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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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下了,下回我去还。”

    说着,她又微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不是因为她想到了什么,而是她在随意的一瞥下似乎见着了方玉从楼上下来,拐去了后面放遗物的小屋子里,她的手上还拿了点什么,行踪颇为小心谨慎。

    这么些天,方淮曳对许多不正常的事都已经有了些预感,哪怕一时半刻想不通是什么不对,可她也习惯了跟随自己的预感,于是扯了扯方之翠的一角,朝那边示意,“我刚刚看到方玉过去了。老娭毑的遗物不是应该已经处理完毕了就等着明天下葬了吗?村里有临行前还要轻点一次的规矩吗?”

    “有不有的不重要,”方之翠沉吟片刻,“重要的是前几天玉姨根本就没进过那间房,她似乎不太喜欢那间房,平常都只去老娭毑的卧室。而且,她如果要去,作为这个家的主人,没必要这么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今天葬礼上谁都忙,方玉尤其忙,忙得甚至没时间去看看方知甜在哪里,以至于她现在都没发现方知甜跑出去了,刚刚方之翠还给喆姨跟方青月发了消息,让她们将洗干净的方知甜偷偷送回来呢。

    万忙之中抽点空隙也要过去一趟的事,肯定是重要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将包封放桌子上,随便扯了个理由便悄悄往那间屋子摸过去。

    这一块暂时没人,窗户也封得严严实实,只有门口有一条小缝,并且显而易见的从里面倒锁了门。

    方之翠把自己手电筒上的微型摄像头取下来,又在门锁上捣鼓了一下,从下面扩大了一倍多缝隙里偷偷将摄像头丢了进去。

    两人没有在这里久留,回了后院将最后一趟包封搬去前头之后便进了休息的耳室,这里头坐的人不少,见了两人也只笑着打个招呼便继续唠嗑去了。

    她们找了个最角落背对墙壁的位置,方之翠以防万一用上了有线耳机,和方淮曳一人一个,然后打开了摄像头的画面,调到了她们刚刚丢进去的时候。

    是从下往上的角度,入目的只有一张放满了供果的供桌,还有几缕烟从点上的香尖尖冒出来,这样看,仿佛桌面上的遗照正在居高临下俯瞰。

    过了几秒,供桌后面爬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

    方淮曳仔细看看,发现那是眼哐里满是红血丝的方玉,她从桌子下头爬起来,头发散乱,膝盖手肘上全是灰,站起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然后她便开始在供桌前焦急的走起来,方淮曳将手机声音调大,依稀可以听到她在焦灼的喃喃:“到底在哪里?怎么会找不到?我是不是被骗了?”

    这句话有些耳熟。

    方淮曳正蹙眉思索,一旁的方之翠却已经在她掌心写下了两个字——骨棒。

    对!

    她们潜伏进老娭毑的房间发现骨头的那一次,方玉在屋子里打转,说的也是这句话。

    不对,还有一个关键词。

    方淮曳细细回想那一晚方玉说过的话。

    ——房本。

    是因为没什么记忆点而被她几乎要忘记的房本,她还担心过方玉找房本找到床下来。

    那时她说的话是——“不是说我好好给她送走,就都给我吗?”

    当时的方淮曳以为这个“她”指的是老娭毑本身,到了现在却又不那么确定了。

    方玉会知道些什么吗?她是老娭毑的女儿,老娭毑死后的一切都由她操持,总该知道些什么的吧?

    这些日子,方淮曳和方之翠都默契的没有正面对上过方玉。

    方玉在方淮曳看来是个极为难缠的人,她做事老练油滑,精神敏锐,很轻易便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方淮曳实在不想去找她打听什么,更何况她还是老娭毑的女儿,就算老娭毑在筹谋些什么,她也不一定能告知。

    哪里有女儿不向着母亲,反而向着外人的呢?

    她失神思考的这么一会儿,画面里方玉依旧在不停的踱步,时不时的在花圈下翻找,神情暴躁。

    突然,画面一闪。

    是那种仿佛信号不好的闪动,甚至出现了雪花屏,方玉的脸在屏幕里都扭曲了起来,然后就是一下又一下,仿佛磨牙吮血声一般的尖锐声音。

    方淮曳揉了揉耳朵,只觉得耳膜发痛。

    “怎么回事?”她用极小的气声问方之翠。

    “我的摄像头不可能会出问题。”方之翠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

    言下之意只有房间会出问题。

    毕竟这间房,发生了太多的诡异事件了,几乎方淮曳每进去一次,都要被吓一次。

    方之翠点击了返回,退出又重进了一次。

    这一次,方淮曳被吓得一个激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两张彩色的半人高的纸人像立在了房间里,方玉蜷缩成了一团,她跪倒在供台前,一下又一下磕着头。

    地面上供果撒了满地,红枣倾翻的地方仿若多了一片阴影。

    遗照两旁燃起的两道白烛便是屋内全部的光线,令一切都明灭不定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耳机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方玉一句又一句的告饶,仿佛彻底崩溃了一般:“我错了,妈,我错了,别怪我,别怪我……”

    头磕在水泥地的声音很瘆人,但再怎么瘆人都比不上立在镜头前,脸上打着腮红,脑袋后面扎着小辫的纸人。

    纸人是没有眼睛的,那两个窟窿空洞,唇角却是刻意勾勒出来的笑,直勾勾盯着屏幕,仿佛早已发现了这两个屏幕外的窥视者。

    她们不知道突然出现雪花屏的那一小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两个纸人究竟从何而来,但明明身处热闹嘈杂的耳室,方淮曳却只觉得浑身僵硬。

    她透过模糊的光线,鼓起勇气打量着纸人,只觉得一阵晕眩,又觉得这个笑意很熟悉。

    她捏了捏指尖,从手机里调出来老娭毑遗物里那几张照片。

    不对,不是这几张。

    她又往下翻。

    是后面的,是她们在老娭毑的房间里找到的那几张。

    那几张角度刁钻的照片。

    那几张照片里,在田垄上,在山里,十七八岁的姑娘冲着屏幕笑得温柔大方。

    而那两个纸人……

    方淮曳抬手捂住了两个纸人的眼睛,下半张脸勾勒出的弧度几乎和这几张照片上一模一样!

    第36章 纸屋

    画面还没有结束。

    方淮曳愣愣的放下手, 看向这两个纸人。

    画面里的方玉仿佛被什么力量给揪住了头发一般,骤然从跪倒在地变成站立起来,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到了桌面上, 磕得血肉模糊, 她在里面尖叫起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妈——放过我吧——”

    一声又一声,瘆人极了。

    方玉到底做错了什么?

    方淮曳惊魂未定,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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