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落魄对照组捡回家[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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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白。

    是山洪来了。

    所谓河神并不存在,他吞噬了新娘和送亲的人,依旧没有停下来。

    所幸他们所处的地势并不算低,江凛当煊赫王爷时也曾治过水灾,他以最快的速度观察完周围的地形,当机立断:“快!去那边高处的山洞!”

    话音刚落下,靳言便左手拎一个,右手拎另一个,都扔到重剑上,腾空飞起,御剑而行。

    江凛:“……这剑能撑得动三个人吗?”

    靳言难得沉默了一下:“……勉强。”

    可能因为曾经在星际军队里待过,靳言很少说那些大概估计的话,说勉强就是真的很勉强,这山上狂风暴雨的势头稍微大些,就把剑吹得歪歪斜斜,但好在靳言的灵力输出很稳,还能勉强维持平衡。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变得愈发凄厉,浑浊的水流裹挟着山上的一草一木,震耳欲聋地咆哮着,几乎要将人的耳膜撕裂。

    因为三个人都在剑上,靳言不敢飞得太快,豆大的雨滴打在眼睛上,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他不能注意到所有方位,江凛倒能看得清晰,忽地收紧抓在他右臂上的力道:“靳言——!”

    靳言快速朝那方向一瞥,一块被洪水裹挟的硕大巨石翻滚着朝他们撞来,剑身亦察觉到了这一威胁,警惕地发出几声低沉的嗡鸣。

    靳言目光一凝:“抓紧了。”

    重剑跟着主人催动的灵力而转向,剑身猛地向左//倾斜,堪堪擦着巨石的侧方飞过,狄绍一个没抓紧差点掉下去,靳言却像早有预料一般,只在一瞬间便抓住他的手,手臂大力一甩,又把他扔回了剑上。

    再这样下去不行,靳言连续快速掐了三道诀,剑身光芒大盛,速度骤然增加,凛冽的寒芒刹那间划破黑茫茫的雨幕,朝那唯一可暂时躲避的生路而去。

    眼见马上要冲到洞口,谁知这洞口附近的山峰也轰然爆发几道裂开的声响,是几根粗壮的古树被冲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靳言拎起二人,用尽全力,那两道身影扔进了洞口。

    借着灵力短暂在虚空中漂浮的瞬间,靳言双手紧握重剑,朝滚落下来的树干狠狠劈下,千百道剑光霎时间跟随而去,光影闪烁,碎屑横飞。

    靳言在最后一刻飞身而进,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重剑跟着主人进洞之前还被树屑砸了两下,委委屈屈地跟进来,倒是很自觉地回到了剑鞘里。

    “仙长,仙长你没事吧?”狄绍已经被方才的场面吓得脸色煞白,像是快要哭出来,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扶起缓了一会儿神的靳言,“刚刚太惊险了,多亏,多亏仙长,不然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靳言低低“嗯”了一声:“多谢。”

    他抬起眼,江凛抱胸站在一旁,借力半倚在石壁上,扫过狄绍扶着靳言的手,微微蹙了下眉头,那双血色的眼眸也似乎黯淡了一瞬,过了几秒便侧过脸转身离开,似乎一点也不关心靳言伤势的模样。

    暂时无处可去,三人只能在这里待上一夜,靳言脱下外衣简单铺成了个石床,唤江凛过来,江凛也偏过头,闭着眼,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靳言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真的没再喊,闭眼躺了下来。

    然而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站在一旁江凛却骤然睁开眼,走到靳言面前,盯着男人清冷却略显疲惫的眉眼,微微地发怔。

    不知看了多久,他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刻着古怪花纹的匕首,割破两根手指,偷偷放到了靳言唇边,只是等不及再悄悄收回,就被捉了个正着。

    “熟睡”的剑修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舔净唇上珍贵的龙血,一双冷淡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担心我?”

    江凛手腕挣动了一下,没挣开,只能避开他的眼神,扯起唇,语气半嘲半讽:“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剑修,无妄天的大师兄,只有傻子才会担心你。”

    靳言仍抓着江凛的手腕,把指尖那两道血淋淋的伤口放到他面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伤口上萦绕着一丝金色的暗芒,明显不同寻常。

    剑修还在盯着他,把这样显而易见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淡淡问道:“那这是什么?”

    江凛喉头轻轻滑动,虽然提高声音极力虚张声势,仍不可避免显得有几分心虚:“我不小心划伤了手指而已。”

    他收回手,冷冷一嘲,“怎么,当我是无妄天那群舔着你的人,连这种小事也要跟你汇报吗?”

    江凛被扔进来的位置靠洞口更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狄绍已经朝靳言跑了过来,比他更先一步,更积极,也更热情,更单纯。

    江凛倒并不是对狄绍有什么意见,相反,他知道狄绍心思单纯善良,跟他这样从一出生就沾着腥风血雨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也并不是就认为狄绍对靳言真的就有什么了,毕竟狄绍那么爱他的弟弟,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对别人动什么心思。

    但这就是他和这样的人最大的不同。

    明明知道只是感恩之心,明明知道这两人之间必定清清白白,江凛还是因为场景的熟悉,在一瞬间,生出了几分如冷雨般潮湿的嫉妒。

    但靳言是他亲手推开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生出这样的情绪?

    甚至靳言在刚刚还救了他们的命。

    太丑陋了。

    连关心人的话都不会好好说。

    江凛嘲讽别人的时候似乎很多,但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因为被放弃过太多次,他心里早就生出了一块腐烂的地方,导致他对自己的厌恶,似乎比对别人的更多。

    所以一旦存在一个有一点喜欢的东西,他就像一个偏执的疯子一点也舍不得松开,他会死死地捧着那一株不曾在他手里枯萎的花,一遍又一遍问对方,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求求你,爱我一下吧。

    但很可惜,这只是他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曾听到,所以那株花也从来不会给他回答。

    无论是陷入底层还是身处金玉,江凛始终都是孑然一身,孤独一人,在不安和噩梦里缓慢地呼吸 ,缓慢地活着。

    恶意的荆棘丛生,他斩断一片又还有一片,那些尖刺扎进他的血肉,最后也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不会好好说话了。

    因为只有用最尖锐的言语和那些恶意对抗,他才能活到现在。

    所以江凛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情绪是嫉妒,他只是会在这样许多的瞬间里,觉得自己卑劣而已。

    对啊,一个卑劣肮脏的贱种,怎么会有人真的对这样的人感兴趣呢?

    他用这样的理由,很轻易地就在潜意识里说服了自己,但最可怜的是,他从来不会意识到这些。

    不过……

    靳言意识到了。

    洞悉人心是靳言存活下来的本领,江凛对他而言就是个太好看穿的人,温柔在他手里,便成了一把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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