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大碰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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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啪”地按在了水痕斑驳的窗户上。

    潮透了。

    ***

    睡到傍晚六点。

    晏在舒醒的时候,是先听到手机震动,她翻过身,摸索到手机,闭着眼接起:“嗯?”

    “……”管煜把车停在路边,问,“你不会还没起吧?”

    晏在舒睁不开眼,她把被子卷一卷,闷在被窝里嗯了一声。

    “赶紧起吧祖宗,唐甘在公司呢,让我接你俩去付玉酒店,我刚把方歧带上,这小子看见路边爆爆米花的就走不动道,等他买好我们就过去了。”

    “好。”

    “跟物业报一下车牌啊。”

    “知道了。”

    挂掉电话,晏在舒眯眼缓了会儿,起来拉开窗帘。

    雷雨之后,天被洗净了,庭院里绿汪汪的,枝叶上边还含着水,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那日光一照,就折出千片万片的亮光来,晏在舒站在小阳台外边,缓了会儿神,再进去时才看到房间里格外整洁。

    睡过去前那乱糟糟的景象都不存在了。

    纸团被拾掇得一个不剩,移位的桌椅被摆正,推坏的夜灯重新组装好了,床头还有一杯水,衣服也从烘干机里取出来叠好,就放在衣帽间里,除了皱巴巴的床单被罩,看不出什么痕迹。

    这个人……

    晏在舒刷牙时,翻着手机搜了一长页“纵欲过度的危害”、“避孕套尺寸选择”、“事后接吻时间过长是毛病吗”、“前戏持续多久”,“胸部的吻痕多久会消”,“后腰的吻痕消得快还是腿根的吻痕消得快”,诸如此类的。

    搜完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干脆拉开浴室门,准备洗个澡下楼。

    开门的时候是做好了好好清洗一遍的准备的,她知道昨晚连带今天凌晨,他俩把浴室折腾成了什么样儿,但一开门,里头干干净净。

    浴巾叠得跟豆腐块一样,放在置物架上,洗手台上歪倒的瓶瓶罐罐全部扶好了,以一种很诡异的高低顺序排列,浴缸里的水也放干净了,那些浴球留下的蓝蓝紫紫的痕迹全部消失不见,天老爷,连淋浴房玻璃门的水渍都刮净了,看起来一尘不染。

    孟揭平时没事兼职干过家政吗?

    这么想着,迅速洗完了澡,化个淡妆,又换了件简单的白背心和高腰牛仔裤,遮住小腿和膝盖磕出来的淤青,最后披件针织长衫在肩膀上,清清爽爽地下楼。

    餐桌上有寿司,有厚蛋烧,蒸锅里温着一盅汤,掀开看,是山药肉泥羊肚菌汤。

    至此,一连串的组合拳打下来,晏在舒才觉得孟揭事前和事后服务都做得蛮好,懂得适度消失,避免亲密……亲密……管他这叫什么行为,总之知道要走人,就能避免初次接触后的尴尬局面。

    很有分寸,很符合他们现阶段的关系。

    至于事中,那还有待考量。

    晏在舒慢悠悠地喝着汤,给孟揭发去条消息:【汤有点咸。】

    孟揭回得很快:【失水过多,需要补充电解质。】

    汤勺“嗑哒”地碰到碗边,这人怎么能那么烦?她看着那碗,看着手机,终于还是忍他一手,打字:【昨晚体感很好……】

    删掉。

    【我挺喜欢……】

    删掉。

    【以后……】

    删掉。

    晏在舒转个身,双腿交叠着,手指骨搭在下巴,想了想:【你愿意把我们现阶段的关系作个改变吗?】

    嗯,还是不要过多泄露用户体验,以免对方骄矜自喜而跟她蹬鼻子上脸-

    孟揭:【随你。】

    这么好说话,孟揭的随你,基本上就等同于愿意了。

    晏在舒换了下腿,回:【那我建议,可以把这种活动提上日程,最好有个固定频率。】

    她这么想其实有个小心思在里边,如果是固定频率,就有比较明显的生理性导向,而不是像真正的情侣一样,情到浓时再做。这点对他们现阶段关系的保持有好处,既不会让原本简单的关系变质,又让这段时间的拉拉扯扯有了个双方都喜欢的事实结果。

    这次孟揭回得就慢了,他从“固定频率”四个字领会到了这层意思,这跟他的想法大相径庭,所以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回:【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能不懂吗,晏在舒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回得特别快:【你下周末过来。】

    补充:【带套。】

    而孟揭的重点既不是过来,也不是套不套的,就跟刚刚被她一句话激出脾气,现在终于在鸡蛋里挑出骨头了一样,回:【下周?】

    晏在舒浑然不觉,还在回:【是的。每周,周末,进行规律的生理活动,直到关系结束。】

    原来晏在舒是这样定义这场关系的。

    孟揭甩一句过来:【这跟性伴侣有什么区别?】

    哇,晏在舒隔着屏幕都感觉到那股冲天的不爽,她的脾气也来了:【你进我卧室时没想过这个问题?】

    孟揭回:【我没想过。】

    不等晏在舒回,立马补充:【你想过吗?女朋友。】

    原来孟揭是这样定义这场关系的。

    晏在舒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他不是这样想,如果他不是把这场关系当作男女朋友之间的生理行为,如果他不是同样的默认走肾不走心,为什么要识趣地走人呢?

    这不是他们都默认的规则吗?

    具有生理吸引力的,能发生亲密关系的男女朋友啊。

    孟揭在作什么妖?-

    晏在舒:【你什么意思?】-

    孟揭:【我没有把性生活放进日程安排的习惯。】

    你还挺随性。

    晏在舒冷笑,打字:【随便。】

    发完这俩字,管煜正好到,在大门外摁喇叭,晏在舒捏个寿司进嘴里,觉得不错吃,又连盒端起来,抄起包出门。

    方歧见着她特别高兴,一个劲儿把爆米花往她手边推,她接了,再把他上上下下一打量,格子衫,电脑包,黑框眼镜。

    “不好看吗,”方歧先问,忐忑地把自己看了看,“跟公司的前辈们学的呢,是不是比较成熟一点了。”

    晏在舒知道跟方歧讲话的方式,要说一个不好看,他得连着蔫儿半个月,所以她想了想,说:“之前更好看呢。”

    果然,方歧若有所思地搓了搓裤子:“我也这样觉得,这衣服穿着总是很别扭,空空的,跟唱戏一样,我以为是我的问题,原来是衣服的问题吗?”

    “对,是衣服的问题。”晏在舒煞有其事地应。

    管煜正倒车,听着话“噗”一声笑,不过笑也没多会儿,因为他看到了停拐角路边的一辆纯黑布加迪,男生对车的那种敏感度一下子压过了笑意:“嚯,你换车了?”

    晏在舒后知后觉看过去,先是愣,愣了有三四秒,而后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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