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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唐]太子躺平手册》 115-120(第5/9页)
觎的眼睛在盯着他,家业守得格外辛苦,这样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女娘将那行囊塞到年轻郎君怀中,忽然道:“我阿耶在世时常言,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她笑容灿烂,话语中满是信赖与鼓励:“就算是再有才华的人也需要机遇呀。”
“夫郎便如同那千里马驹,陛下便是最最好的伯乐。”
“夫郎,我可是日日盼着夫郎你富贵返乡的一天。”
年轻郎君轻笑,他知道她在开玩笑。
若真的只盼富贵,她又怎会陪着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呢。
年轻郎君握紧了行囊:“好,那我便为你挣得一个诰命来。”
午时,绛州募兵营。
营门口的士兵有条不紊地登记应募士兵的名姓,方方觉得暂时无人能歇一会了,谁料忽见前方立着个高大的身影。
因着逆光,有些看不真切。
那人背着简陋的行囊,兵卒正要盘问,却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泛黄的纸上,“薛礼”二字墨迹犹新。
“龙门薛礼薛仁贵。”来人声如金石,“应募从军。”
……
“龙门薛礼薛仁贵?”
李世民瞧着李承乾在他案头翻阅一份份应募从军的人的资料,重复了一遍李承乾方才吐露的几个字。
从方才起就一直闷不吭声的李要的,他手中攥着一张泛黄的纸,从一堆名册中抬起头来。
“是的,就是他。”
李仁贵信息的纸张,快步走近他阿耶,如获至宝般将纸张递给了李世民。
“我知晓阿耶其实一直在担心的还有大唐将领青黄不接的问题。”
“将才不缺可帅才却是少见,阿耶信任的看重的,如今年岁叫人忧心。”
李世民接过纸张,平。
“你是觉得薛仁贵有帅才?”
李承乾嘶声,表情顿时变得相当纠结:“这个……不好说。”
李世民轻啧:“怎么?”
李承乾想了想:“薛仁贵这人做副将时表现相当亮眼,但是在做主帅时,与吐蕃的大非川之战,打得确实不好看了些。”
“不过若是责任全在他也不尽然。”
“但他这个人毛病确实多。”
“坑杀降卒,纵兵劫掠,他都干过。”
“不过,我还是觉得若给薛仁贵好的夫子教他,他会有更高的成就。”
李世民像是起了兴致:“我向来觉得一个人如何不仅仅要看他的天赋,更要看他成长的机遇与环境。”
“你说薛仁贵在上一世很厉害名气很大战功也多,但这些于我而言都是耳听为虚。”
“说不准现下便完全不一样了呢?”
“这一世,薛仁贵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
李世民的语气很冷静,他知晓李承乾了解后事,可是这并不妨碍他要以自已的眼为尺去做判断。
天下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会抱着个早就不同了的未来,这在李世民看来是极其愚蠢的。
李承乾笑笑,并不意外李世民的这几句话,毕竟李世民所想与他别无二致。
“阿耶与我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所以喽,我会提前将这人寻出来,然后将薛仁贵的名字叫阿耶记在心中,不过就仅此而已了。”
“上一辈子他靠着自已,没有我都叫阿耶在战场上注意到了他。”
“这一辈子,若他真的还存着建功立业的心思,若他的本事真的不输于上一世,那也总归会叫阿耶注意到的。”
“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李世民拿过搁在一旁的笔,轻轻巧巧在这人的名字上画上了一个圈。
“你倒是看得明白,那接下来便瞧瞧此人能做到哪一步,能否让我一眼相中。”
……
丝毫不知道自已的名字已经在大唐最高统治者的心中过过一圈的薛仁贵,此刻正方方结束对打张士贵的打听。
他应募入军,便是归在了此人麾下。
打听完后还有时间,毕竟应募这件事报名筛选都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薛仁贵便想,自已既然已经成功应募,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在后续战役中叫自已脱颖而出叫陛下一眼就看到。
有的,那便是衣服的颜色。
战场上,机遇与风险从来都是并存的。
白色衣袍固然会叫自已成为个活靶子,但若是他本事过硬,那就成了叫陛下认识他的最好机会。
想到了便去做,薛仁贵的动作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制备妥当了。
不过当他走出成衣铺,却忽然觉得此刻街上怎得那么多的人。
薛仁贵下意思停下脚步,眼见一个脚步匆匆的郎君与他擦肩而过,他果断开口。
“这位郎君,这是发生了什么?”
薛仁贵边问眼睛也没闲着,左右看看,居然瞧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那些都是与他同一批应募却并未达标入军的人。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那个被薛仁贵拉住的郎君倒也没有生气,反而是轻声道:“还是有很多人想要从军。”
“大不了便自带军械,大伙想着便再去求一求那负责征召的将军。”
薛仁贵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周围。
“为名为利还是为官?”
“我大唐外战无往不利,自是能跟着捞上几笔钱财宝贝,说不准还能受勋得官。”
“可若是私装从军,以上三个的哪一个他们都是求不来的,这是、这是为何?!”
那郎君却是笑了,可是笑中却又含了说不清的悲怆。
此时此刻,有风起。
那风拂过他们二人的衣角,似* 乎也不再是雨过天晴后的清爽,反似是挟着铁锈与血的腥味。
“你有家人死在辽东吗?”
薛仁贵一怔。
便在这时,在不远处,一道道声音重叠,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内。
“朝廷的征召名册上没有我们。”
薛仁贵回首。
募兵营的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批人。
人群最前方,一个疤脸汉子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钝刀刮过骨头,沙哑又沉重。
“但我们自已征召自已!”
薛仁贵面前的郎君又笑了:“他们……只是想去辽东,替死去的亲人报仇。”
薛仁贵沉默,便听得那不远处那领头的汉子再度开口。
“不求县官勋赏,惟愿效死辽东!”
“恳请将军陛下准允!”
有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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