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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玉缠枝》 70-75(第11/14页)
命。
他的力气很大,苏玉融几乎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嘴唇到现在还是麻的。
蔺檀的眸中有泪光闪烁,他眼尾通红,看着她说:“我只要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说,你还喜欢我,允许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守着你就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切,渴望她的爱,渴望她的接纳,渴望得到一个能让他安身立命的许可。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也不敢再多求。”
蔺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别再让我一个人,阿融……”
苏玉融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听着他这番完全不似他平日性格能说出来的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没有人能在听到这些话时毫不动容,更何况他是她曾经的丈夫,他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也会如此无助地说出这些哀求的话。
酸涩的情绪填满胸腔,她伸出手,努力回抱住他,用力地点头,
“喜欢……我一直都喜欢你,不会丢弃你,永远不会,我要你一直一直陪着我,夫君……我们永远不分开。”
作者有话说:牢弟:丸辣
①出自《黄帝内经》
第七十五章 戒尺
清早, 贺瑶亭便已经吩咐丫鬟婆子们收拾好东西,蔺五郎瘫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昨日刚喝过酒, 现在头还是疼的,直到一张和离书甩到面前。
他有些懵, 抬起头看到自己那身怀六甲的妻子, 正站在不远处,皱着眉,抬手在鼻尖挥了挥,驱散那难闻的酒气,见他醒了, 眉梢轻挑,“醒了就签字画押吧。”
蔺五郎不明所以,将那纸拿起来,撑开沉甸甸的眼皮, 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 他一个激灵, 宿醉瞬间醒了大半,猛地从榻上坐起, 难以置信地看向贺瑶亭。
“和……和离?”
他声音都变了调,又急又气, “三房刚出事, 你几日都等不得?这么快就要和离?”
“不然呢?”贺瑶亭反问他,“继续守着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吗?出了点事就要死要活的。”
“你果然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初看中三房富奢才嫁过来,如今, 眼见着三房不行了便一刻也等不及,好你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蔺五郎酒全醒了,踉跄着站起来,指着她训斥道。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贺瑶亭反问,“家中刚出事的时候我是不是问过你,只要你振作,我就会陪着你,你还这么年轻,何愁将来没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族里只是将公爹赶去了庄子,又不曾叫你禁足,你若有志气,还怕将来站不起来吗?”
贺瑶亭冷笑一声,厉声道:“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贪慕虚荣,怕吃苦,那行啊,我便如你所愿,快些签了这和离书!”
蔺五郎浑身一僵,牙齿打着颤,吸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瑶娘,你疯了吗?你看看你自己的肚子!你怀着我的孩子,现在要和离?你……你让孩子怎么办?”
贺瑶亭虽身怀六甲,气势却丝毫不减,“从前三房势大,我念着夫妻情分,也念着家族颜面,总想着督促你上进,盼着你哪怕有一丝长进。可你呢?公爹一出事,你倒好,转头就出去喝得烂醉如泥,我不走,难不成叫孩子继续跟着你吃苦?”
“你……你简直是胡闹!”
蔺五郎气得脸色涨红,试图拿出往日作为丈夫的威严,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显得底气不足,“你大着肚子和离,就不怕外人笑话?不怕孩子生下来没有爹?”
贺瑶亭慢条斯理地在屋内走了一圈。
换做以前,她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做下决定。
只是脑海里忽然想到当初二哥出事后,蔺家逼迫苏玉融和离,那时,她也拉着苏玉融的手,问和离了后怎么办,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那时苏玉融是怎么说的?
她说:在没有遇到蔺檀前,我也是一个人过的。
贺瑶亭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是了,抛弃一个没用的丈夫,她只会过得越来越好,怕别人笑话做什么,为了所谓的体面,忍受着丈夫的堕落无能,才会叫别人笑话。
她抬眸看向坐在榻上,一身狼藉的丈夫,眼神平静得让蔺五郎心头发慌。
贺瑶亭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怎么,离了你……难道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活不下去了不成?你是不是将自己看得有些太重了些。”
蔺五郎眼皮一颤,咬牙切齿道:“那你肚子里的也是蔺家的种!你别想带走。”
自古以来,子女被视为家族血脉延续的核心,母亲若和离再嫁,孩子是没法带走的,只能留在夫家。
蔺五郎并不想和离,他与贺瑶亭成亲不过两年,虽说贺瑶亭脾气大,性格有些太过强势,可架不住她实在过于美貌,加上贺家家大业大,很难再找个比贺家女更合适的妻子做续弦了。
和离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大家都是得过且过,更何况她肚子里面还有个孩子,孩子是牵绊住母亲的绳索,以前,贺瑶亭那么期盼怀孕,早日生下嫡子,以稳固她日后主母的地位,蔺五郎不信她能不管肚子里的孩子。
贺瑶亭沉默片刻,扶着腰,缓缓站起身,目光移向他,“孩子我会生下来,而后送到蔺家。”
蔺五郎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是他亲娘,你不管他了?”
“对。”贺瑶亭示意嬷嬷将那掉在地上的和离书又捧给他,她指着,语气斩钉截铁:“快些签了,我没有心情继续在这里与你浪费时间。”
蔺五郎被她这番话砸得头晕眼花,他看着妻子决绝的神情,终于意识到她不是玩笑,也不是往日耍小性子时的气话,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试图去拉贺瑶亭的手,声音带上了哀求,“瑶娘,你别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借酒消愁了,我现在就爬起来读书,我改,我以后一定改!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话还没说完,贺瑶亭已不耐烦地沉下脸。
贺家的女儿若执意要和离,他们三房是拦不住的。
屋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酒坛在角落滚动着。
蔺五郎惨白着脸,顺着榻沿滑落在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连握着笔的手都在抖,颤颤巍巍在纸上落下字。
名字最后一笔刚写完,他便伸手想要拉住贺瑶亭的裙摆,“瑶娘,我……”
贺瑶亭已转身离开了。
消息传到袁琦耳边时,贺家正好来接人。
因为贺瑶亭的弟弟今年省试也考中了,所以他们风头正盛,眼见着三房失势,贺家主母立刻将女儿接走了,以免继续留在蔺家吃苦。
袁琦心里气愤,但和离书已签,她也无可奈何,只能任贺瑶亭离去,唯一一点宽慰是,至少孩子生下来后还会送到蔺家。
蔺五郎喝了一夜的酒,一直在念叨着贺瑶亭的无情,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袁琦叫人给他送了醒酒汤,接着又要去照顾蔺三爷。
而族里也在催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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