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玉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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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吗?”

    其实这条件颇为苛刻,沈椿已经做好准备等着他讨价还价了,但那位同知大人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又颔首:“自然。”

    沈椿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牙人又问沈椿:“沈娘子觉得如何?”

    自从这位同知进来, 沈椿就感觉他目光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等她转眼去看,又看他神色如常。

    她压下心头的一缕怪异, 左思右想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便点头:“我觉得挺好。”

    这生意做的着实让人心里舒坦, 牙人眉开眼笑,从怀里抽出一式三份契书:“既然这样, 咱们先把契书签了,您今日就能搬进来。”

    这契书上不光要写名字, 还得写日期租金和房东租客的一些额外条件。

    之前在谢府的时候,谢钰倒是敦促着她日日勤奋练字,但自两人闹和离之后,她在学问上便有些懈怠了,提笔的时候有几个字居然忘了怎么写。

    她左右瞄了眼,见那位同知大人和牙人已经堪堪写完了契书。

    她脸上臊得慌,掩饰得用笔杆搔了搔头发,抓耳挠腮地想着那个字该怎么写,背后忽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行云流水地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他的动作自然极了,就好像做过千百遍一样,以至于沈椿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她回神,一把便要甩开他的手,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松开了手,垂睫道:“抱歉,这时候之前教人习字养成的习惯。”

    沈椿被他握过的手背还有些发烫,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他被沈椿直勾勾瞧着,不觉有些口干,又慢腾腾地道歉:“冒犯娘子了。”

    喊她沈娘子的人多了,但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缠。

    他声音低沉,吐字略微压着,沈椿心头怪异感觉更甚,但现在契书都签了,她也没法把人撵走,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多个小心。

    牙人正认真核对三份契书,确认无虞之后才重新展颜:“行了,都妥了,同知大人可以随时搬进来了。”

    这位同知大人在契书上留的名字是常挽春,牙人笑道:“哎呀呀,大人的名字和沈娘子是同音。”

    常大人看了沈椿一眼,仍是慢条斯理的口吻:“可见我们二人有缘。”

    他说话看似斯文,细想总有些暧昧意味,沈椿立马道:“大人瞧着年长我十多岁,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干脆认常大人做叔父吧。”

    她不等他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行了个晚辈礼:“常叔!”

    常大人:“”

    他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其实我的年纪也没这么大。”

    沈椿忙道:“您可千万别谦虚,能叫您一声常叔是我的福气。”她故意讨嫌,又问:“常叔娶亲了吗?我那婶娘现在在何处?”

    常大人肺腑生烟,闭了闭眼,才冷冷道:“你婶娘跑了。”

    沈椿:“”

    跑了就跑了吗,定是他没本事看住媳妇,冲她甩什么脸子啊!

    难怪他媳妇要跑,活该!

    她之前在自己面前,总是拘束紧张的,他还从未见她露出如此鲜活模样,又是皱眉又是撇嘴,千伶百俐,三言两语就把人气得半死,他微恼之余,又生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牙人见俩人间气氛古怪,隐隐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忙道:“我瞧天色也不早了,沈娘子不如先带着常大人熟悉一下屋子?”

    沈椿本来想托赖皮过去,没想到那位常大人已经起了身,一副等着她的架势。

    她作为东家,这会儿实在赖不过去,便带他去了隔壁院子,指着几间房道:“西边是厨房和杂物间,中间的是堂屋,隔壁就是卧房,东边的一排屋子还没动,要怎么用看你自己,前面院子可以种花儿种菜,后面有一口水井,离这儿不远。”

    她边说边带着他走进了屋里。

    她买下的这两间院子,在寻常百姓家里已经算是不错,但在他瞧来,依然粗陋至极,地面是凹凸不平的青砖地,桌椅俱都是摇摇晃晃,瞧着就惨不忍睹。

    常大人轻声问:“你就住这样的地方吗?”

    沈椿莫名其妙:“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这都算是不错的房子了!”为了增强说服力,她还举例道:“我小时候住的柴房,夏天苍蝇乱飞,冬天能冻死人,这房子还不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当官的通病,这人说话口气和谢钰似的,透着股居高临下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跟谢钰过不下去的重要原因之一——这人实在太没人味儿,他俩一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郎君,一个是泥腿子出身乡下丫头。在她心里,谢钰就跟个从不落地的神仙似的,从没认真地了解过她曾经的生活习惯,她的性情喜好,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她吃过哪些苦遭过什么罪,只是一味地让她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改变。

    如今又遇到一个相似的人,沈椿心里十分郁闷。

    常大人便不说话了。

    沈椿扫了眼床板,一拍脑门:“哎呀,我忘记准备床褥和枕头了,算了,你先用我新做好的一床褥子吧,放心,我还没用过呢。”

    常大人正要说不必,沈椿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没一会儿又扛着被褥枕头回来了,简直是生龙活虎。

    沈椿先把枕头搁好,又把被褥平铺在床上:“你明儿提醒我一下,我帮你把棉花弹了。”

    常大人一看就是个从来没操心过家事的,下意识地问道:“棉花还用弹吗?”

    沈椿难得露出个无语的表情:“”

    常大人有些尴尬,弯腰帮她一起整理床铺。

    往常在家里的时候,这些事儿自有沈椿带着仆婢操心,根本无须他多费神,如今自己动手,他才发现自己连这点小事儿也做的不好。

    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儿,但他隐隐感到挫败,尤其是看到她隐含嫌弃的眼神,更让他少见的羞惭起来。

    沈椿觉得这人怪笨的,她嫌弃他拖累自己干活,把他挤到一边儿,三下五除二就把床铺收拾规整了,拍拍手利索地转身离去。

    夜里起了凉风,从四面八方漏了进来。

    他连日奔波,肋骨处断了又好,好了又裂开,隐隐伤及肺部,这会儿天气转凉,他肋下隐隐酸疼,弯腰重重咳嗽起。

    床褥上似乎沾染了她身上的草木香气,丝丝缕缕盈入了鼻端,搅得他更难入梦。

    左右睡不着,他干脆披衣坐起。

    常大人,不,现在应该叫他谢钰了。

    他怕自己贸然接近昭昭,会引得她更加抗拒自己,索性沿用了之前的身份,先以房客的名义接近他,再徐徐图之。

    但今天她的三言两语,她在自己面前展现未曾表露过的一面,都让他辗转反侧。

    他很快察觉到问题所在——他似乎从未设身处地了解过昭昭

    住处定了之后,沈椿就正式开始在周太医开的医馆里当学徒。

    周太医原有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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