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在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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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并不理琉璃。

    可话意却不像之前那样的和缓了。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继续待在太子身边,只能混淆身为太子的心智判断。”

    “你可知此次冠礼,因先皇已薨,本应由太卜署择选适宜之字,以昌国祚,可太子却自己择定了一字。”

    “明光。”

    第094章 第九十四章:掀屋顶

    “林清樾, 你敢说这明光二字与你毫无干系?”

    温和的外衣于此刻尽数褪去。

    庄严目光如炬地盯上女子清丽的面孔。

    彷如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可林清樾只是轻轻一愣,随即似想通了什么笑出了声。

    对待皇室,如此不敬。

    庄严再难忍耐,一声巨响, 他拍案而起, 刚要端起他明部长老的架子训斥, 耳边却听那女声举重若轻道:

    “你确定只有明光吗?”

    “以我了解, 我们的太子殿下可从未在乎过什么规矩。你若看到了窗子被打碎——”

    “那屋瓦必然也已经掀起了。”

    果然就如林清樾所料。

    下一瞬, 房门外火急火燎跑来一位内侍,请庄严到正殿议事。

    庄严瞪了一眼林清樾,见她一派虚弱, 料她暂时翻不出什么水花,便转身跟着内侍去了。

    内侍亦是明部之人。

    年余六十的老人实在跟不上内侍匆匆脚步, 擦了擦头上的汗,奇怪道:“到底是什么事?难道太子的冠礼又要有别的变动?”

    内侍转身,却停也未停,把手上拂尘甩到另一边,另一只手拉着庄严就往前走。

    “哪里还是冠礼的事儿啊!”

    “是婚仪!太子殿下刚和左相提的, 要待那林姑娘伤势痊愈后,与她成婚。因着皇室章程繁琐,正要左相督促礼部尚书, 今日就开始筹备呢!”

    “什么?!”

    庄严脑中血气狂涌。

    这才明白林清樾适才嘴里说的那“掀了屋顶”是何意。

    东宫,议事殿。

    庄严刚踏进殿内, 就看见那鎏金红柱旁,左相赵轲正一脸肃穆地站着, 离得最近的是礼部尚书,一脸哭相地看过左相, 继而转向太子所在的书案深深拜道:

    “殿下,收回成命吧。别逼左相了,左相乃三朝元老,殿下因婚仪之事,逼死忠臣恐要被史官记载,被后世非议啊。”

    竟是到了死谏的地步?!

    这招对景王倒是屡试不爽。

    可庄严忘了提醒敬之,太子他虽然在国子监和清河宴上,表现得惊才绝艳,进退有度,可他尽数是由那个最善伪装的林清樾教出来的——

    “后世之言,与我何干。”

    坐于书案之后,雍容华贵的青年把眼前的礼单啪地一声阖上,对着左相赵轲的死谏之举,并未有一丝动容。

    “西岚边境蠢蠢欲动左相不管,南方水灾民不聊生左相不管,而我不过是要明媒正娶一人,左相就要生要死,可见左相年事已高,只会舍本逐末。”

    青年说到这眸色阴郁凝聚,莫名叫被盯上的人心中一寒。

    “如此于社稷无用,左相请便吧。”

    扶着红柱的赵轲面色一青。

    终归还是被梁映这七日勤于政事,安稳根基的表象所欺骗,把自己架在了进退不得的地界。

    “殿下,可否听微臣一言。”

    不能真见挚友撞柱死谏,庄严忙躬身上前。

    长衡的情谊犹在,青年缓了神色颌首。

    庄严脑中划过女子那从未驯服过的双眸,心中定了计谋。

    “微臣以为,左相所忧虑并非太子妃人选,而是太子妃资质。太子乃储君,婚事择定之人,将来需母仪天下,此之品德若不能令人信服,往后一样避免不了像左相这般纯臣上书废黜。”

    “殿下总不能斩尽纯臣吧。”

    说到最后一句,庄严以额触地,声色凄然。

    望着案下似是已经退让到极限的林氏明部,梁映微微敛眸。

    “那依山长之言,该如何呢?”

    ……

    伤后第十日。

    林清樾实在觉得在床上躺得哪哪都疼,顾不及琉璃医嘱,起身在屋子里小步挪动,伸展筋骨。

    她所住的屋子在太子寝殿偏殿,地方又大,梁映差人布置得也温馨。不止暖炭香炉,一日一换的新鲜花枝,还有整整两大箱怕林清樾无聊,送来的坊市所有话本。

    可林清樾拿起话本时,却找不回曾经读话本的劲头,总忍不住浮现梦里为她念话本的声音。心思不在,变得只想问问琉璃为何几日不见梁映。

    意识到这点,林清樾便没再拿起过话本了。

    可随便走走,再大的屋子却也只是屋子。

    走到了头,折返回来也没能消磨去太多时间。

    林清樾走回榻边,撑着下颚看窗边今日宫女新摆上的两支水仙,白花黄萼,倒是亭亭玉立。可惜为了高雅之态,宫女不肯多摆。

    两支即使依偎着,受了点窗外寒风便就东倒西歪了。

    林清樾光看着,没有伸手救的意思。

    幸而一双手臂及时出现,擦过林清樾的发顶将窗重新阖上。

    林清樾眼眸划过一丝惊喜就这么转过头,但看到的是一张文静清秀的脸。

    “无忧?”

    祝虞展颜一笑,替林清樾把两朵花扶好,继而在塌边坐下。

    “敲门敲了好几下,你似没听见,我就擅自先进来了。怎么?来的不是他,有点失望了?”

    许久没人同她这样说笑,林清樾摇摇头。

    “无忧来了,我当然开心。听琉璃说你们帮着太子殿下处理政事,都挺忙的,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祝虞闻言,低下脸笑了笑。

    “是挺忙的,假太子遁走后,宫中连带着职位也重新变动。

    如今正阳任太子左卫率,负责太子护卫,宋焱任大理寺少卿,这几日都忙着审查假太子党羽。

    衙内和道宁则任太子宾客,现下一个负责查对假太子经手所有账簿,一个抽丝剥茧将隶属假太子的产业拔除。大家几乎都忙得日夜不可开交,只能托我带东西来看看你。”

    林清樾转头顺着祝虞的视线望去,桌上确有大小个头都不一样的礼品盒子堆成两列,她轻笑着看回来。

    “他是知人善用的,无忧你呢?你之才智,应该被他压榨得最狠吧?”

    “我?”祝虞移过眸光,“我也尚可,现任太子舍人,每日不至于像他们忙得饭也吃不上一口。”

    “太子舍人?”林清樾眉间轻拧。

    从七品,虽算作太子贴身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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