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大碰撞: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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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踹你吗?”

    他越摁她手,她拧得就越用力,直到孟揭手指节在扭曲中发出令人齿酸的声响,他也没松劲儿,好像对握她手有什么特殊癖好一样,就挨着疼,也压着人,眼里的火直往她身上烧。

    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还能怎么撒野,到底是游刃有余还是虚张声势。

    直到外面的敲门声再度响起,孟揭才终于撇过头。

    晏在舒趁他分神,在地毯上打个滚儿,一骨碌站了起来:“跟你撑这一场戏而已,少过度解读。”

    孟揭也起身:“是了,不妨碍你交往十八个男朋友。”

    “你有这觉悟就再好不过了,”她弯腰把散落一地的书捡起来,“如果要说共识,这才是共识。”

    她的手腕因为受力红了,他的指头因为供血不足白了,俩人对了一眼,就都若无其事地挪开了目光。

    好像一点也不痛。

    ***

    暴雨红色预警在下午转为橙色,风雨都小了,留下的是遍地狼藉,下午敲庭院门的是物业,是来确认是否有人在家的,说傍晚时要上门来检查房屋受灾程度,排查风险,定损,再重新疏通排水区域。

    到傍晚,雨停了,风吊着最后一口气,把水面刮得平平整整,上边贴着几片落叶。

    晏在舒从楼上下来,物业只当他们是年轻情侣,客客气气地领着三个师傅检查房子去了,孟揭跟着,晏在舒也跟着,他们之间没有交流。

    在物业询问庭院灯是否需要更换,窗口铁艺花架是否需要拆除,东南角墙上的藤蔓是否需要修剪的时候,俩人也只是很淡地交流了一下目光,里边甚至没掺着询问和商量的意思,擦一下,就各自错开了,然后孟揭说:“已经叫了庭院维护,谢谢。”

    物业的人走了之后,晏在舒没上楼,她的包静静搁在沙发边,人靠在岛台,捏上边的蓝莓吃,直到孟揭关上庭院门,走进来。

    “你晚上用车吗?”晏在舒问。

    孟揭很自然地绕过她,取了只杯子接水。

    这人好像有什么收集癖,刚住进来时,透明收纳柜只有几瓶黑桃威士忌,现在满满当当搁着杯子,一水儿的玻璃杯。

    晏在舒怀疑他是那种喝汽水和果汁都要有专用杯子的公主。

    大公主接了水,直接就问:“去哪儿?”

    “我要出趟门,现在叫不到车,4S店因为台风暂停服务了,也没法儿送车过来。”

    “西檀路?”

    “……对,明天还要去奥新,今晚回去看看阿嬷。”

    “那走吧。”

    孟揭喝掉那小半杯水,径直就往门外走,晏在舒愣看他两秒,闷头跟过去,结果刚换上鞋还没出门,又被孟揭堵了一下,他拎着车钥匙,朝沙发一指。

    “包。”

    眼神里有种“白天的厉害劲儿都哪去了”的调笑,晏在舒闷声戳他一拳,烦死了。

    ***

    台风天后路况不好,不少路段暂时封锁,清理完横地的树枝和积水后才陆续开放,这场风雨把城市的节奏打慢了,车少,霓虹灯也少,车子缓慢行驶在钢筋森林里,那光影都薄薄的,像蜗牛拖行而过留下的水渍。

    孟揭把她放到西檀路一片小区门口,她单手拎包,下车后,却没走,细细的腕骨搭在车门上,弯腰看他:“进屋喝茶?”

    “约了人。”

    “行,我进去了,”晏在舒还真扭身走了,走不出两步,又倒回来,“晚上回吗?”

    真把他当司机使唤了,孟揭一只手架在方向盘上,看她:“你当我是去哪儿?”

    “那谁说得准,有的人生活丰富,咱俩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晏在舒包链在车窗边晃啊晃,“问多了,怕你反感。”

    孟揭指头微拢:“下午动手时没看出来怕。”

    晏在舒摊手:“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啊,逗逗你玩儿而已,谁知道你不经逗。”

    “我经不经得起逗,你说得最算数,”孟揭慢慢地敲出一根烟,捻着,“所以我的建议还是少开玩笑,不是哪天都有那么巧的来人敲门。”

    前半句,晏在舒半个字都不信,兴致缺缺站直身:“十点半,你那能不能结束?”

    “嗯,”孟揭把没点过的烟摁断,“十点半,这里碰。”

    直到孟揭的车消失在拐角,晏在舒手臂那一阵阵的麻才消下去,她当然不认为下午供电前那几秒的暗流涌动是出于真心,荷尔蒙作祟而已,青春期的躁动和生理性/吸引而已,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第三个共识。

    ***

    孟揭和雍珩约在茶庄,跟西檀小区不顺路,到的时候,雍珩已经等了他有一会儿,服务生领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到台阶下就停步了。

    推开茶室门,里边茶香浓,茶烟淡,清清静静的,只有绿水泄过滑石的声音。

    “堵车了?”

    竹帘后是一把低缓的声音。

    “送个人。”孟揭掀帘往里进。

    雍珩笑笑地看他一眼,那笑容很温和,没有攻击性,带着点世事洞察的包容:“到底是在奥新架构里待过,成熟,也圆融了,往常见不到送人这种事儿。”

    孟揭接茶,他不想谈这话题:“这次回来多久?”

    “明天就走,”雍珩冲着茶,“西北那边项目有变化,有一场研讨会推不掉,一道去?”

    “不合适。”

    “老师让你回A大,是想磨磨你的性格,学术不是非要天才来做,有时候懂得转圜是人情场里必修的技能,”雍珩把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但我现在对他这个决策有些看法了,他是个好研究者,不见得是个好老师。”

    孟揭听不得他绕圈子,低头看了眼表:“先签合同吧。”

    一钵天然雕饰的盆景静静放置在手边,茶凉了三分,茶室内多了两个西装革履的公证人和律师,雍珩和孟揭相对而坐,一个成熟温柔,一个年少锐利,桌上文件几次交互,笔锋划纸的声音盖过了水泄,两人对这套流程都很熟悉,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暗渡陈仓了。

    轻轻一声“笃”。

    公证人和律师掩门出去,雍珩从口袋里取手机,骨碌碌两下,几样东西随着手机一起滚在榻榻米上。

    先掉出来的是一只唇膏,鹅黄色,卡通图案,后边是只放着维生素的小药瓶,孟揭看见了,而雍珩神色自然,一一拾起来,妥当放在手边。

    孟揭说:“品味很好。”

    雍珩从容地应:“也没什么,便利店里的常见东西,就是容易丢。”

    容易丢,所以他总是备着,替另一个喜欢用这些卡通唇膏的女孩儿备着。

    孟揭对雍家这些荒唐艳事没兴趣,闲话似的,提了一件事:“环岛路那栋老洋房,产权是怎么算的?”

    雍珩一下就懂了:“环岛路的房子,租售权都不在个人手上,你想要,手续有点麻烦。”

    可孟揭仿佛只是随口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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