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闪婚前没说他是cos0: 5、猫眼效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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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欺压和排挤作为幼子的他,还想逼迫他签署遗产分割协议——按照雅各维尔那边的律法,除了亲独生子之外,其他人是分不到多少钱的——他忍受不了这种欺侮,就逃出来了。”

    “所以那笔财产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分割?”

    “是的。”简夫人应到这里时,才发现自己多言了,天鹅绒的扇子遮住脖颈轻微地摇晃了两下,有点欲盖弥彰地挪开了视线,“可怜的孩子,我当然想在这里给他更好的庇护,可惜托洛的简家只是名头响亮,当财富转换成实际的权力时,或许还不如他那雅各维尔的富商父亲能给人的安全感……真是可惜,毕竟我们都想给这个小甜心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和庇护,不是吗?”

    隋子遇听懂了她的话里有话,或许还听懂了她那没说出来的话。一笔尚未开始分割的足量遗产,如果一个名义上的小儿子足够有良心,就应该在未来继承后给他那远在托洛的亲爱的监护人和家族分一杯羹,毕竟反哺与报恩是古往今来的流传佳话,何况简斯理看起来是如此不谙世事,天真善良的样子让人相信他还没有学会对自己拥有的东西产生占有欲和争夺欲。

    这样冗余的套话,自从隋子遇踏入这个圈层以来,已经听了不下数十遍,粉饰后的语言带着千回百转的缠绵委婉,他在脑子里抽丝剥茧一样将所有高风亮节的包装撕碎拆毁,最后剩下的只是一团最简单纯粹的欲望。

    “当然,夫人,我想知道我有什么是能为您效劳的?”

    “我相信你对小斯理是真心爱护。”简夫人看着他,“毕竟你是他的丈夫,对吗?”

    隋子遇此时终于抬起眼,沉默地和面前的中年女人对视了一会儿之后,面色自若地开口:“是的,毕竟我是他的丈夫。”

    简夫人放心了,继而说道:“我听说法院的陪审团最近要换新了?”

    隋子遇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等待对方说下去。

    “我的一个侄子……或许也可以说是小斯理的哥哥,在两周后就要进法庭终审了,他是个毛手毛脚的孩子,不知轻重地闯了些祸,但如果他最终被判受刑,不光是我们家族颜面上不好看,小斯理的未来也会受到影响,如果能赶在终审前重新更换一批陪审员,或许情况会比我们想象的好很多。”

    隋子遇的手指轻轻敲着茶杯,指尖每敲一下就是在计算一枚筹码,他的、对方的,权力和财富地位的转换游戏,却常常要披一层爱的外衣。

    “夫人多虑了。”他翘起嘴角,维持着每一个上流社会中世家公子应有的翩翩风度给丈母娘重新斟了杯热茶。

    “听说身为陪审员之一的商人兰多即将带着他的儿女和妻子们要举家搬迁了,如果他们真的全家离开了托洛,陪审团的名额就该空出来一个了。”

    “是吗,那听起来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在重新挑选人时,简家能否入审查员的眼呢?”

    “我想此时的忧虑对终选的结果无法造成影响,审查员都有分寸,如果知道夫人您对此表达过意愿,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那就好。”简夫人稍微松了口气,继而重新抬头看向面前的青年,“只是还要麻烦执行官再跟审查的人多沟通几句了。”

    “我会尽力。”

    谈话结束了,宴会也已经接近尾声,简夫人走之后,隋子遇打开了身后的窗户,让席卷进来的冷风吹走屋子里的高价香水味儿,原本被暖气烘热的皮肤顷刻间冻得冰凉,他对着窗外漆黑摇曳的树影放空分神。

    他以为过去了那么久,自己早就习惯了在这种熏香遍布的空气下呼吸,但到头来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至少此时此刻从外面刮来的、和高楼屋顶上有着同样温度的冷风让他更感到放松一些。

    婆娑而昏暗的树影包裹着幽微的黑夜,黑夜里藏着一道静静伫立不动的身影,手里的通讯器还在一点一点闪着红光,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简斯理拨弄了一会儿这枚通讯器,造型十分小巧,除了实时通讯外还兼具窃听和追踪定位的功能,这是他刚刚从那人的肩膀里剜出来的。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弄明白了这个小东西的操作方法,通讯器上方响起一阵微弱的“滴滴”声,表示信号接通了。

    他垂着眼睛,将通讯器放到耳边,脸上难得没有丝毫笑意,表情近乎阴鸷,快要和周身的阴影融为一体:“我想这是这么久以来我们第一次通话,亲爱的父亲。”

    通讯器那一头沉默了很久,末了才有了一声回复:“听说你结婚了。”

    “……”简斯理刚刚擦干净血迹的手指蓦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攥在掌心里嵌出几道印子,反而是电话对面的人低笑了一声:“别紧张,我暂时还没有其他意思,简斯理。”

    对方的低笑听不出任何感情,简斯理没说话,空气寂静了片刻之后,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所以你要祝我新婚快乐吗,用这种派人来跟踪追杀我的方式?亲爱的父亲,我可不记得我在婚礼邀请函上写过你的名字。”

    “我也不记得我教过你这套迂回啰嗦的话术,简斯理。”对面的声音冷下来,“看来那个小城邦里的井底之蛙们都把你带坏了,让你沉迷于这种每天捧着糖果和书本玩过家家的游戏,当一个除了修辞之外一无是处的废物令你很享受吗?”

    “谁知道呢,毕竟每天捧着糖果书本玩过家家跟带着枪和子弹在山洞里与一群人拼得你死我活在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还是说你认为这种丛林游戏比所谓的过家家更高级?”简斯理说到这里轻微地嗤笑了一下,“毕竟规则是你设置的。”

    “你还没有资格去评判这些规则,简斯理,尤其是以一个弃子的身份。从家族里叛逃,跨越几千公里从雅各维尔到托洛,在这里隔着一个通讯器和我叫嚣,我会认为这是你不敢和我当面对峙的表现。”

    对面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淡淡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然而跟他的亲生儿子比起来,这种平淡外层仿佛包裹着三尺寒冰,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森冷,每一下呼吸仿佛蛇吐信子:

    “与你领结婚证的那位青年现在怎么样了?你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和过去和他玩好好先生的游戏多久?每天端着糖果和书本,还有多余的手拿枪吗?如果我现在朝他开一枪,你有能力帮他挡下来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戳中了对方的死穴,简斯理不自觉地用牙齿碾着口腔内壁,像是要碾碎什么依附在身上的干扰物,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后迟迟没有拔出来,直到痛意转化成渗出来的血珠。

    大概过了十几秒,他才缓缓放松下自己的动作,恢复成好整以暇的微笑的表情和若无其事的语气,平平淡淡地开口,对面却赶先自己一步传来一声低笑,伴随着的话语刚好和他说出口的声音相撞在一起:

    “你等不到那时候,或许我会在这之前先朝你开一枪。”

    “我大概知道他对你有多重要了。”

    他能从那声笑中听出讽刺和奚落的含义,这种感觉和过去的某几段对话有点像,在他的父亲怀着不知什么心情对他说那句“你从她那继承来的最大基因就是做梦,用泡沫堆出一座高塔,再拼命地维护这些无意义的虚假”的时候,感觉一模一样。

    没等简斯理说话,通讯器就先行一步被挂断了,留下屏幕幽幽的冷光,在黑夜和树影里映亮他沉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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