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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玻璃尾巴》 6、06(第2/3页)
杳杳都快气死了,一改往日高冷的模样,和对方你来我往争辩着。
而陈寓年,就盯着她因为怒气升温泛红的脸,委屈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就像是终于等来有人保护他。
对面几个学长想要动手,陈寓年回过神挡在秦杳面前,对方其实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病秧子么,能有什么用啊?
却没想到秦杳指向了监控。
...
直至对方很不甘心地离开,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伸手——
陈寓年脑子有点懵,却随着身体本能潜意识地弯腰靠近她。
然后。
被弹了个脑崩子。
“你是笨蛋吗!”
秦杳大部分时候都是懒懒傲娇,话少冷脸模样,最多最多就是用眼神瞪他一眼。
但那个傍晚,在空无一人的篮球场上,她生气地骂了他好一通:“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你朋友,你都没察觉到他对你有恶意吗?你就不能凶一点还回去吗?”
陈寓年在顶嘴和解释之间,选择乖乖听训。
到最后,秦杳骂累了,语气也软了下去:“有没有哪里受伤?”
被她骂的时候,陈寓年不觉得委屈,可她这样一问,他竟有点鼻酸。
他摇了摇头,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些讨好:“没有,杳杳,别生我气了。”
秦杳甩开他的手,他又黏糊糊地抓她手腕,抢在她开口之前轻声地说:“我真的错了。”
秦杳彻底没辙了,她冷着脸,语气还硬邦邦的:“笨死了。”
陈寓年笑着嗯了声,可学长的话却始终徘徊在脑海中,令他心不在焉的。
别人怎么想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杳杳呢?她会不会也觉得,他很烦,很缠人?
她会不会觉得他好麻烦,好笨,好没用。
可如果让他不跟着她——
这个念头只是刚冒出来,他心里涩涩的,竟有些喘不过气。
如今的他们,已经不是儿童时,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了。
男生女生之间,也应该有了适当保持的距离,他们不应该肆无忌惮地牵手,不能够在校园里旁若无人地并肩走在一起,更不能拥抱....
陈寓年非常清楚,他没想过依赖别人,见到别人他不会委屈,除了杳杳,他也不会和别人撒娇,那她呢?
她会不会有朝一日,不想让他跟在身边了?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很低落,连秦杳看了他好几眼都没发现。
“陈寓年。”
“嗯?”
他黑亮干净的眼眸茫然看了过去,只见女孩子轻轻动了下手,视线望下,他的手依旧隔着校服,紧紧牵着她的手腕。
“你刚打过篮球,都没洗手,就牵我。”
杳杳冷着脸指责,可那漂亮的杏眼里分明写着我都给你个台阶下了,你不许再因为别人难过委屈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了,快点开心起来笑一笑否则我就要!生!气!了!
陈寓年总觉得杳杳有一种魔力,能够轻轻松松化解他心里的阴霾。
他笑着说:“嗯,我帮你洗。”
杳杳这才轻哼了声,却也始终没有甩开他的手。
陈寓年看着女孩子的侧脸,心里忽然释怀了。
他想,有没有其他朋友,都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有了全天下最好的杳杳。
至于她会不会嫌他烦.....那就以后再说。
只要她不说,他就要缠着她,跟着她,听她的话,就算杳杳大王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篮球玩也没关系。
他终于哄好自己,牵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了力道,脚步更是轻快了不少,笑得帅气明朗的脸就这么凑到她面前,说了句杳杳你真好。
....
在那之后,秦杳总会陪他去打篮球。
听她提起这件事,陈寓年想到,后来杳杳还是气不过,偷偷找到了学长的自行车,把对方的轮胎给戳破了。
他们两人就躲在暗处,看到对方气急无语的模样,心情才舒坦了不少。
“也不是非要去。”
他回答杳杳,篮球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舒服。
秦杳没有再强求,晚上,她爸妈还在加班没回来,是去陈寓年家吃的饭。
平常三个人吃完饭都会一起写作业,但今天杳杳先回去了。
快九点,蒋梦溪接到付韵秋的电话,说是杳杳没有接电话,她有点担心。
陈寓年顿时跳了起来,他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就跑上楼了,按了门铃也没人开门。
但幸好两家很熟,他带了一把备用钥匙,实在是担心她,陈寓年推门而入,一眼见到了蜷缩着睡在沙发上的女孩儿。
他快步走了过去,单膝着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
陈寓年找了一块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秦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到他,困倦呢喃:“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潜意识轻了许多:“阿姨说要很晚回来,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担心你。”
她呆呆地闭了闭眼,过了好半晌才温温吞吞地说:“没听见.....”
“有没有不舒服?”
陈寓年有看过新闻,有的女孩子生理期痛到昏厥住院,所以他真的很担心。
秦杳闭着眼,声音含糊地突出一个字:“困。”
陈寓年终于注意到,茶几上放着被拆开来的布洛芬。
他轻声问:“去卧室睡好不好?”
杳杳一动不动的,呼吸平缓,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想理人。
陈寓年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就当他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地想着要不要把人抱回卧室时,她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眼皮还紧闭着,却恹恹打了个哈欠。
陈寓年松了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把人送回卧室,困倦的女孩子完全不像白日里傲娇冷淡的模样,有点儿呆呆的,却也很信赖地跟着他走。
眼看她一声不吭地就要倒下去睡觉,陈寓年却忽然喊了等等。
秦杳眼皮一动,不太高兴地看着他。
“把头发解开?”
陈寓年还记得她说过,每晚睡觉必须把长发散开,并且好好梳一梳才能睡觉,否则会很不舒服的。
秦杳闭上眼,脑袋微微一侧,没有躺下去,用意十分明显——
陈寓年很小心地解开女孩子的头发,因为是第一次,他梳得很小心。
杳杳的脑袋圆圆的,很标准,很漂亮,她的长发刚好及肩,乌黑又顺滑,也很香。
她没有刘海,平日里都是露出光洁的额头,但跑步时,会有一些不听话的碎发惹她烦恼。
大概是五年级时,坐在杳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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