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信徒: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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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了,侧脸朝向车窗外。她的双臂抱着,停在胸前。

    不知道为什么,梁昭觉得,到了这里之后黎砚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的眉眼冷淡,整个人的气场刀锉一样锐利,窗外,黑夜浓的像血。完全陌生的黎砚知,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察觉到他的视线,黎砚知眉头皱了一下,梁昭讪讪地转回身去。

    到了住处,夜更深。管家将她们的行李搬到客厅,黎砚知每年只来这么一次,管家将别墅内外打理得分外合宜。

    管家不住在这里,在离这个楼盘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放下东西,匆匆赶回去。

    这栋别墅在装修的时候,加装了更多类型的灯具,客厅的进门处,甚至有摄影棚专用灯。黎砚知给自己倒了杯水,倚在餐桌的边缘。

    回到国内,她换回了之前的手机号码,电话卡刚插上去,即刻被滞后的消息填满。

    开机时,消息栏里的汇款信息划不到尽头。来自不同的汇款人与银行。

    微信里只有钟飞云的消息,半个小时之前发的,【你绝对猜不到孙总约我去了哪里聊工作。】

    【就知道你不猜,我俩去玩密室了!组队的人有点少,我想着她和邱莹也认识,就叫了邱莹过来,邱莹又叫了祝梨,现在我们二十多个人进密室了】

    【那咋了.jpg】

    想象了一下画面,黎砚知慢悠悠给钟飞云回复,【拍一下】

    钟飞云回复很快,迅速给她传过来一张照片,是一群年轻人的合照,中间几个人拿着手电照明,大伙挤在一起对着镜头比反v,人数太多,多数人都只塞进去边边角角。

    【人真的太多了,npc都不敢贴脸,只敢离我们很远地叫三两声,一点也不吓人】

    钟飞云好像是真情实感在抱怨,黎砚知也很无聊,很快为她出谋划策。

    【你们合照的地方后面的走廊很好,预估不到一米二宽,你挂上去,可以吓到人。】

    【我试试】

    黎砚知喝了口水,没等太久,钟飞云便兴高采烈地反馈了结果。

    【非常成功,不过她们发现我了,现在走廊奇形怪状挂了一排人】

    【等一下,npc好像被我们吓哭了。】

    黎砚知淡定回复,【拍一下。】

    这次钟飞云不秒回了,大概是挂在墙壁上哄人实在分身乏术。黎砚知放下手机,再度无聊起来,索性盯着房间里唯一的活物,打转,扫量。

    梁昭被她看得不知所措,他立在待客的沙发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充足的光线往往可以补充更多细节,黎砚知将腿收起来,梁昭来到她身边将近一个月,她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

    大部分人在她眼睛里面目模糊,像市场里供人采买的生肉一样,鲜红、统一。

    她一向对无关紧要的事物漠不关心。

    就像达里安,在她这里,只是一双潭绿色的眼睛;路原,是一颗优质的喉咙;而夏侯眠,是一只沉默的右手。

    还有李铮。

    想起这个名字,黎砚知真切的笑了,真是一个亲切的名字。

    李铮,她的哥哥,散发着伤心的气味。

    她的笑声很轻,纯白的幽灵一样,梁昭觉得后颈发冷,为她不知缘由的开心,这些天已经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黎砚知的开心总有代价。

    他像一个看主家脸色的下人,强行咧开嘴角陪衬着笑脸。

    黎砚知走过来,突发奇想,“你以后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姐姐。”

    梁昭大骇,在他心里,姐姐和黎砚知一样,都是可怕的女人。他的日子已经足够艰难了,不需要刷新强度了。

    “您,您说什么?”

    话音刚落,黎砚知已经走到他面前来,直直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一动不动。

    她忽然失望起来,越发看清了梁昭的脸。

    镶在梁昭眼眶里的,是发黄的劣质塑料珠。

    她面上的执念倏然平淡下来,揽过梁昭的脖子,亲了亲他的眼睛,“没什么,早点睡。”

    其实一夜未眠。

    失眠对于黎砚知来说,不是常事。只是她的精力很好,可以将通宵带来的影响忽略。

    到了墓园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墓碑的台子上已经放了一束花,纯白的香雪兰,枝蕊繁盛,似乎是过了夜,枝干上裹了层霜寒气。

    这样的花年年都有,各年种类不同,只是开两三天就败。

    黎砚知蹲下去,将花捧到怀里来,仔细地捏死花瓣上贪食的飞虫。

    石碑上的黎书,是黑白色的,笑意慈爱,似乎是十分包容地注视着她的杀生之举。她最喜欢黎书这张照片的神态。

    黎秀来得比她稍晚些,她带了助理,放下成捆成排的祭品与纸钱。

    黎砚知没有回头,反而是黎秀蹲下来,一样蹲到黎书的视线里,黎秀难得地关心她,鬼上身一样,“来这么早,你吃早饭了吗?”

    黎砚知没有回答她,就地坐下来,“你刚出狱的时候,姥姥去找过你,是不是。”

    黎秀沉默了一会才说话,“你知道。”

    那时候她很不体面,是黎书无法忍受的失败者,她来找她,一定会悄无声息。

    黎砚知笑了,“我知道,我不明白她,却很了解她,她既然希望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一定会去亲自确认。”

    黎秀转过脸去,墓园在半山腰,霜寒露重的地方,她透过稀薄的雾气看过去,看着黎砚知冷漠的侧脸。

    黎书和她说过,黎砚知是个聪明绝顶的好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黎书穿着溜光水滑的裘皮大衣,那衣服的下摆宽大,铺在她矮小的沙发上,像是突发的洪水。

    茶几上摆满了黎砚知的各项奖状,黎书如数家珍,为她一样一样介绍。

    “你见多识广,来看看,这些奖项有没有含金量,这边还有一沓,数都数不清。”

    她扫一眼,很有耐心,“都是很权威的奖项。”

    黎书兴致更高,讲起来黎砚知笑意收拢不住,“小丫头比你还聪明,学什么都快,之前老师还建议她去读什么少年班。”

    “和同学相处的也好,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朋友可不少,小小年纪还特别有志向。”

    黎书喋喋不休,唯独说到志向,明显滞涩了几分,显得底气不足的模样。

    她心不在焉地听,只觉得这真是她这位年迈的母亲心中理想的孩子。

    “妈,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她说这话时,黎书显现出释怀的表情,像是冗长的厕纸文学终于进入正题,“秀秀,你和妈妈的缘分浅,其实说到底,我们之间也说不上谁对不起谁,以后你愿意为别人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拦你。”

    “但是,砚知的人生是完美的,她现在还小,你既然从里面出来了,好好洗心革面,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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