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招惹阴湿万人迷: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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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更晚点,我先去写个作业

    第76章

    翌日清晨。

    天光初透,熹微朦脓,姜嫄就被外头的动静给扰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她也没怎么睡好,此刻周身浸透着挥之不去的颓丧。

    昨夜送饭的苗女已经来叩门,细声提醒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姜嫄收拾妥当,踏出屋门,目光掠过一群苗女,骤然被苗女们的鲜妍装扮所吸引。

    她们头上戴着玲珑银冠,身着繁复彩裙,华光流彩。

    她仔细问过才知道,每逢春夏交汇之际,苗寨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

    苗人当天会穿自己最华美的衣服,向祖先和神灵虔诚祈愿,祈求来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之后就是围在一起载歌载舞,互生情愫的年轻男女也可借此良辰互相求爱。

    姜嫄对这祭祀活动却提不起多少兴致。

    昨夜姬银雀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她到现在还在为此恼火。

    她又忍不住问苗女姬银雀的下落。

    苗女只说圣女祭祀繁忙,嘱咐她自行便是。

    这轻飘飘的推脱,无异于火上浇油,姜嫄心里头郁气更盛。

    她用罢餐食,走出院落,一路顺着苗寨道路挨个询问圣女住所。

    幸好苗民都很质朴又好客热情,姜嫄没废多少周折,就顺利找到了姬银雀的住所。

    这还是姜嫄第一次到姬银雀的院落。

    此地与她想象里的重兵把守,阴森可怖截然不同。

    姬银雀家门的墙头紫藤如瀑,门前小莲塘里莲花并蒂开,粉白相映,院门虚掩,周遭清幽僻静,竟没有一人看守。

    她索性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恰好撞见了盛装打扮的姬银雀。

    他同样高挽银冠,穿了身绣着繁杂纹饰的暗色长裙,胸前垂下的流苏银坠层层叠叠,随着步履轻轻摇曳,耳垂的银坠子亦来回晃动着清光,乌发间编缀着数缕细辫子,衬得容颜愈发出尘绝绝。

    但这惊心动魄的美人,此刻正把玩着一条通体碧青,獠牙微露的毒蛇。

    那冷血之物盘绕在他的素白手腕上,嗅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嘶嘶的吐着殷红的蛇信子。

    姜嫄瞬间魂飞天外,她下意识恐惧这种有毒还会咬人的动物,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姬银雀早知道她怕蛇,却也没料到她会胆大包天突然闯进来。

    他眸光微动,倒是没拿蛇戏弄她,只是默然将青蛇顺进了一旁的陶罐中,手指与冷鳞划过的瞬间,有种难以言喻的蛊惑和危险。

    “这院子里不仅有蛇,还有蜈蚣,蝎子,随时出没,不想被咬就趁早离开这里。”

    他声音清冷,话语中已经有逐客的意思。

    姬银雀自认为昨夜与姜嫄已经把话说清楚,他也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不休下去。

    姜嫄早知道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用蛊好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性命,但亲眼见他抚弄毒蛇,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她压下恐惧,梗着脖子道:“我不走,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我要是被这些东西咬死了,你给我赔命就是了。”

    “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理。”姬银雀并不喜欢将自己的阴暗面暴露给姜嫄看,更不喜欢让姜嫄看到他与这些毒物打交道。

    他不再多言,径自抬步,走出了院外。

    裙裾飘动,银饰相撞,发出一串清越好听的声音。

    “等等我!”姜嫄连忙跟上了他,快步与他并肩同行,“你要去哪?”

    “随意走走,不知去处。”姬银雀随口回答,目光投向山间缭绕的薄雾。

    山路蜿蜒,姜嫄很快走得有些吃力,跟在姬银雀身后。

    “我且问你个问题,是不是有种蛊虫,可以让死尸死而复活,但那尸首靠吃生人血肉为生?我想问……怎么样能把这个蛊虫拔除?”

    姜嫄现在只要想起下蛊这事,就会想到失心疯的裴怀远。

    上次在裴府几乎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裴怀远现在每天浑浑噩噩的,得了失心疯般,成天也不上朝了,就守着个死孩子。

    姬银雀步履不停,声音平静无波,“无法拔出,只能将尸首烧了,否则长久下去喂尸首血肉的活人,也就是身怀母虫者……也终将油尽灯枯。”

    姬银雀走在山路间,山风拂过他耳畔的耳坠,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与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交织在一起。

    他语气平淡,也没有追问姜嫄,只回应姜嫄问题。

    不过是姜嫄问一句,他便答一句,字句简略,绝不多说半句话,吝啬至极。

    谈不上刻意疏冷,但也绝对没有半分热络,与前世的姬银雀大相径庭。

    第77章

    初夏的山间,野蔷薇花香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山涧流水匆匆声。

    “姬银雀,你是不是讨厌我?”

    姜嫄站在山径上,声线有些发颤,语调里却是不加掩饰的偏执。

    她在宫中习惯了被众星捧月,早将所有人爱她视为呼吸般理所当然。

    姬银雀刻意的冷淡,让她平白生出被辜负的委屈。

    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很喜欢她也很爱她。

    为了给她补身体,他割肉入药。

    为了证明他爱她,他给自己种蛊,将自己制成傀儡,只要她想就可以操纵他。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

    姬银雀回过头,便撞见这始料未及的场面。

    姜嫄无声哽咽着,泪水涟涟,瞧着可怜兮兮的。

    “这好端端的,怎么掉眼泪了?是谁欺负你了。”

    姬银雀停下脚步,目光凝在她脸颊的泪痕,眸光微暗。

    “除了你还能有谁!还不是你欺负我,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姜嫄的指控近乎无理取闹,泪水婆娑地控诉着他。

    理智上告诉她,现在她和姬银雀还是刚见两面的陌生人,他不喜欢她很正常。

    但情感上,她就是不能接受姬银雀对她冷淡,他分明说过对她是一见钟情!

    他凭什么不喜欢她,他从来都是她的!

    姜嫄习以为常霸道地侵占着他,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姬银雀静静地望着她,绣着银蝶的裙摆,随着风轻轻晃动。

    他给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玩物,喜欢她几乎成了病入膏肓的本能。

    就连挺着孕肚被她囚在昏暗潮湿的死牢中,身体鞭痕交错,血污浸透衣衫,他这具残破的身子,还能对着她不知廉耻地……燃起欲/火。

    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他只恨自己爱得太低贱,被人弃如敝履。

    姬银雀缓缓启唇,声音沉哑,“若我真不喜你,就不会在瘴气林救下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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