了阿娘,只要阿娘能真心悔过,从此敬重母妃——”
他没能说完。
母亲瞪着他,神情可怕……好像,好像他说了什么错话,好像……看他是——
“是啊……”在二郎害怕得开始退后的同时,李锦瑶却笑了起来。
“我,是要悔过。”她温柔地笑着,声音轻飘,“你说得对,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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