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落魄对照组捡回家[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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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层层叠叠,或真或假,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才能看清面前这个人。

    那种阴冷的感觉从江凛眼底透出来,却带着一丝轻蔑或者还有恼怒或者什么其他的情绪,因为复杂而浓稠,像是波浪或者涟漪一样的泛开,而非那种无机质的冰冷,或是一潭死水。

    靳言不知为何,反倒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真正的死水就好。

    只要还有人的情绪在,只要还是人,而不是只剩下杀戮和生存的机器……

    靳言就这样静静看着他,脸色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而渐渐变得青白,可他没有极力的反抗,而是伸出手,抚摸着江凛的脸颊,从侧脸开始,慢慢滑到下巴。

    因为氧气稀薄,所以这平常的动作在这种时候做起来也格外艰难,指尖发着抖,甚至整条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嘴唇轻动,无声唤起面前这个人的名字:“江凛……”

    他很想说,你同他们……是不一样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经历什么,江凛的眼底总有一种独属于人类的温度,哪怕那是被世人命名之后所不耻的情绪,像是怨恨、恼怒、嫉妒,或是什么更晦涩不清的东西,却只因为足够强烈、足够真实,毫不掩饰,所以色彩鲜艳,生命鲜活。

    哪怕历经这么多个世界,靳言也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了。

    他渐渐没有力气,只有那双冷淡的眼眸执着地看着面前怒火中烧的人,触碰着江凛的手慢慢垂落下来,一点一点,就在快要真的离开的时候,氧气却突然全部还回来了。

    江凛似乎是看懂了他无声的话语,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

    靳言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剧烈地起伏,一丝碎发狼狈地滑落下来,他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反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他又一次赌对了。

    江凛抓着他那只本来要落下去的手,突然脱力一般倒向他怀里,把脑袋埋在他颈间,直到嗅闻到熟悉的清冷气息,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那条黑红的血线又往上爬了几厘,江凛也没力气起来,索性靠在靳言肩上,盯着这个男人许久,懒懒伸出了手。

    他的指尖还有燎烫的火星,却学着剑修方才的模样,触碰着近在咫尺的轮廓,过了不知多久,才没头没尾地问道:“……靳言,你真的想过和我一起死吗。”

    瞥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色,靳言帮他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淡淡应他:“当然……”

    没有。

    他不喜欢死亡。

    更不喜欢这种无谓的死亡。

    比起曾经的那些腥风血雨、心理博弈,对着一个嘴有多狠心有多软的人,说一两句动听的话,用美好的谎言填补对方心里的那份不安与空虚,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他不懂爱到底是什么,对这方面的认知堪称贫瘠,但他知道怎么成为最终生存下来的人,很轻易就能看透对方的欲望,也很会说谎。

    这个未来会成为大反派的人,看上去狠戾可怕,似乎完全不好接近,可江凛生命里真正极度缺乏的东西,哪怕很好猜也很简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看清。

    他遇到的每个人都和命运一路,对江凛这般吝啬,像是生怕他获得那一时半刻的幸福……

    那靳言来做这个人。

    把他极度缺乏又极度渴望东西都给予,换他替自己死一场,实在是一场很公平合适的交易。

    而隐匿在某处暗中窥伺的红娘,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都快要怀疑鬼生了。

    ……这对吗。

    这个男人身上那么重的煞气,连她这种千年女鬼都要退避三分,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哄好了?!

    她仍然不甘心,刚想再给两人加一把料,靳言却立即捕捉到这微弱的法力波动,从床上站起,几乎就在女鬼出手的下一刻,那柄利剑就刺穿了她的喉咙。

    “……滚出来。”

    但没有血,甚至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红娘如同一团黑色血雾四处飘散,又很快重新汇聚,恢复了如初的模样。

    靳言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她。

    她本不想和这两个实力莫测的修士直接对上,这才伪造了这样一个美梦般的幻境,想让他们在美梦中成为自己的养料,谁曾想,这两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是如此轻易的就破了她这迷魂阵。

    既然如此,那就在这里一直被困到死吧……!

    靳言出剑很快,只是凭借本能如此,那叫做红娘的女鬼颇为古怪,又把他们带到了她的场域,来不及捕捉她的身影,只见阴风阵阵,吹灭了灯笼里恍惚的红火,也吹灭了桌上的那对喜烛。

    周围霎时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连一丝月光都不曾见到,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幽远的歌声,带着一点凄清的怨恨,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但若想仔细听清,却会感觉头昏脑胀,耳膜刺痛。

    靳言眼神微动。

    不像狄绍家那只男鬼的阴差阳错,这才是真正独属于每一只怨鬼的场域。

    那女鬼神出鬼没,连靳言这剑都不能直接杀死她,所以若要破阵而出,还需找到其他方法。

    从狄绍和那只男鬼来看,若能想办法平息一只邪祟的怨气,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靳言思虑几秒,摸出一只灰扑扑的白色骨笛,突然抓住江凛的手腕,咬破了他的手指,把血一一抹在了上面。

    指尖顿时传来一阵柔软温暖的触感,又带着一点微微的刺痛,江凛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微微一怔,竟也忘了阻止。

    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笛子贪婪地吸食着夹杂着魔气的龙族血脉,几秒就吞噬干净,而后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光彩,连颜色都焕然一新,浓郁的紫色迅速攀附其上,笛身周围还萦绕着丝丝黑气。

    靳言垂眸问道:“江凛,你会吹笛子吗?”

    江凛微微拧眉,别过眼去,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听到这种问题,还是明显不想回答:“……没人教过。”

    靳言似乎也想起没人教过他的原因,道:“那我吹给你听。”

    是一首很奇怪的曲子,曲声不算悠扬,甚至有点嘲哳难为听的意思,只是吹着吹着似乎与窗外的歌声合在了一起,就像谁曾经在一个破旧荒芜的世界里,从一个毁灭走向了另一个毁灭。

    没有绝望,也没有新生,一切都如数被摧毁,活着的人只能在一片灰色里,渐渐忘却记忆当中那些鲜活的部分。

    其实吹什么曲子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沾染了魔气的骨笛,能唤出最近的魂灵,进入她死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就像以她的身份,做了一场足够悠远的用来回忆的梦。

    大红的喜房不知在何时已经消散,等一曲终了时,那歌声里的鼓点却越来越强烈,歌谣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声嘶力竭,甚至于只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情绪,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两人的面前只剩下一座摇摇晃晃的木桥,桥的那边是一片黑色的雾气,似乎往更高更深的山顶上去。

    江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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