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被清冷太子娇养了: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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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皇兄……”

    裴嫣害怕极了,扑进裴君淮怀抱放声哭泣,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裴君淮询问伤情,裴嫣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只是缩成小小一团,埋在他怀中呜咽流泪。

    这是裴嫣最亲近的兄长,比父皇母妃还要亲近,只有在裴君淮身边,她才有安全感,那些恐惧、落寞的情绪才能被人一直一直包容。

    “没事了,皇兄在这,嫣儿不怕……”

    裴君淮心疼地将人紧紧拥入怀里,低声絮语,一遍遍安抚皇妹的情绪。

    营地大乱,亮起火光。

    裴穆僵硬地站在暴雨里,愣愣望着这一双风雨中相依偎的兄妹。

    裴穆无法否认,生死关头,目睹太子救下裴嫣的那一瞬,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裴嫣未能依他计划死在今夜,裴穆本该愤怒,怨恨,可是…可是……

    心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感。

    紧张,担忧,后悔,还是……庆幸裴嫣能够死里逃生?

    扪心自问,裴穆亦不清楚。

    看见这女孩失声痛哭,他竟会心痛,他为何会心痛……

    “太子殿下!末将值守不力,致使公主受惊,请殿下降罪!”

    东宫驾临,营地驻扎的禁军被惊动了,纷纷赶来施救。

    “盖因连日积雨,兽笼浸泡腐坏,烈兽猛禽才得以挣脱逃出……”

    裴君淮掀起侍卫呈上的鹤氅,动作温柔裹住裴嫣颤抖的身体。看也不看禁军头领一眼,只冷冷吩咐一声:

    “把那些畜生都杀了。”

    将领闻令大惊失色:“殿下,使不得!皇室秋狩象征吉兆,猎物需得运至上林苑好生养护……”

    “威胁到公主,便是该死的畜生。”

    裴君淮平静下达死令,耐心帮裴嫣系好衣裳,抱起她便要离开。

    鹤氅内里余有太子的体温,和他身上清苦的药香。

    裴嫣湿透的身子被皇兄的气息包围,心跳禁不住砰砰加快。

    “皇兄,不、不要这样。”

    她低头看见自己浸满泥水的襦裙弄脏了东宫昂贵的鹤氅,深感不安:“我衣裳脏,把

    皇兄的大氅都玷污了……”

    裴嫣说着便要解开系带。

    她总是害怕给人添麻烦,下意识想挣脱皇兄亲密温暖的包裹。

    “别动。”裴君淮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绝:“一件衣裳算什么,你的身子要紧。本就体弱,今夜淋雨浑身都湿透了,若是染上风寒如何是好。”

    “我无恙,幸好皇兄来得及时。”

    裴嫣冷得颤抖,心上仍时刻牵挂着旁人:

    “还有那位姑娘方才舍身救我,她伤得很重,肩背被野豹撕去大片血肉,求皇兄救一救她。”

    裴嫣望向血泊中的琵琶女,眼中满是担忧。

    裴君淮顺着皇妹的目光望去,当即吩咐身后侍从:“速传太医为她诊治!”

    宫人们面露惊愕。

    太医乃侍奉宫中贵人,岂能为一介身份低微的乐人诊治?

    “孤的话听不明白?”裴君淮面色一沉,威势顿生,“传令太医全力救治,务必保住此女性命!若有闪失,孤问责太医署!”

    太子罕见动怒,宫人慌忙应下,不敢再违逆旨意,连忙将伤者抬走。

    雨疾风骤,寒气逼人。

    武靖侯裴穆看着地上死绝的鹰隼,又看向赶来庇护皇妹的太子。

    太子的到来意味着今夜杀机已失,若再留在此地反惹嫌疑。

    裴穆缓缓松开手中刀鞘,转身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叔父,请留步。”

    裴嫣的声音倏然自身后响起。

    裴穆步履蓦地僵住,心头一沉,

    公主唤他做什么?

    莫非,裴嫣察觉到了杀意……

    裴穆缓缓转身,粗粝的手掌压住佩刀,保持戒备。

    却见裴嫣接过宫人一把伞,缓缓向他伸手:“这把伞给叔父用。”

    “听闻叔父在边关为国征战,腿部落下重疾,每逢阴雨便疼痛钻心,难以行走。医书上说,此症最忌寒湿,若再淋雨恐会症候加重,痛苦非常。”

    裴穆一瞬怔住。

    所有戒备的心思化为乌有。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她递过来的油纸伞。

    雨水顺着裴嫣的脸颊滑落。

    少女睫毛上挂着水珠,一双明澈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关怀。

    没有人能对着这样一双真诚的眼眸,再去谋划那些腌臜、恶毒的阴谋诡计。

    裴穆在战场上磨砺得冷硬的心,一瞬间塌陷破裂。

    酸涩,胀痛,痛得他几欲窒息。

    他本是来取裴嫣性命的。

    他方才冷眼旁观,对她见死不救。

    他与公主素不相识,可公主自身惊魂未定,竟还记挂着他的旧疾,怕他淋雨病发。

    裴穆眼眶一酸,克制不住冒出热泪。

    他本该恨这个孩子的,这是贵妃不忠的活证,是那段耻辱过往的提醒。

    可偏偏……偏偏这孩子至纯至善,出淤泥而不染,与她那个工于心计的母妃毫无相似之处,甚至纯净得不像皇室中人。

    裴嫣的善良和懵懂像一面镜子,照出裴穆内心那些阴暗的杀机,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这孩子、这孩子怎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必了。”

    裴穆认命般,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将伞推回嫣头顶,不敢再看那双清澈的眼睛。

    男人僵硬地转过身,强迫自己迅疾离开这是非之地。

    走出两步,忽然停住。

    裴穆的声音混在雨声里,低哑,哽咽:

    “你当是魏贵妃的女儿?”

    裴嫣闻言一怔,而后轻轻颔首。

    “自然是了,叔父为何这样问?”

    为何?因为魏定瑜那女人心肠何等恶毒,她怎么可能养出这样纯善无瑕的女儿。

    裴穆望着女孩,沉默许久。

    “你……不像你的母妃。”

    她比你心狠多了,皇帝亦是城府深沉之辈。这孩子这般良善心性,真不知是随了谁。

    裴穆的心境从未这般痛苦过。

    他转身踏入黑夜,大步离开。

    自己怕是下不了手了。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他狠不下心肠。

    永远也狠不下心……

    裴嫣撑着伞,望着武靖侯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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