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候群: 21、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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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与的气性一向不长。

    以前一直是宋庭言爱生气,还喜欢自己憋着生闷气。

    纪与总说他像个被宠坏的大小姐。

    不开心了你就说嘛,非要人猜。

    他又没什么脑子,怎么猜得到“小公主”在气什么。

    幸而他哄人有一套,宋庭言也不怎么难哄。

    一碗儿童水饺下肚,分量刚刚好,还挺好吃。

    纪与没跟宋庭言计较了。

    吃完饭,身价百亿的uniy执行总裁挽着昂贵的衬衫衣袖,套上十几块钱一件的围裙,洗碗。

    而瞎子窝进沙发,舒舒服服地躺平了。

    有人服侍,瞎子还不满足,听着碗筷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嘴特别欠地蛐蛐:“宋总,小心着点啊,别把我家碗砸了。”

    宋庭言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带着距离,他说:“我尽量。”

    瞎子还欠,“少爷,你说你在我家这么委屈,不如让管家来接你回去?”

    宋庭言闻言一笑,刚吃完就赶人,真行。

    “是有点委屈。”他说,“手腕太疼,没人帮忙上药。“

    纪瞎子:“……?”

    宋庭言:“不过你别担心。“

    ??他担心个屁!

    宋庭言:“我挺能忍疼的。”

    “……”纪瞎子翻了个白眼,“宋庭言,别茶!”

    洗完了碗,逗完了人,宋庭言还要接着工作。

    纪与窝在沙发上,听着宋庭言打字,又想睡觉。

    姿势都摆好了却被宋庭言薅了起来。

    纪与不太爽:“宋庭言,你烦不烦?”

    宋庭言仗着纪与看不见,躲不了他,抬手碰了碰纪与压出红印的脸,“睡这么多,晚上怎么办?”

    纪与回答:“瞎子不分昼夜。”

    “能不能别老用这招气我?”宋庭言用力揉了一下纪与的眼尾以示不满。

    而纪与眨眨失焦的眼睛,笑问,“怎么,心疼啊?”

    宋庭言无言,不知道这人怎么能长着一张乖脸,又总轻易要把人气死。

    纪与摸到宋庭言的手腕,捏着他的手指,让他抚上自己的眼睛。

    动作缱绻。

    “可宋庭言,我就是瞎了。”但声线冷淡又低沉,“省省你的心疼吧,对我没用。”

    盲眼眨动,睫毛碰触指尖,宋庭言粗鲁地握住纪与半张脸。

    纪与微扬着下巴与他对峙,一双失焦盲眼不愿瞧他,半垂着。

    宋庭言一字不言,手掌落下半寸,按着纪与的后颈与他接吻。

    吻很短,却凶得异常。

    纪与口腔发麻,唇又痛又烫。

    他陷在沙发里粗喘着气,手捏着宋庭言的衣襟不放。

    “宋庭言,这算什么?”纪与气笑了,“动不动就吻一个瞎子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还是因为我看不见,反抗不了,让你很喜欢?”

    宋庭言抬指擦去纪与唇角银丝,声音温柔,“纪与,你生气了。”

    纪与用力将他拽到面前,咬着牙关,吼出一声:“宋庭言!”

    “难受吗?”宋庭言轻声问他。

    纪与偏开头。

    “我也难受。”宋庭言说,“纪与,你纵着我,又不要我。”

    “知道我最在意最心疼,就偏用眼睛的事来扎我。”

    “纪与。”宋庭言将纪与压倒在沙发,右手垫在纪与的脑后,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却苦。

    “没有你这么狠心的。”

    说着,他又吻下去,很轻地舔舐纪与的唇,又用力咬下。

    在纪与饱满充血的唇上留下一段齿痕。

    纪与盖着眼睛,不说话了。

    宋庭言说得没错,他也知道自己在纵着他。

    他也想要宋庭言。

    否则不会退一步再退一步,舍不得拒绝得太彻底,又下不定决心在一起。

    他承认自己渣,渣得明明白白。

    “那你别爱我。”纪与偏开头,说得哑,像是低诉又像是委屈了,“宋庭言,我没要你来爱我。”

    又开始气人。宋庭言蹙眉拨着他的唇,“那你当初干嘛招我?”

    “……”纪与推开他,翻身向里,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沙发靠背与坐垫间的缝隙里。

    “你年轻的时候没傻逼过啊?”声音闷闷地透过来,尾音变软了些。

    宋庭言回答没有。

    他说,“我就喜欢过那么一个人,从22到29。”

    纪与心脏重重一跳,又烦得要死地捂住耳朵,“那宋少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太纯爱了。”

    宋庭言好笑地盯着纪与,耳朵都快熟透了,还装呢。

    “嗯,是没纪老师那么野,年纪轻轻就和人私定终身。”

    “……”

    宋庭言拍拍纪鸵鸟的背,“纪老师,冒昧问一句,你和你那位,上过床吗?”

    纪鸵鸟装不下去了,丢下一句“关你屁事”,左脚穿右脚鞋,摸着逃回房了。

    -

    台风愈演愈烈。

    房里听不到宋庭言的说话声,听不到他的打字声,只有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和机关枪似地雨。

    纪与戴上降噪耳机,却依旧隔绝不了声源。

    他抱着抱枕,又点上安息香。

    半晌,还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宋庭言在打工作电话。

    略显低沉的声音入耳,让纪与恍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从门这边的黑暗,一下走入光源充足的客厅。

    他好像能看见宋庭言坐在餐桌边,有点不耐烦地打着工作电话,眉心皱着些,不说话的时候唇也抿着。

    薄薄的上唇消失。

    烦躁的表情在听到他出来抬眸看过来时,又是笑着的。

    纪与努力回忆着宋庭言笑起来的样子,可那是七年前的记忆,太久也太模糊。

    他想不起来太多了。

    只记得那颗悦动的泪痣。

    让人想吻上去。

    “准备罚站多久?”宋庭言的声音传过来。

    纪与咽下喉口的痒,回道:“你管我?”

    “我家,我乐意站多久站多久。”

    宋庭言莞尔,“我还以为纪老师是来给我上药,又怕打扰我打电话。”

    纪老师“呵呵”一笑,“宋总挺能幻想。”

    纪与摸到厨房倒水喝。

    他总想摸以前常用的玻璃杯,最后才想起来被自己砸了,迟西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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