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上的美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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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模样。

    她小时候都没有收过那么大、那么漂亮的长命锁呢。

    这孩子能投胎到她肚子里,真是有福啊。

    翁临阳不知道妻子在想什么,见她高兴,他眼中闪过几分柔色,摸了摸她的头发。

    元绛珠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将长命锁放进匣子里,抬头问他:“绿萼和萧持,都成婚一年多了吧?还没喜信?”

    翁临阳并不是很想议论妹妹的房中事,皱着眉正想打岔,却听得元绛珠嘀咕道:“萧持不行?”

    “难道他从前打仗的时候,那地方受过伤?”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翁临阳很想拂袖而去,刚刚绿萼在信里说了可能过段时日要回雄州探亲。她从前住的那间屋子虽也时常打扫,但有些东西还是换上新的比较好。

    翁临阳思索间,元绛珠扯了扯他的手:“萧持也算帮了咱们一个大忙,郎君,你可要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

    若没有萧持替她扫尾,可能她也不能安生地坐在这里,说不定早就被她那群畜生兄弟抓回去逼问玉玺的下落了。

    听妻子这么说,翁临阳嗯了一声:“你说。”

    元绛珠眼珠子一转,体贴道:“你平时已经很忙了,给他们准备谢礼的事儿,就我来吧。”

    她想好了,就送那坛泡了很多好东西的壮阳药酒!

    但这话不能和翁临阳说。免得他舍不得。

    大不了她再花点心思另外给他准备一份生辰礼物。

    想到绿萼能得到不少好处,元绛珠嘿嘿一笑。

    看着妻子脸上的笑,翁临阳眉头一皱。

    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捉虫)

    初至豫州, 萧持很忙,连着两日都是过了夜里子时才风尘仆仆归家。

    他没有回来,翁绿萼心里存着事儿, 睡得浅,哪怕萧持回来时刻意放轻了动作, 她也很容易惊醒。

    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烛光昏黄,翁绿萼看着他脸上的疲倦之色, 迟疑了下, 等他想要吹灭灯时说道:“夫君, 不然你之后还是歇在军营里吧?”夜里很晚回来,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又要起身,翁绿萼都替他觉得累。

    说他日日坚持回来, 是贪那事儿, 但也没有。

    听她这样说,萧持身形一顿, 回过头看她,被夜风吹得晃动一瞬的烛火落在他冷峻轮廓间,他被晒成麦色的脸庞上显出一种别样的细腻质感。

    “嫌我扰了你的好眠?”

    他语气轻快, 显然没将她刚刚的话放在心上。

    翁绿萼无奈:“你近来事多, 早出晚归, 来回路上奔忙,歇息不好,岂非有碍你白日里的正事?”

    她坐在床榻上, 乌发柔顺地披落在她胸前、肩上, 一张莹白小脸上满是认真。

    她就是爱操心。

    萧持嗤了一声,尾调却愉快地微微上扬, 呼一声吹灭了蜡烛,屋子里顿时变得暗了许多,自窗户缝隙漏进来的几分月晖只能让人勉强视物。

    翁绿萼看见那抹熟悉的轮廓走近,有温热的手掌落在她面颊,轻轻摸了摸。

    “你跟着我千里迢迢来到豫州,我不多陪陪你,你定然要恼。”

    语气十分真诚,但翁绿萼一把拍开了他不老实的手。

    这人,就想变着法儿地哄她再说一遍那天说过的话,他听着不腻,她说得都有些想吐了。

    “我才不会,你有你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事要忙。”翁绿萼想起那些拜帖,轻声哼了哼,往里靠了靠,“快上来,睡了。”

    萧持十分好说话地照办。

    他没再对翁绿萼先前的话提出异议,只说了句:

    “隋光远、张运家中的妻小也跟着来了豫州,你若是无聊,我明日和隋光远他们提一声,让她们来这儿坐坐,陪你说说话。”

    听他提起的那几个名字,翁绿萼知道,那是他麾下几员大将。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翁绿萼语带埋怨,像是绸缎般冰凉顺滑的头发擦过他臂膀,明明是嗔怪的语气,却也勾得他心里发痒。

    被她柔软的香气包裹着,萧持慢慢生出一些困意,他轻轻嗯了一声,似是不解:

    “你不想和她们来往?那就换——”

    “怎么能让别人主动上门拜访呢?应该我先给她们送去请帖才是。”她们的丈夫都是随着萧持出生入死数回的英雄,虽然萧持那张刻薄嘴对谁都不留情面,但翁绿萼记得,上次他攻下河东的那场战役里,身上受的最重的一道伤,就是为救被敌方困住的隋光远而被毒弩射伤而留下的。

    翁绿萼决定要好好招待他们的妻儿。

    听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要备什么茶、做什么糕点,要不要再请戏班子来唱戏,听说豫州这边儿的人都爱听戏,萧持被她念得昏昏欲睡,忍不住长臂一捞,把人搂进怀里。

    天热时,萧持身上烫,翁绿萼冬日里还拿他当个宝,夏天的时候就不大爱和他靠得太近。

    察觉到她的抗拒之意,萧持闭着眼一顿狂揉,直到将那具玉软花柔的身子揉得软成一滩春水,人也没力气再和他闹了,他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胸膛上又按了按,懒洋洋开口:“请什么戏班子?干脆去请十几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去给你们跳艳.舞看得了,那场面,啧,保证热闹。”

    呼吸里的喘.意还未平息的翁绿萼:……

    不知道他要把她看人跳艳.舞这事儿记多久!

    不过看在他话里已经带了困意的份上,翁绿萼决定暂时先放过他。

    “你快闭嘴吧,睡觉。”

    语气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可爱。

    萧持眼睛没有睁开,也能想象出她一双漂亮眼睛瞪圆了,半是嫌弃半是心疼地说话的样子。

    啧,心疼他就心疼他吧,嘴硬。

    萧持最后亲了她额头一口,把人牢牢抱着,让那具散发着幽幽香气的柔软身子填满他心间:“好了,睡觉。”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翁绿萼就听见了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他真的很累了,还要强撑着精神陪她说话。

    在夜色中,他挺秀俊美的轮廓仍旧清晰。

    翁绿萼忍住砰砰的心跳声,低下头去,亲了亲他。

    那道呼吸声仍然平稳,没有察觉到那个如蝴蝶降落般,一触即分的吻。

    ……

    第二日,萧持醒来时,眼睛还未睁开,下意识地往旁边捞了捞。

    空的。

    空的?

    他蓦地睁开眼,床榻里边儿空空如也,只剩一缕残香仍萦绕在他指尖。

    萧持揉了揉还有些酸胀的眉心,扯开身上的被子——他夏日里嫌热,不爱盖被子,但他醒来时那条轻软的被衾却好好地盖在他的肚子上,只能是她的杰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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