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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江月令》 40-50(第12/16页)
用多大力道,你就十倍奉还。”
温宛意有些难以为情地解释:“其实表哥没有弄疼我,也没有多大力道。”
白景辰偏要她报复回来,执意把胳膊递到她唇边:“不碍事,表哥一向大度,只要表妹解气,多疼都行。”
温宛意小心翼翼地握着他,又道:“其实不是咬。”
白景辰犹疑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胳膊,不知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
温宛意轻轻一端他的胳膊,抬眸看他,像个灵动又怕人的小鹿:“表哥,你亲我了。”
白景辰一偏脑袋,薄面瞬间就起了一层浅淡的羞色,这次,他不敢大度承认了,只能一昧地否认:“应当是不会的。”
“还有……”温宛意思量着当时的情景,又补充道,“表哥你还勾引我。”
白景辰:“……”
胡说。
温宛意真诚地一指自己的细长的衣带,亲自给他演了一遍:“拿手,像这样,绕了几圈,还想解开。”
白景辰转身坐在榻边,含羞忍耻低下头,双手撑着膝头,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令他无比煎熬:“不信。”
“表哥方才还说要承认错误,什么都大度一些的。”温宛意可以原谅他,但不可以听他否认事实,她固执地膝行到榻边,拉着他的手让他回想,“三圈半,刚好到这里,表哥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看。”
自家表妹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但白景辰自诩没有那么坐怀不乱,他如坐针毡地低头看过去,手指果然被她的寝衣细带缠了三圈半,不多不少,刚好符合事实。
白景辰:“……”
温宛意得意道:“是吧!”
“嗯。”白景辰像是被丢进了火堆,忍耐着回应她,“确实是表哥作为,表妹记得真清楚……但能不能忘掉,不要告诉别人。”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告知他人,毕竟表哥的面子也是面子。”温宛意体贴地笑道,“但这个是表哥的把柄,我可不能忘。”
白景辰难得严厉一次,但还是一点儿都凶不起来,像个不会亮爪子的家猫:“不行,忘掉。”
温宛意歪了歪脑袋,笑盈盈地瞧着表哥这幅吃闷亏的表情:“不要,我偏就——念念不忘。”
醉酒的表哥不那么好对付,但清醒后,借着表哥的疼惜与护佑,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扳回一局。
第48章 有心
◎表哥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温宛意坐在他身后, 只能看到表哥微红的耳廓,她知道他羞了,为了维护他岌岌可危的薄面, 才终于收起了话头。
她下巴枕在他肩头, 问今晚的宫宴有什么趣事。
“没什么趣事, 但近日的案子查清后, 陛下有意提拔江闻夕去枢密院任个一官半职。但枢密院那一帮子人以文臣居多,那些年打仗的时候和江穆安闹僵了几次, 现在一见面依旧会吵得脸红脖子粗, 最近陛下一提要给江闻夕升官, 知院柴玉明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 气得江穆安恨不得生吃了他。”白景辰正人君子似的背对着她,其实肩头一点儿都不敢乱动, “今晚表哥看了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所以高兴, 多饮了些酒。”
温宛意问:“枢密院掌管军机要务, 为何文臣居多?”
她很少听这些朝堂要事, 之前在府上, 爹爹从来都不和自己说这些, 但表哥不一样, 竟不嫌弃自己的女儿身, 会和自己讲一些朝堂上的趣事, 自己每每提问,他也会耐着性子解答。
“因为父皇沿袭了前朝守内虚外的法子,这么多年了, 枢密院早已不是帅臣主兵的时期了, 相反文臣会更多一些。”提起正事, 白景辰终于才从羞赧中回过神来,他转身,认真道,“我朝有关军务的,无非是枢密院、三衙、率臣三者,像江穆安父子便属于‘率臣’,每次行营镇戍,都是临时委派过去的,虽然直接统率兵士,但有的时候难免受枢密院掣肘,成天听枢密院一堆文臣指手画脚,两方谁也看不惯谁。”
温宛意倒是知道枢密院的职权更广泛一些,毕竟人家管兵籍与虎符,又常在京城,整日跟在陛下身边,在武官选任和军师卒戍各方面的政令上都很有说话的分量。
反倒是战场上打仗的将军们出力不讨好,不仅没有发兵之权,还被枢密院气得要死。
她顿时明白江世子为何是那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了,遇到这种窝火的现状,打仗也不能顺心地来,打赢了是别人的功,输了又得被行外人指指点点。
温宛意替他感到可怜,于是问:“表哥,所以世子他升官了吗?”
“表妹你在心疼他?”白景辰一捂心口,险些以为自己还没醒酒,他凑近了问她,“你竟然当着表哥的面心疼别的男子?”
温宛意无奈:“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及的江世子,现在居然还反过头来赖我。倒也不是心疼,我只是想知道他没进枢密院该去哪里。”
“不是心疼,那就是关心了?”白景辰半回眸,抬手压了压她脑袋笑道,“确实是表哥先提的,但表哥偏不告诉你后续。”
温宛意评道:“无理取闹。”
白景辰使坏地故意揉乱她头发:“没错。”
温宛意才不由着他欺负,她向来叛逆,几次躲闪不及,又没办法同样欺负回去,她便恼火地顺势咬住了他的左耳。
“嘶……”白景辰果真撒开右手,那只手搭在颈间,硬是忍着没碰她,“表妹咬人了!”
温宛意松口,找回了一点儿矜持,她带着些傲娇鼻音“嗯”了一个字,随即撤开半个身距:“这便是无理取闹的代价。”
“说实话,是不疼的。”白景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刺激她道,“下次还敢。”
两人从小到大都喜欢莫名其妙的嬉闹,或许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付,也或许是见到了什么根本不值得争执的小事,甚至都没有一丁点的火星,就会突然地小打小闹。
这次也一样,温宛意果断抡了只软枕,企图用松软的枕头揍回去。
但恒亲王何等狡诈敏锐的一个人,他预料到了她的招数,所以在呼来面门的风声到来之前,就早已及时撤开,还反手捏住对方手腕,把人往柔软的褥子里一压,很欠收拾地笑道:“表妹能打得过我吗?”
温宛意打不过,整个人气得冒火,当即自损八百地拿脑袋在他额头一撞,不轻不重,刚好让两人都疼得到抽一口凉气。
“表哥本就不聪明,这一撞愈发雪上加霜,表妹~要赔的啊。”
白景辰一个尾音拐了八个弯,清清润润的钻进她耳朵,听得人更生气了。
温宛意捂着脑门,气鼓鼓地瞪他:“赔什么赔!”
“不赔就不让你起身。”
白景辰果断把脸面一撕,这种场合下,他不是什么王爷也不是什么重臣,只是她的表哥,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陪她闹腾。
“不赔。”温宛意叛逆得很,她不仅不想顺着他心意,甚至还要唱反调,她立刻放松下来,躺得很舒惬,“有本事就一直这样待一晚上,反正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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