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四公主(清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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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安定下来,以便全神贯注对付准噶尔。同时也可给喀尔喀一个态度,望他们早点臣服。

    这样说起来,喀尔喀是否当时还摇摆过?被准噶尔打成这样,北上还是南下,总归是个问题。

    休息时候,她暗自将自己的想法讲与四阿哥听。

    四阿哥点头道:“你想的方向大致不错。他们当时或许真犹豫过,但是臣服我大清总好过于那罗刹,反正康熙三十年左右的样子,大喇嘛就已经在宫里面跑动了,你是一向不太理佛事,所以才不清楚。”

    那时候他的养母佟佳氏皇贵妃新亡,四阿哥很是伤心了一阵,为养母烧香拜佛,偶尔也能瞧见那位大喇嘛。

    暮雪若有所思:“四哥说得多,我该在佛事上操些心,回头我就在大帐里设一个小佛堂。”

    看来这大喇嘛对于漠北局势而言当真十分要紧,他选择了南下进京,喀尔喀也随之归顺臣服。

    进什么庙,念什么经。

    她既然有心在这好好过,总得有个态度。

    四阿哥看着她,全然懂了她在想什么,不禁哑然失笑:“你还真是……想的这些事。哪里把自己当新嫁娘啊,简直是像这里新来了一位封疆大臣。”

    “那有什么不好的,”暮雪也笑,“权当是我为汗阿玛守边疆喽。再说了,草原上日子漫长,我总得找点事做。”

    “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是阳奉阴违,”四阿哥笑着摇摇头,“天高皇帝远的,你没规矩就没规矩吧。只是注意分寸。”

    暮雪很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

    四阿哥看看天色,道:“等明天天明,我们就要走了,四妹,我能帮你的,也就这几日,以后你得自个儿好好珍重。”

    暮雪听出他语气中的真诚,起身,向四阿哥行了一个宫礼。

    “多谢四哥这一程的包涵,我在草原上,会为你、为五弟、为汗阿玛等骨肉至亲祈福的。”

    天明之际,草原氤氲在一片白茫茫雾气里。

    八旗影影绰绰,在雾气里飘荡着。

    临到走了,一向开朗的五阿哥却沉着脸,叮嘱多尔济:“敦多布多尔济,你一定好好照顾好我四姐,她万一有一点不舒坦,爷横跨整个草原也要来揍你。”

    说着,还举起手来攥起个拳头给多尔济瞧。

    多尔济道:“放心,五贝勒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

    骑着马上的四阿哥提醒道:“行了,老五,你已经威胁他很多次了。”

    五阿哥最后扬了扬拳:“反正你要记住。”

    然后恋恋不舍地同暮雪道别:“四姐,那我走了。”

    暮雪望着他,这一幅格外孩子气的举动,让她笑起来。

    从她决心振作以来,五阿哥这个弟弟总是以最热心的态度帮她。

    暮雪忽然张开手,抱了五阿哥一下。

    “谢谢你,五弟。以后的路,我会自己好好走的。”

    五阿哥强忍着泪,嗅见姐姐发油的香气,是和额娘一样的玉兰花味道。

    “再会了,姐姐。”

    马蹄声响起,一行人缓缓开拔。

    山坡上,几个太监侍女揉了揉眼睛,眼泪迷蒙。

    被一众人陪伴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感觉强烈,甚至隐隐有种出游的感觉。

    可是此时此刻,八旗渐行渐远,一点点退出视线。从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他们是真的要留在这草原上了。紫禁城也好,北京城也罢,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将他们一齐抛下,如同蝉翼蜕皮。

    “回不去了。”一个年纪小点的侍女喃喃道,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坠在青翠草叶上,了然无痕。

    离离青草连天,萋萋满别情,王孙归去,公主与他们无处可归。

    就连赵妈妈与伍嬷嬷这样老成之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伍嬷嬷一面伤心着,一面担忧地望向公主,望向她一手奶大的孩子。

    公主向来容易感伤,此情此景,她们不可当着她的面落泪,万一引得公主越发伤心,莫伤心累及身子,倒是罪过了。

    然而当伍嬷嬷瞧清了公主形容,却微微有些讶然。

    公主年轻的脸庞上,并无伤感之色,却是异常平静,只静静望着天尽头。

    察觉到伍嬷嬷担忧的视线,暮雪回过身道:“今日也没什么事,等会儿让大家休息去吧。总要有安静难过的时间才好。”

    “喳。”伍嬷嬷劝,“公主若是伤心,不如哭出来,宣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些,不然伤身子。”

    暮雪垂眼想了想,摇摇头:“我还好,大约是提前哭过了。嬷嬷别担心。”

    她已经哭了太久太久,刚刚穿越到紫禁城那几年,简直头顶上的一片天就没晴过,整日泡在潮湿阴郁的繁雨中。这样被连根拔起丢到沙漠戈壁上的经历,于她而言已经不是初次,也比不上那一次痛之入骨。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父母,引以为傲的学业,眼见光明的未来,一切在顷刻间化无乌有。她穿到这个封建君主制集权到了极致的年代,除了伍嬷嬷的几句汉语,连话都听不懂!还有一堆女则女戒紧箍咒一样套在头上,毫无颜色的前路,以及囚在一间小屋里失去的自由。痛不欲生。

    相比之下,被遗留在这草原,也就没有那么令人心碎了。

    家已经回不去了,她清清楚楚明白,终于痛苦挣扎重新凝结一种新的信念——她自己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家。

    她在哪里,家就在那里。

    大雾散去,日光破云而来,照

    𝑪𝑹

    耀在草原上,一片金光。

    雾气越大,却越预兆着极其晴朗的一天。

    午后,暮雪独自到草坡上等待日落。

    这样的天气,说不定有火烧云,能瞧见一场瑰丽的晚霞。

    柔软的鹅黄短毯铺在草地上,暮雪静静坐着,几个随从都离得有一定距离。

    她独自坐着,风浩浩荡荡拂过裙摆,远处好一些的芳草被波浪吹弯了腰,起伏着,绿色的海浪。

    不经意回眸,瞧见多尔济站在山坡下,遥遥望着她。

    他好像在那里站了许久了,暮雪想。

    她向他招了招手,多尔济看见,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只草编花冠。

    “闲着无聊编的,样子还行,公主可以戴着玩。”

    暮雪接过那草编花冠,指尖触及间杂的一朵小花,花瓣摸起来茸茸的。

    他是待了有多久,足够“无聊”到编制完一整只草编花冠?

    她把草编花冠递给他:“帮我戴上。”

    多尔济挑眉:“荣幸至极。”

    说着,他走到她身后。

    “你为什么在这里?”暮雪问。

    “怕五贝勒爷横穿整个草原来打我。”

    暮雪忍不住笑了一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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