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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修真]炮灰美人》 160-170(第6/10页)
“为师总归是不愿你选择魔界的时候毫不犹豫。”
既要他借魔界之力,又不愿他心境坦然,这般矛盾的内心,赵离弦倒也不是没见过类似的。
一时倒也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
接着又指向宋檀音:“那小师妹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渊清:“我们师徒一场,总不会叫她没有出路。”
他问道:“檀音,你可愿抛弃圣令肉身,割舍魔尊之位?”
宋檀音好似被针扎了一般,卷起自己身上的锁链便急退至角落,惊恐警惕的瞪着渊清:“不,我死也不要堕于平凡。”
“师父我求你,求你别这么做。”
渊清神色悲悯:“傻,你天资本也不俗,即便不依赖圣令,修至合体也不过是千年内的事,若得机缘,踏入大乘也未可知。”
“何苦不顾性命抓着魔尊身份不放,此番之情者太多,便是为师有意维护,也不定护得住你性命。”
宋檀音根本就不听,尖声道:“机缘在哪儿?我这一生最大幸事已经在出生前便耗光了,若我弃之,便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天命便不会再眷顾于我。”
“要我苦修数千年才止步于合体,我的血海深仇无从得报,我从此代天骄逐渐泯然众人,那些本该听我号令为我驱使的也将弃我如敝履。”
“我死都不要这样。”
这话若外人听了,指定要骂宋檀音心比天高。
修界多少惊世天才最终也才止步于合体,这其中百岁以内修为远超她的比比皆是。
可她曾知道自己上限在哪,注定登上一界最高位,又哪里甘心接受“平庸”?
好在渊清和赵离弦是比她更眼高于顶的人,倒也不觉得她的抵触有何不妥。
见她实在不愿,渊清只得摇摇头:“罢了,你好好想想吧,过几日为师再来见你,若那时你想通,也好早做准备。”
宋檀音警惕的盯着他们离开,这才稍稍放松,全然忘了二人没来之前自己如何盼望的。
离开渊狱后师徒二人便分别回了自己的洞府。
赵离弦一现身自己房间,便见王凌波并未离去。
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枚随手取下的玉简,用可显化玉简内容的法器随意查看。
赵离弦心中高兴,见王凌波抬头便道:“可有你感兴趣的?”
王凌波点头:“这些高深功法秘典我虽无法深耕,但囫囵吞枣瞧上一眼也颇有意思。”
“神君这便回来了?竟是没有打起来。”
赵离弦在她旁边坐下,思忖如何如何跟她说。
若要打消凌波对师父的怀疑,势必不能藏话,她心思敏捷,见微知著,在她面前刻意隐瞒反倒弄巧成拙。
但若全盘托出,那便涉及幼年时在竹林小筑那段过往。
赵离弦不愿将它诉诸于人,数月前小师妹哪怕无意窥见,他都能毫无顾忌送她去死。
如今斟酌,心中依旧不愿,可下意识的抵触过后,又有些隐匿的,可耻的期待露头。
不愿狼狈现于她眼前,亦渴望一场迟来百年的慰藉。
见他神色犹豫,几度嘴唇张合,王凌波倒是来了兴致:“怎的吞吞吐吐,不像平日的神君了。”
赵离弦被这不轻不重的一激,冲动很快淹没了所有。
他咬了咬牙道:“你可还记得在淳京之时,我无端杀死小师妹,引得师父瞬息而至那事?”
王凌波心下了然了,嘴上却还佯作无知应道:“记得,宗主那时还与我有些不愉快来着。”
赵离弦:“……那次确实是师父无理取闹。”
“总之今日要同你说的事,便是与当日小师妹看到的有关。”
王凌波忙道:“且慢,神君说完不会如当日杀宋姑娘那边,也捏断我脖子吧?”
赵离弦当即气得站起来:“你怎么如此作想?我怎么会想杀你?”
第167章
王凌波并不理会他的质问, 只用一种“这还用问?”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便拒绝在此事上纠缠。
赵离弦先前在渊狱被小师妹骂刻薄寡恩毫无触动, 这会儿倒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以前做事太不讲情面了。
以至于王凌波始终警惕的守着他一开始划出来的线不敢逾越。
可天晓得他多希望她此刻没那么清醒,最好能恃宠生娇得意忘形,好顺势践踏掉先时那些双方默契的底线。
只是这时候不说正事掰扯这些,肯定又要碰一鼻子灰。
赵离弦只得悻悻的收回质问的架势,冲王凌波伸出手。
王凌波回握住他,下一瞬便置身于识海之内。
赵离弦的识海一望无垠,宽阔且平静,若一个人置身其中,定会为这天地之广而无所适从,无处不彰显他身为一个大乘修士的底蕴气派。
接着又是身体一沉, 没入海中, 本能的恐慌褪去后, 已经抵达了幽暗的识海核心深处。
估计渊清也没料到他这前脚造访, 后脚好徒弟就大开识核迎客,因此赵离弦的识海之核尚且维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
赵离弦甚至没有关闭那种子一般识核——反正一会儿也要大开。
这是去赴约之前两人的约定, 王凌波不信渊清不在此时动手,哪怕这个动手不一定流于表面。
因此设好关窍后, 承诺回来后在渊狱发生的一切都会事无巨细的呈于她眼前,她要自行判断。
至于是否单纯只是为查验渊清是否出手, 这便要问王凌波自己了。
总归赵离弦觉得自己的记忆或要渊狱发生的事都在这里, 便图轻省直接摊开给王凌波看。
王凌波见过他切割记忆的样子, 但此次却不是从脑中拉出一条线,身在他意志的核心,要看哪一段记忆,立马就能身临其境。
熟悉的竹林小筑, 静谧美丽犹如蒙了一层绿色薄纱的地方。
王凌波再度被人引着推开那面篱笆院门。
或许是辟时箭的缘故,赵离弦记事很早,早到他还未出生之时,便能记得到父母耕种侍药,赏景静修,恩爱不疑的时日。
他甚至清楚的记得母亲分娩那日的场景,出世后父母脸上的狂喜。
因为记忆深刻,王凌波几乎是旁观了他整个幼年。
她敢笃定赵离弦是不会这般清晰的记得日常琐事的,他一贯散漫不将人放在眼里,大多不过心,时常忘记许多事,只因他修为高深,修炼勤勉,反倒得了个不为外物所动的名声。
他幼年的记忆很沉重,一开始只是汲取血液,固锁元神,单是如此已然让二人修行大有裨益。
再之后越来越不满足于此,索取的就更多直到超过一个幼童能承受的极限。
再接着是彻底当成可再生器物的取用,剥皮剔肉,敲骨吸髓。
赵离弦眼睁睁的看着幼年的自己,脸上除了淡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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