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婚: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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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岑女史掐着点儿来到东宫,眼看着这都日上三竿了太子妃竟然还在睡觉?她入宫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人。

    桂枝低声解释太子妃身子不适,所以起的晚了些,岑女史对东宫昨夜请了太医有所耳闻,冷言:“宫中那么多妃嫔承宠,也没说开了特例,太子妃总不好这么明目张胆的逾矩。”

    说完径直入了内殿把床上那个鼓包一掀。

    孟澜瑛被刺眼的光晃得一下子清醒了。

    “岑、岑女史。”她看见来人后吓了一跳,这岑女史简直比崔宅的教养嬷嬷有过之而无不及。

    “睡无睡相,衣衫不整,说话还结巴,看来那日所学,一点没践行。”岑女史目光如炬。

    孟澜瑛低头看着自己零乱的衣衫,尴尬地理了理。

    岑女史心里对她是百般嫌弃,一边不想教这乡下之人,一边又不想她顶替崔家娘子若是不教万一惹了祸岂不给崔氏带来麻烦而烦躁。

    “给你一刻钟收拾好。”岑溪私下里并不把她当太子妃,甚至不把她当崔氏女,只当一个新入宫的宫女来规训,她地位高,又有皇后撑腰,桂枝茯苓岂敢说什么。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显得软弱可欺,孟澜瑛对此也不敢说什么:“您……您不出去吗?”

    “有何需要出去,哪个主子不是如此。”岑女史嘲讽的说,新人自然是要测试一番她的服从性。

    岑女史悠然坐在桌旁,不客气的拿了茶盏倒水喝。

    孟澜瑛揪紧了寝衣,感觉到了屈辱,桂枝茯苓站在她身边头低得低低的,进退两难。

    这皇宫,比崔宅地踩高捧低还要严重。

    她虽是太子妃,有协助皇后打理宫务的职责,但因她的身份,皇后可不会叫她沾手一点。

    孟澜瑛也笃定这岑女史就是看她老实又仗着身份欺负她,但若说什么谋害性命必然是不敢的,不然她这“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儿,太子和崔氏肯定不会放过她。

    思及此,她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桂枝茯苓如释负重,也跟着她去了屏风后。

    岑女史:……

    竟把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换好衣裙出来时岑女史手里多了一个戒尺,孟澜瑛瞧见那东西一哆嗦,手又忍不住疼了起来。

    “太子妃,过来罢。”不知怎的,孟澜瑛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森然的意味。

    詹事府

    萧砚珘眉宇凝肃:“凤格之命的事查的如何了?”

    太子亲卫裴宣道:“回殿下,没有任何线索,事隔十八年,着实不好查。”

    他思衬了半响,警惕问:“可是那崔氏有什么异样?”

    萧砚珘想到那女子头脑简单,馋嘴呆笨的样子,摇了摇头:“没什么。”

    “把这处决名单给县廨送去罢,明日正午,在宣阳门处行刑。”萧砚珘随手一扔,裴宣接了过来,“先前东宫的探子来报崔氏那边好像从县狱中捞了一个人出来,探子深入调查并没有查出什么,崔氏遮掩及其严密。”

    “继续探查行踪。”

    “是。”

    ……

    “你想到本王身边来?”晋王挑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卫允华垂首叉手:“是,卑职斗胆想求殿下同意。”

    二人的结识实属意外,晋王偶然遇刺,路过的卫允华把他给救了,还带着他躲藏到了自己家,彼时他并不知这是晋王,直到后来晋王说要赏赐给他官职时他才明白。

    那会儿他并不愿意离这些权贵太近,所以只说希望在县廨内混口饭吃便好。

    眼下他挟恩索求,也不知晋王会不会厌恶,他心头咚咚跳:“殿下恕罪,卑职实在走投无路,实在不知为何,清河崔氏一直追着卑职杀。”

    他把自己近来的遭遇诉说给晋王听。

    晋王的母妃是旧族之人,同皇后一直是死对头,乍一听清河崔氏四字眯了眯眼:“既如此,你从今日起便到我身边,你武艺不错,又救过我,便到我身边作一护卫,正好三日后皇家有祭祀,你随我的护卫队一起去。”

    卫允华咬牙:“殿下,卑职的未婚妻为救卑职,说是入了宫,但无人知晓她的去处,还请殿下帮忙打听。”

    “入宫?救你?”晋王起了些兴趣,他这妻子莫不是受谁人指点,竟能想到入宫救人,入宫寻谁救,世上还有谁能与清河崔氏对抗,他直觉里面的事不简单,“这事好办,我打听打听就是了。”

    “多谢殿下。”卫允华暂时松了口气。

    天色渐晚,王全道:“太子殿下,到了用膳的时辰了,您要去太子妃那儿吗?”

    萧砚珘思及已经过了三日,没有必要一定要去长信殿便道:“不必,日后初一十五我再去。”

    “是,那奴婢去知会长信殿一声。”

    萧砚珘没阻止,又想了想:“顺便问问太子妃身子如何了。”

    “是。”

    王全到的时候,孟澜瑛已经结束了“苦难”,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岑溪很聪明,怕她出入宫廷会露馅,所以戒尺不往手上打,偏偏往身上打,隐秘还疼。

    他们不会伤害她的性命,只会折磨她的□□,她非得给太子告状,打她板子。

    “娘娘,殿下说日后他便不过来了,只初一十五过来,晚膳娘娘自行用便好。”

    孟澜瑛闻言直起了身。

    虽然不过来住有不过来住的好处,比如可以随意占据柔软大床,但是,也意味着失去了在太子面前混脸熟得赏赐的机会。

    那她的宅子、金子、银子岂不是没了。

    更别说还有什么劳什子女史每天以教习规矩的名义欺负她,日子够苦了,还要克扣她的钱。

    她真是个倒霉蛋,孟澜瑛又气又难过,如丧考妣,忍不住红了眼眶,而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里,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任王全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一刻嘴巴也忍不住微张,这……这怎么说哭就哭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说什么,哭了?”萧砚珘神情愕然,瞬间怔住了。

    “是啊,哭得很是可怜,奴婢瞧着都……唉,也许是太子妃年纪小,人生地不熟,大概又对殿下有些许依赖?故而心生不舍。”

    萧砚珘目露复杂,依赖?心生不舍?在过往的二十二年里,他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两种情况。

    自生下起他就与晋王比较、争夺父皇的宠爱,而后被立为太子,他更是早早知事,妻子于他不过是一个搭档,就如同少詹丞、中郎将这般的存在。

    分工不同,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崔棠樱是真是假他都不在意,英明的君主,从不会依靠外戚壮大自己的势力。

    王全瞧着太子的神情,这般说也有试探的存在,他总觉得太子对这冒牌货不太一样,这很重要,关乎着日后他该如何对待。

    孟澜瑛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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