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玉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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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她更没法儿和他撇清干系了。

    她懊恼地抱住脑袋。

    正好隔壁村的里正来接她,她勉强收敛了一下心思,跟着里正去了隔壁村。

    气候严寒,附近的三个村子有不少人出现了感冒发热的症状,沈椿作为乡下唯一的大夫,难免四下忙碌起来。

    因为今年得了寒症的人格外多,沈椿还专门写了信向周太医请教,不过周太医也忙着四下问诊,一时没顾得上给她回话。

    一忙活起来,沈椿早把谢钰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这一忙碌就到了深夜,喝完一盏热茶之后,她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她索性撩开了手,披星戴月地回了家

    谁都能瞧出来,谢钰今日心情颇好,看人时眉眼含笑,迷倒了一片大姑娘小媳妇。

    他甚至着意装扮了一番,选了她素来喜欢的青碧色圆领袍,冰清玉润的色泽,衬得他更不似凡人了。

    他早命长乐订了茶楼,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极有耐心,在最高处凭栏等着。

    直等到茶楼关门,他被人请了出来,才轻轻拧了下眉,吩咐长乐:“你帮我看看,夫人现在走到哪儿了?”

    长乐听到他的称呼,嘴唇抽了下,却不敢指出,骑上快马匆匆走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擦着汗回来:“夫人还在四处义诊呢,我没找着她人。”

    谢钰沉了沉心,又等了一个多时辰。

    街上寒风簌簌,渐渐带走他身上的温度。

    直到花灯燃尽,烟火渐小,长街上只剩下了烟花燃烧之后的硫磺气息,谢钰才终于按捺不住,生出了一丝恼意。

    明明昨夜主动的是她,今日一口应承看烟花的也是她,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又爽约了?

    她怎能如此戏耍他?!

    长乐瞧他眉心微动,似乎带了几分恼意,忙劝慰道:“夫人或许是忙忘了。”

    他不免叹了声儿:“这事儿也怪,之前在长安的时候,夫人邀您看花灯赏烟花,您忙得失了约,如今您倒是有空了,夫人却来不了了。”

    霎那间,风烟俱净,谢钰哑然。

    他眉间涌动的恼意瞬间散去,耸动的眉心平复,双眼被河面残灯照的恍惚,似乎有片水光一闪而过。

    原来她不是没来,而是早已经来过了。

    “罢了,”他默了片刻,神色渐渐颓然:“走吧。”

    沈椿都快到家了,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坏了!花灯!

    她答应了谢钰陪他去看花灯!

    她看了眼高悬的月亮,这个点儿了,烟花肯定是没有了,城门肯定都关了。

    完了完了,谢钰指不定怎么发火儿呢。

    沈椿捂着脑袋,头大如斗。

    她在原地徘徊了会儿,才脚步沉重地回了家里。

    她的屋里点了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谁在里面。

    沈椿犹豫半天,咬牙推开了门。

    谢钰就在屋里,脸上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怒意,反而是低头给她补着破了一块的桌角,神色认真。

    桌上还放着一盘韭菜炒鸡蛋,腾腾地冒着热气。

    沈椿有点走神儿。

    大部分时候,谢钰就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但自从他来到乡下之后,她发现他也没那么全知全能——他分不清小葱和韭菜,他没下过厨房,连锅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农家用粪肥浇菜的时候,他足有五天吃不下一口菜。

    他并非完人,也有许多不知道不会做的事儿,这反而让他在她心里多了些真切的实感。

    他身上的这些缺憾,让她终于在他面前找到了一点平等的感觉。

    现在他不光能简单炒个鸡蛋,学会了缝衣服补麻袋补桌脚,沈椿记忆里那个让她冷漠强势无所不能的谢钰正在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犹豫了下,才道:“你你这是要干嘛?”

    虽然她是无意,但昨晚上唐突谢钰,今天又失约也是事实,像谢钰这样高傲至极的人,是绝对受不了别人这么戏耍轻贱他的。

    她倒宁可谢钰给她冷脸,总比现在让她摸不着头脑得好。

    谢钰把手里的钉锤放到一边,语气平静地道:“我是来向你辞别的。”

    他淡淡道:“马场一事已经查出了眉目,我不日便要动身重回蓟州,若无意外,你我今

    后不会再见了。”

    第095章 第 95 章

    沈椿头脑空白了一霎, 下意识地道:“这么快啊。”她甚至尚未来得及反应,嘴巴比脑袋先快了一步,下意识地挽留起来:“也不用这么急,差事都办完了吗?”

    谢钰握住桌角的手指微微收紧, 面儿上镇定如初:“前些日子没有战马继续丢失, 我耐心等了些日子, 终于在昨日发现围栏又破了洞, 附近还有野兽的粪便和足迹, 我请山中猎户辨过,是棕熊的粪便,附近流传的山鬼传说, 其实就是一只大的超乎寻常的棕熊。”

    他眼眸点水般掠过她面容,不着痕迹地将她神色尽收眼底, 见她隐有慌乱,他心下终于安稳了些,神色也和缓下来。

    他略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我打算明日亲自带人去山中猎杀棕熊,还附近村民和马场一个清净, 等料理完这桩事儿之后,我也能安心离去了。”

    他故意说的极其详尽,一副打定主意要走的架势, 让人心中焦灼更甚。

    沈椿张了张嘴:“既然那棕熊那么厉害,你应该挺危险的吧”她又劝道:“这事儿也不用急, 反正你围栏都修好了,你不如缓缓再进山, 那,那话怎么说来着?徐徐图之啊。”

    “我打算在年前把了结此事, 也让周遭村民安心过年。”他抬眼直直地瞧着她:“何况我也没有什么非留在此地的理由。”

    他把理由二字咬得极重,面露咄咄,打定了主意要从她嘴里把自己想听的掏出来。

    他的确在赌,赌她到底舍不舍得让自己真的走了。

    沈椿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她倒是想挽留谢钰,但就像他说的,他差事都办完了,还有什么理由逗留在这儿?

    谢钰见她不言语,也不催促,神色镇定地把火盆拨旺了些。

    但仔细瞧去,他捏着火钳的手指弯曲僵硬,指尖微微泛白。

    仿佛过了一辈子,沈椿才慢慢开口:“那,那你小心点儿,那棕熊这么些年不被人发现,想必已经活成了精,你带足了伤药再去吧。“

    人生头一次,谢钰竟成了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他说完,不等沈椿回答,又别过脸,略缓了缓神色:“算了,一日未归,你想必也饿了,先吃饭吧,仔细饭菜凉了。”

    沈椿本来想一鼓作气说完呢,听他这么说,只能先低头扒饭。

    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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