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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不要招惹阴湿万人迷》 80-90(第9/15页)
哪怕她一直都在告知自己,她不过是身处游戏世界,是个普通打工人,但在周围环境的潜移默化下,再心性坚定的人,也不可能不被腐蚀……
“姜嫄……你在哪?”
远远的,有人在呼唤她,声音模糊不清。
姜嫄下意识想出声回应,但又怕是杀手,连忙一瘸一倒寻了偏僻角落躲起来。
但徐砚寒实在引人注目,她又只能像拖死猪那般,硬生生把他拖到草丛后。
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姜嫄已然觉得自己快累虚脱了。
等那人走得更近些,呼唤声更清晰些,姜嫄也终于听出是姬银雀的声音。
他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会回来。
姬银雀借着黯淡的月色,行走在山林间,来回寻找姜嫄的踪迹。
他是下定主意打算离开,但未走多久,身体出现剧痛,就意识到姜嫄出了事情。
姜嫄不喜他用蛊虫近身她,但他还是偷偷在她身上下了同命蛊。
她体内是母蛊,而他是子蛊,母蛊若受伤身死,子蛊同亡,反之子蛊出事,母蛊则不会受到影响。
给姜嫄下这同命蛊时,正是她与他的第一次,姬银雀怀着扭曲的爱恋,给她种下这同命蛊,几乎为有朝一日能与她一同死去,感到幸福。
他忍着自己心口的疼痛,也不知姜嫄受了什么伤,继续一寸寸地搜寻着。
直到看到不远处姜嫄的身影,还有她身边躺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他不可避免想起两人争吵的开端,她被人吻肿的嘴唇。
是这个男人吗?
姬银雀面无表情走去,停在了那男人身前,俯视着打扮奇怪的男人。
姜嫄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能看见他那太好了!你快点救他,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徐砚寒要是死了,她说不定就回不了家了。
哪怕她的家只剩空荡荡的房子,她对那任务也没什么急迫感,三年五年完成都行,但她总归还是想回去看一看。
姬银雀因她这句话,不可避免心生怨恨。他就是她趁手的工具,她何曾这般关心过他,但看到徐砚寒少了一条手臂,心底又释然一些。
姬银雀低声道:“我只能为他止血,保他一命,至于这胳膊,还有这腿,我只怕无能为力。”
“保他一条命就行,别的他自己会想办法。”姜嫄只想让徐砚寒活着就行,别的她也不是很在意。
更何况徐砚寒这种有钱人,大可回去安装什么仿生肢体,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姬银雀取出个小瓷瓶,里面爬出几只虫子,将虫子放在徐砚寒断臂处。
也不知什么原理,没过多久,血就被止住了,但人还没醒,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
姜嫄抱膝坐在树下,素色衣裳染了血迹,看起来没好到哪里去。
“姬银雀,你不是准备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姬银雀自然不可能坦白同命蛊的事,他随意寻了个借口,“我有件衣服忘记拿,回去正好遇见春桃说你不知所踪。”
“小嫄,你受伤了?”姬银雀再心狠,也还是担忧她的安危。
他走近她一步,却被她冰冷的眼神冻在原地。
“我们之间已经是陌路人不是吗?装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姜嫄还在记恨他,神情疏冷,“别以为你来找我,我就会原谅你。”
姬银雀垂眸望着地上的倒影,“分明是你先不要我的……不是吗?我做得还不够好吗?我分明可以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弄死……”
“姬银雀,你够了。”姜嫄忍不住低声打断他,“你那么有能耐,与我在一起也是委屈你了……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吧,我就是死了也不劳烦你。”
“小嫄,我怎么会让你死呢?”姬银雀轻声,“我既选择回来,就没想过再走。”
“小嫄……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旁人。”姬银雀步步逼近她,桃花面,乌发如云,语气温柔得有些瘆人,眼神却阴冷得骇人,像是死不瞑目的鬼来向她索命。
他终于露出了他美丽皮囊下的恶鬼相,伸出白骨似的手,逼近她,想要爱抚她,占有她,将她永远藏在苗寨。
而恰在此时,一把匕首袭向姬银雀,他足尖一动,轻巧避过,但脸颊还是划出一道血痕,斩断了一缕青丝。
姬银雀红石榴般的唇抿起,眼神不善地看向来者,“你是谁”
他前世被姜嫄锁在宫殿内,哪也去不得,更没有见过沈谨,也只听说过姜嫄有个没血缘关系的兄长。
“妹妹,你可叫我好找,外头的人布下天罗地网在这靖国地界杀了你我,这下好了我们大抵要困死在这山中。”
朦脓月色中,沈谨眼眸含着清浅笑意,他的素白衣袍早就溅上斑驳的鲜血,似仙似妖,比平日里多了危险的意味。
姬银雀听见沈谨称呼姜嫄为“妹妹”,心底的怨意却也未平息,他珍视自己的容貌,这天底下除了姜嫄,谁也不能伤了他的脸。
他心底咕嘟咕嘟冒着毒汁,想了千百种他的死法。
姜嫄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哥哥,你我死不死另说,你来得正好,先帮我杀了他。”
第87章
姬银雀听着她的诛心话语,只定定地望着姜嫄。鬓边几缕散落的发丝凌乱地垂着,他整个人安静得可怕,像是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
沈谨却轻轻笑了起来,替他解了围,“眼下可不是窝里斗的时候,漠北此番派了不少死士,打定主意要你我二人的命,多一人,也多一份活着的指望。”
若是两人真死在靖国,只怕刚平息的战事,顷刻就会复燃。
姜嫄觉得沈谨的话有道理。
她是与姬银雀赌气,却也更不愿莫名奇妙死在这异国他乡。
她别开眼,瞥向姬银雀,桃花眸水光潋滟,咬着唇,没好气道:“你离我远一点。”
“就这么厌恶我么”
姬银雀轻声问。
听闻她要沈谨取他性命,心底竟连多余的愤怒都生不出,只剩下一滩灰烬。
人越是奢望什么,就越是求而不得。
他前世今生,注定与她没有良缘善果。
“锵”得一声,姬银雀扔了柄小巧锋利的匕首掷在她脚边的泥地。
“不必让他动手,能死在你手里……我不会反抗。”他抬起眼,眼底是心死的平静。
姜嫄抬头与他对视,不见半分动容,“你在威胁我?还是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字字冷漠彻骨。
昨夜她与他还曾紧密交/缠,如同最缱绻的爱侣。
此刻,她待他已如同仇敌,仿佛那些灼热炽烈的情愫,她呢喃的爱语……都不过是他独自沉溺的幻象。
她的爱和欲,从来只关乎于她自己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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